日子一晃已經(jīng)三四個月過去了,何初來易故家已經(jīng)三四個月了。
已經(jīng)12月份了,懷城的天逐漸變冷了,懷城的冬天不似其他地方,幾乎每天都會刮著大風(fēng),風(fēng)中夾雜著雪,吹在人身上如刀割般難受。
何初畏寒,一到冬天整個人便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不愿意走動,又臨近期末,何初忙著復(fù)習(xí),經(jīng)常是早出晚歸的,沒什么空搭理易故,易故對此很不滿,但也沒辦法。高中不比初中,高中功課緊張,必須要下苦功夫,而且三中競爭非常激烈,幾乎每一次排名都會有大變動,你不努力,別人就會超過你,好在何初的成績還是比較穩(wěn)的,一直在前五名,沒有太大的變動。
“初初,復(fù)習(xí)的怎么樣了”沈一放翻了翻她的課本。
“還好,復(fù)習(xí)一半了”何初疲憊的回道。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放輕松”沈一放相信以何初的能力是絕對可以考好的。
“嗯”何初答完后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沈一放長相不賴,所以班里也有不少女生喜歡他,沈潔便是其中一個,她跟沈一放告過白,不過被拒絕了,對此沈潔一直耿耿于懷。沈一放一向潔身自好,對誰都保持著距離,唯獨對何初非常的好,沈潔雖然明面上不說,但心里卻是記恨上了何初。
很快迎來了期末考,何初跟林樹意被分在同一個教室,湊巧沈潔也被分在了這個教室,與何初前后桌,何初跟沈潔幾乎沒什么交往,只是知道沈潔跟自己是同班同學(xué)罷了。
“何初,來來來,給我借借光”林樹意拉著何初的手上摸下摸的。
“考前抱佛腳有這么抱的嗎”何初笑了笑掐了林樹意一把。
“你不就是佛腳嗎,快給我這個學(xué)渣渡點知識”林樹意一把摟住了何初,真像要渡功一樣,兩人鬧了一會兒后,考試準備開始了。
早上考語文,監(jiān)考老師跟同學(xué)們講了考試注意事項后,便分發(fā)了試卷,考試正式開始,試卷難度不大,何初做的非常順利,中途監(jiān)考老師卻打斷了她?!巴瑢W(xué),這是在你腳下?lián)斓降摹北O(jiān)考老師手里拿著一張小抄看著何初說道,小抄里面寫了古詩詞之類的知識點,意思很明顯,她覺得何初作弊了。
何初并沒有慌張,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老師,這不是我的”何初很鎮(zhèn)定的向監(jiān)考老師說道?!澳阆壤^續(xù)做試卷,我會調(diào)監(jiān)控查看清楚的”監(jiān)考老師說道,畢竟沒有證據(jù)直接證明何初作弊了。
考完試后何初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林樹意也陪著去了,她是絕對相信何初的,作弊是不可能的。監(jiān)控顯示確實不是何初在作弊,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何初,罪魁禍首正是沈潔,考試期間沈潔朝何初的桌角旁丟了小抄,由于沈潔行為太過惡劣,最后學(xué)校決定取消了沈潔的語文考試成績。這件事就這樣息事寧人了,畢竟不是什么光榮事。
“臥槽,沈潔有毛病吧”林樹意摟著何初非常不可置信的說。
“我記得我沒有得罪她啊”何初也是一臉郁悶。
沈潔由于前面被取消了成績,接下來的幾科考試都沒敢再搞小動作,何初順利的考完了期末考,成績出來后,不出意外何初考了前三。
今天是本學(xué)期的最后一節(jié)課,老師講解完試卷后便開始放寒假了。
何初跟林樹意還有沈一放來車棚取車的時候,何初的自行車后胎癟了,顯然是被人放了氣。
“靠,哪個缺德的傻逼干的”林樹意罵了聲。
結(jié)果好巧不巧沈潔來了,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何初。
“沈潔,是不是你干的”何初看著她平靜的問道。
“是又怎樣,我看你不爽”沈潔非常氣憤的說道。
何初笑了笑,只是笑沒達眼底。
“你看我不爽放我車胎的氣是應(yīng)該的,可是我現(xiàn)在也很不爽”說著便當著沈潔的面把她自行車的前胎后胎的氣都放了。
最后還補了一腳,車就跟大地擁抱在一起了。
何初就是這樣,她性子雖然軟,但是也不好欺負,沈潔就這樣完敗給了何初。
……
何初推著車來到了初中部這邊,易故已經(jīng)等在那了,易故看了看何初癟氣的車胎。
“怎么了”易故問,“可能車漏氣了”何初不想告訴易故沈潔的事,易故又不傻,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也沒深究,陪她推了車去了修車店。
寒假正式開始了,何初沒啥事就縮在房間里看書,再加上天氣寒冷,出門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這天,沈一放還有林樹意約了何初說要一起出去玩,何初也很久沒出門了,便答應(yīng)了。
吃完早餐后,何初回房換上了羽絨服,里面還加了件小馬甲,戴上帽子圍巾后準備出門了,在樓梯口碰上了易故,易故看了看全副武裝的何初說“我也要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易故變得非常粘何初,何初去哪都跟著,何初想了想,覺得帶他去不合適,畢竟他跟沈一放他們不熟,難免尷尬,所以就拒絕了易故。
何初出門后,易故整個臉都黑了,回房后把門砸的快垮了。
何初他們在外面玩了一天,在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易故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擺著一張臭臉,何初跟他打招呼都不理,何初也沒去哄他就回自己房間了?!?p> 易故獨自生著悶氣,接下來的好幾天易故都沒搭理何初,何初以為他在耍小性子也沒搭理他,就這樣兩人杠了好幾天,張嫂在中間勸了幾次也沒起作用。
這天何初打算出門逛逛,易故裝了這么多天也裝夠了,當下就跟著何初出了門,只不過還是擺著一幅臭臉,何初對小洋房這邊的環(huán)境其實不是特別熟悉,畢竟她除了上下學(xué)以外,其他時候基本都窩在屋里。
小洋房附近其實并不是別墅區(qū),是比較平常的居民區(qū),小洋房在這片居民區(qū)里是比較顯眼突出的,卻也異常的協(xié)調(diào),何初在前面走著,易故別扭的跟在她的身后。
何初在一位阿婆的攤位前停了下來,這位阿婆賣的是用紅繩編織的手飾品。
“小姑娘,喜歡就買一個吧,會給你帶來好運的”阿婆說道。
這個紅繩的織法非常的與眾不同,小巧精致,這也正是吸引何初的地方,何初挑了兩條,一條適合女生的,一條偏男性的,給完錢后何初回頭看了看易故,易故頓時有種偷窺被抓的既視感,當下移開了視線,左看看右看看。
何初走到易故跟前,易故才非常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
“這個給你,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何初笑著把其中偏男性的那一條放到了易故手里。
“誰稀罕”嘴里說著混話,手卻把那條紅繩捏的死緊。易故心里想著:哼,就原諒你這一回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冬日里的太陽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重疊著的影子似乎會永遠在一起,但是它終歸還是會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