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沉下臉,一言不發(fā)的站在楊征鄴書房,渾身上下冒著無形的怒火,在場的人輕易不敢觸霉頭。
“這混蛋跑的還挺快的,阿亮你不是說他一直在家媽?”
被點名的阿亮心突的一跳,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局長,我這幾天一直都蹲守在這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楊征鄴離開屋子。”
“沒離開,那現(xiàn)在人在哪,難不成他長翅膀飛走了?”
阿亮啞口無言,不管怎樣解釋,看丟了楊征鄴是事實,這個責(zé)任無法推卸。
“局長,沒看住楊征鄴是我的錯,我認(rèn),還請局長給我一個機會,等我抓到他后再認(rèn)罰?!?p> “你……”
秦濤指著阿亮就要開罵,可看著阿亮愧疚的神情,再大的火也不好發(fā)出來。
“局長,這里有發(fā)現(xiàn)?!碧镲w臉色難看地盯著眼前九頭蛇人身像,手指向它的背后。
秦濤瞪了阿亮一眼,“先給你欠著?!?p> 說我,朝田飛方向走去,一眼看到九頭蛇人身背后的通道,怒極反笑,“密道,還真是大手筆,留幾個在外面看住楊家人,其余的跟我進(jìn)去看看。”
“是,局長?!?p> 密道里昏暗,田飛打開手機電燈照明。
因不清楚密道情況,眾人都小心謹(jǐn)慎行走。
大約走了五百米左右,密道的出口出現(xiàn)在眼前。
推開密道出口的門,田飛等人出現(xiàn)在另一座豪宅的地下車庫。
秦濤陰沉著臉,“還真是狡兔三窟,李拔查一查這座房子在誰的名下?!?p> “是?!?p> 忙活了半天,人也沒抓到,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這混蛋不要讓我捉到你,否則定不讓你好過。”
田飛心里也不好受,拍了拍顧宏肩膀。
“行了,別發(fā)牢騷了,趕緊找找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p> “這里有輪胎痕跡?!?p> 田飛蹲下身子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輪胎痕跡一直到車庫門口消失右手方道路,那條路是通往立洋廣場方向。
立洋廣場人流量大,想找一個人,困難重重,這無異給警方增加了辦案難度。
若是楊征鄴挾持那里的人質(zhì),后果無法想象。
局長秦濤一言不發(fā),臉色越來越凝重。
掏出手機撥打回警局控制中心。
“喂,老劉,立刻派便衣警察去立洋廣場排查,發(fā)現(xiàn)楊征鄴后按情況抓捕,還有將立洋廣場附近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好的。”
秦濤掛斷電話,回頭見田飛的臉色有些蒼白,眉頭微皺,關(guān)切道:“田飛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接下來的行動你還是別參與了,哎身體這事不是鬧著玩的,不養(yǎng)好,你以后可有罪受的,就這樣,顧宏,你留下來照顧他?!?p> “是,局長?!?p> 田飛不愿,身體上傳來陣陣不適無法忽略,田飛點了點頭。
案情到了最后一步卻不能再參與,若說心中不遺憾那是假的。
顧宏也想親自抓楊征鄴,可與兄弟相比,那就沒那么重要了。
“是,局長,我一定將田飛安全送回家?!?p> 秦濤笑罵了顧宏一句,回頭有囑咐了一遍。
“回去好好養(yǎng)身子,不要老想案情?!?p> 田飛苦笑,嘆道:“局長,沒有抓到楊征鄴,我這心里總提著,休也休不好,總想敬一份力,對了局長,我去調(diào)看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p> 話落,未等秦濤拒絕,田飛先一步跑出去,沒一會兒就只剩下背影。
秦濤瞪著田飛背影,無奈道:“這小子還真是倔脾氣,當(dāng)自己身體是鐵做的啊,那么的不愛惜,顧宏你趕緊跟上他,別讓他太累,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其余人立刻前往立洋廣場附近尋找線索。”
吩咐完在場的警員任務(wù),秦濤還是不放心,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詢問進(jìn)展。
田飛馬不停蹄的將附近的監(jiān)控掉出來查看。
一一對比可疑的車輛,最后鎖定了一輛黑色可疑的大眾途觀車,放大駕駛室里駕駛員臉龐,正是潛逃犯人楊征鄴。
“找到了?!?p> 田飛指著監(jiān)控上定格的畫面,眉頭微皺,心中疑云詐起。
查了半小時的監(jiān)控,徒然聽到好消息,顧宏忙竄到田飛身邊。
望著監(jiān)控視頻,高興道:“這孫子終于可算找到你了,田飛這監(jiān)控錄像是在哪條路口拍到的?!?p> “立安路。”
立安路在立洋廣場的西南方向,與大巷里這邊正好一南一北。
從大巷里出發(fā),按理楊征鄴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立安路才對。
“立安路,怎么可能?田飛,會不會是那人剛好與楊征鄴長得像,我們認(rèn)錯了。”
“不會”,田飛肯定的回答道:“你看到他手上戴的手表,這手表我在他家相片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絕不會認(rèn)錯。”
田飛將畫面放大,定格在楊征鄴手腕處的手表。
那張照片,顧宏也見過,那時他還感嘆楊征鄴太低調(diào)了。
那塊手表是限量版的高檔貨,一塊手表可要幾十萬塊錢呢。
顧宏探頭仔細(xì)辨認(rèn),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一模一樣。
“還真是楊征鄴,這孫子,我打電話通知局長他們。”
“等等顧宏,你有沒有覺得楊征鄴很奇怪?”
顧宏微怔,不明所以地看著田飛。
“奇怪?”
“對,很奇怪,就好像他是故意的?!?p> 田飛將監(jiān)控倒回十幾秒時間,再次按播放鍵。
楊征鄴一路偽裝的很好,沿路監(jiān)控都沒有拍到他的正面照,結(jié)果在立安路口卻被拍到。
而且他張嘴好像說了一句什么。
顧宏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樣,又將監(jiān)控倒回去看了幾遍,還是猜不出楊征鄴說的是什么。
“田飛,你懂唇語嗎?”
等了一會沒有回答,正覺得奇怪,轉(zhuǎn)頭看著田飛,心里一慌:“田飛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這個你別管了,我?guī)闳メt(yī)院?!?p> “不用,”田飛蒼白著臉色,扯了扯嘴角,盡力讓自己顯得不慌亂。
“我只是傷口有點痛,顧宏,我先回家休息一下,你打個電話給局長,告訴他楊征鄴不在立洋廣場?!?p> “我送你?!?p> “不用,我沒有那么脆弱,我自己能回去。”
顧宏還是不放心:“可我看你臉色很差,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p> “我說了不用?!碧镲w再一次義正言辭的拒絕。
顧宏就算再傻,也覺察出不對勁,心里也怒火沖天,指著監(jiān)控視頻中的楊征鄴。
“你知道他說了什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