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瀟瀟墓地里回來后,日子又回歸于平靜,徐楓宸也沒有再聯(lián)系我,再然后就是到了接周旭的日子。
有人迅速的飛奔到情人的懷里,有人面帶微笑的緩緩走去,有人一臉愁容離開這里,也有人泣不成聲揮手別離,而我站在原地,默默不語,等一個從遠處歸來的郎君。這是喬何公子之前寫過的詩,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寫過的東西都那么的感傷。但是這首,我不知道到放在現(xiàn)在合不合適。
“葉萱!”
我扭頭看過去,他穿的西裝革履,十分正式,頭發(fā)也是噴過發(fā)膠的,看著比上學那會精致了好多。
“喲,穿這么正式,回來見哪個老總?”我邊走邊調(diào)侃。
“一個小時之后去開個會?!彼戳艘谎凼直恚Φ?,又放下行李張開雙臂,“怎么,這么久不見不擁抱一個?”
我無奈笑了一下,道:“還以為你變正經(jīng)了,還是這么吊兒郎當?!闭f著我還是友好性的抱了一下又立刻松開了。
“我也只跟你這樣?。 闭f完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一拳揍了上去,道:“越說越來勁。”他吃痛大喊道:“痛!”
我鄙視了他一眼道:“走吧趕緊。”我扭頭就走,他在后面追著,我在前面忍不住的笑了。
車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非是這幾年不見的生活,他說這個城市發(fā)展很快,在他出國的八年里這個城市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足夠的繁華也足夠的紙醉金迷。
“噥,給你的?!彼f著遞過個袋子。
我開著車(借梁懷遠的)也沒辦法打開,只是見那袋子的包裝是我喜歡的類型,海藍色和白色的條紋包裝,袋子的繩子是那種手工編織的米白色繩子。
“你先拿著,什么東西???”我沒接問道。
“給你帶的禮物啊?!彼荒樖軅谋砬椤?p> 要說現(xiàn)在和以前的區(qū)別就是,現(xiàn)在會比以前更溫柔了,一路上通過說話我能感受到,同樣的吊兒郎當樣兒,卻少了少時的鋒芒和傲氣,多了些歲月摧殘下的溫和和圓滑。
“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我抿抿嘴不再說話。
“對了,你送我到地方之后可不能走?!?p> “怎么了?”
“我沒有交通工具,完了我得自己打車費勁,還有啊,就是我沒地方住,再有啊,我沒地方吃?!?p> 我實在忍不住他的不要臉了。
“你說的地方旁邊有旅館不用打車,旅館有飯,你餓不著?!?p> “啊,可是外面冷冰冰的,飯也不如自己家好吃,床也不如自己家溫暖,還有……”
“你廢不廢話。”我無奈道,“那你回來干嘛?”
他突然不說話了,我通過后視鏡能看到他的失落和難過,我竟然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怎么了?”我試探性問道,又趕緊道歉道:“我錯了,我不該這么說,你別難過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沒事,我知道,是我家當年非要遷出去的,怪我們,要不然這會回來,我至少還有個地方住,有家里一口飯吃。”說著又委屈了起來。
我看著他那委屈樣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可是這車我借的啊,完了我得還回去,人家明天得上班,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