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愔,能不能別亂動了!”
納蘭御一直在和睡在被子里的兮愔搏斗。
兮愔的衣衫已經(jīng)開了,他只能牢牢把她箍在懷中不讓她再解衣衫。
納蘭御渾身燥熱,心中還在慶幸:
兮愔啊兮愔,還好今日喝醉的你是在我懷中。
若是別人,瞧你這樣,如何把持得住。
心中雖然如此想,納蘭御卻不爭氣地流下了鼻血……
“啊啊啊啊,親愛的小御御鼻子受傷了嗎?我來給你縫縫?!?p> 只見兮愔變出了一根銀線。
“兮愔,你從何處拿的銀線?”
“我的背后有一塊銀色的狐貍毛,我的銀線皆由那邊變化出來……以前,這里有我的尾巴……咦?我尾巴呢?我尾巴呢?“
兮愔居然在被窩里開始找尾巴,摸了好一會兒,抽泣著說道:
“我的尾巴不見了,嗚嗚嗚嗚,我的尾巴被壞人抓走了……”
納蘭御滿臉無奈,只當(dāng)她剛才說的都是酒后胡話。他起身把鼻血抹干凈,趕忙又把兮愔抱回懷中,說道:
“兮愔,別鬧了,尾巴被我放好了,乖!”
兮愔慢慢停止了哭泣,雙手懷上了納蘭御的脖子,滿眼都是星星:
“你看,我的小御御多帥,只可惜,他要跟別人結(jié)婚了……我心里好難受,可是,誰也不能說……”
納蘭御雖然聽不懂兮愔很多用詞,但是心中也能明白她表達的意思??此y受的表情,自己也心酸起來:
“對不起,我不會跟九嫣成親的……”
“成親,成親……親,我要親親!”
納蘭御滿臉納悶:
什么是“親親”?
“兮愔,何為親……”
話沒說完,納蘭御的唇即被兮愔溫暖的唇封住了!
天旋地轉(zhuǎn)!
兮愔居然主動吻了納蘭御!
納蘭御心中仿佛有一萬只小鹿在撞,幾乎要把心臟撞破。
原來這就是“親親”。
滋味如此美妙!
兮愔停下來,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人。一切如夢如幻,就像是真實發(fā)生的一樣。
納蘭御掰開兮愔環(huán)繞的手,頭湊近兮愔說道:
“兮愔,我告訴過你,不要主動來招惹我……”
納蘭御主動吻了上去……
清晨。
連衛(wèi)疆是被一陣鳥叫吵醒的。
睜開眼睛,周圍景象全然不同。
我這是在哪里?
連衛(wèi)疆拼命回憶著,
對了,最后是在和兮愔拼酒。
然后……
對了!
這是安王府!
連衛(wèi)疆頓時臉紅耳赤,
在安王府飲酒宿醉,這是大大丟人了,安王該對自己留下什么印象啊?
婢女入內(nèi)請安道:
“連將軍醒了?安王一早就過來探了,我就去通知安王殿下?!?p> 連衛(wèi)疆還沒回答,一陣頭痛:
飲酒誤事,真不該跟兮愔斗酒的。
不一會兒,一個白色的身影急急入內(nèi),安王趕來了。
“連將軍,昨夜可睡得好?”
連衛(wèi)疆見玉樹臨風(fēng)的安王站在自己床邊,居然有些自慚形穢。
“安王,衛(wèi)疆在安王府丟人了……”
安王溫柔地笑笑,說道:
“你與兮愔心心相惜,玩樂斗酒是正常的。兮愔昨夜比你還醉,被南星背回去了。我見連將軍府隔得遙遠,恐你路上會難受,所以擅自做主將你留宿安王府一晚,唐突了……”
連衛(wèi)疆忙起身,想說不唐突,卻忽然眼前一陣暈眩,搖搖欲墜。
安王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接住了快要暈厥的連衛(wèi)疆。
忽的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連衛(wèi)疆一下子醒了。
安王在抱著自己?
連衛(wèi)疆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想起身,又因為宿醉渾身酸軟。試圖在安王懷中掙扎著起身,卻動彈不得。
外人看來還以為她在安王懷中撒嬌。
雖然此時情形尷尬,安王卻沒有什么不自在的神色。
他緩緩把連衛(wèi)疆又扶到床邊,小心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
安王用手探了探連衛(wèi)疆額頭,說道:
“怎的如此燙?”
連衛(wèi)疆整張臉都跟火燒一樣,根本不敢看安王。
她搖搖頭說道: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安王……安王殿下請回吧?!?p> 安王不放心地掖了掖她的被角說道:
“若有不適,即可吩咐下人來叫我,無礙的。我同你爹告?zhèn)€假,在我處養(yǎng)好再走?!?p> 連衛(wèi)疆幾乎要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害羞地點點頭。
安王今日為何對我如此溫柔?
會不會是我自己想多了?
安王離開時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很快又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論撩人心,無人能比得過納蘭修安!
可惜真心之人,真不能用撩的,安王不懂,真心之人,需要真心來換。
兮愔也在溫暖的被窩中醒了。
額,怎么覺得自己那么累?
渾身酸痛。
好像是跟誰搏斗了一夜。
等等,
誰的懷抱?
誰的手?
自己怎么穿的如此少?
兮愔害怕地看著眼前的臉,
是納蘭御!
她稍稍吁了一口氣:
還好是納蘭御。
等等!
為什么是還好?
兮愔看著眼前熟睡的臉龐,貪婪地一直看一直看,仿佛想要把這張臉刻進心中。
“看呆了嗎?”
納蘭御閉著眼睛說道,嚇了兮愔一跳。
“太子殿下,你醒了啊?”
“怎么了,折騰了一夜早上醒來就變卦了?”納蘭御睜開眸子,盯著懷中的兮愔,“昨晚還叫小御御,今早就變太子殿下?兮愔你未免太狠心了!”
小……小……御!御!
兮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會這么叫太子。
“我還說了什么?”
納蘭御笑著說:“你說你尾巴不見了,你的銀線是尾巴處的銀色狐貍毛變出來的……”
見納蘭御當(dāng)做笑話來說,想逗趣她。
兮愔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酒后吐真言,我居然完全沒有一點印象了!
還好納蘭御當(dāng)我醉后胡話,否則他稍一求證就可以套出我的真實身份了。
兮愔是只小狐貍,驚悚嗎?
“怎的我渾身如此酸痛?還有我為什么會穿的那么少?”
“衣衫是你自己脫的,還拉著我玩了一夜游戲……”
“游戲?什么游戲?”
“親親……”
親親?
親親!
兮愔慌了,一夜都在親親?
“我們玩了幾次親親?”
“讓我數(shù)數(shù)?!奔{蘭御憋著笑說道,“一,二,三,四……數(shù)不清了……”
數(shù)不清的親親?
兮愔看著納蘭御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頓時生起氣來:
“你一定是誆我的!怎么可能一夜都在親親,我為何沒有一點印象?”
納蘭御說:“你看,又來了,要找印象是吧?”
說著,用嘴細心地輕輕啄著兮愔的唇。
每啄一次,兮愔的心都猛烈地跳一次,竟然都忘了躲。
“可有印象了?”
“納蘭御!你!唔……”
這一次,是被一個溫柔又深情的吻堵住了唇……
完了,納蘭御,我們都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