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蘭凌住在顧家的第一個晚上,哥哥杜斯?jié)擅髅饕呀?jīng)下班了,卻依舊在辦公室里沒走,一會坐下,一會又站起來,坐立不安了一下午了。
他不知道回家了該干嘛,因?yàn)閾?dān)心妹妹會住不慣,吃不好,所以心煩氣躁的來回轉(zhuǎn)悠。
羅琳換了衣服準(zhǔn)備回家時,路過醫(yī)辦室,看杜斯?jié)勺⒉话驳臉幼樱O铝四_步走了進(jìn)來。
“還不打算下班嗎?”
杜斯?jié)赊D(zhuǎn)身看了看羅琳,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畢竟前幾天的尷尬還在她們心里作怪。
“一會就走!”
“我看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擔(dān)心蘭凌?”
羅琳習(xí)慣的在意著杜斯?jié)傻囊慌e一動,這似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
杜斯?jié)深D了頓,羅琳以為他誤會了,立即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觀察你的,只是習(xí)慣了,一時間還改不過來?!?p> 杜斯?jié)蓻]有責(zé)備,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他轉(zhuǎn)過身去若有所思的面對著落地窗。
“嗯,很晚了,快回去吧!”
羅琳知道杜斯?jié)蛇@是在故意與她拉開距離,他終究還是不愿意接受她。
羅琳看著他不安的背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是不好的,也許她可以安慰一下他。
清脆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直到一雙溫暖的小手從他腰部兩側(cè)穿過,緊張而青澀的抱住了他,他的身體不禁一震。
他不明白羅琳為何會突然這樣抱住他,可是此刻她確實(shí)這樣做了,這舉動似乎她完全不符合她淑女的形象。
“你……你這是……”
沒待杜斯?jié)烧f完,羅琳立即打斷了了他。
“噓!我知道你此刻需要這個!”
羅琳最清楚的接到蘭凌說過,杜斯?jié)擅慨?dāng)生氣或者煩悶時,只要抱抱他,他就會好。
杜斯?jié)陕牭哪涿?,卻也不知道羅琳這話從何起!只好聽羅琳的話保持安靜,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diǎn)也不討厭這個擁抱,反而有些享受。
蘭凌的一通電話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羅琳慌亂的收會手,然后匆忙的離開了。
杜斯?jié)煽戳丝戳_琳離開的背影,然后按下接通鍵。
“怎么了?”
“呦!怎么聽著好像有點(diǎn)不高興?。 ?p> 杜斯?jié)深D了頓,然后淡淡道:“你打的不是時候,我正在忙?!?p> “哦,那你忙吧,就是給你報個平安?!?p> 一通電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蘭凌由于有些認(rèn)床所以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她起身披了粉色一件珊瑚絨的睡睡袍,打開門來到陽臺上透透氣,她剛一打開門一陣涼颼颼的微風(fēng)襲來,吹得的額前的碎發(fā)有些凌亂,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她下意識的裹緊睡袍。
皎潔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城市,遠(yuǎn)處的樹枝在風(fēng)中輕緩地?fù)u曳著,靜謐的夜里只能聽見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今天,對于蘭凌來說是特別的,至少她確定顧云霆是在意她的,蘭凌拿出她隨身攜帶的口風(fēng)琴,放在嘴邊吹起了悠揚(yáng)的民族小調(diào),為夜色添了一抹寧和。
顧云霆坐在書桌前看書,窗外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琴聲打斷了他看書的興致,在他的記憶里,家里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琴聲了,唯一的記憶還是小時候母親的鋼琴聲。
他沿著琴聲打開了陽臺處的門走了出來向左望去,卻見蘭凌立在陽臺前,手拿口風(fēng)琴緩緩的吹奏著,零散的頭發(fā)附在她的臉龐,她安靜美好的樣子令人沉迷,舒緩的琴聲在耳畔環(huán)繞,令人心情舒暢。
一曲完畢,傳來一陣掌聲,蘭凌扭頭一看竟是顧云霆。
顧云霆緩緩走了過來:“怎么還不睡?”
蘭凌收起口琴,習(xí)慣性的將頭發(fā)掖在耳后。
“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