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在暗中觀察的大白,眼見著寧君蘭和君朗一同出手,幫安寧對付異酸獸,這讓它堅(jiān)持的信念出現(xiàn)動搖。
人類之間,不該有這種信任,不該!
“唳!”在大白的授意之下,小灰將它送到安寧的頭頂之后,便抽身離開。
安寧怔怔的看著小灰飛離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大白,你怎么又回來了?”
她還沒解決掉異酸獸,那留在她的身邊的話,它難免就會遭遇到各種不測,這不像是大白會做出的事。
大白沒理她,也不想就這個(gè)問題多想。
不就是一頭異酸獸嘛?
看它的!
“你,也沒有牌獸?”君朗看寧君蘭未動用牌獸,僅用手中扇,就能輕輕松松的在狂躁的異酸獸面前,應(yīng)付自如。
而隨著他的話,寧君蘭滿不在乎的拉下臉來,說:“一扇在手,何須他物?”
“呵,也是。我就是嫌這些妖獸都太低級了,配不上我,又懶得找它們將就?!?p> 君朗的牌面一亮,確確實(shí)實(shí)是空無一物。
也就是那種灼熱人心的溫度,才是他力量的源泉。
對此,寧君蘭在感到震驚之余,又不免警惕于心。
這家伙……很強(qiáng)!
“大北姑娘,空有牌獸在手,卻沒有將自己體內(nèi)的牌之力釋放出來,你這種打法無疑是在送死?!?p> “???釋放牌之力?”摸不著頭腦的安寧,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邊已有不少被異酸獸放出來的液體侵蝕傷的小洞。
她的這雙手像是一顆蔬菜,上邊遍布密密麻麻的被蟲子咬出來的蟲洞。
這么多的傷痕,都是在告訴她,她用錯方法了嗎?
君朗飛身一腳,以安寧曾踢過他一腳的姿勢,將異酸獸的一腳踢斷。
而在君朗落腳的位置,異酸獸斷臂的創(chuàng)口上,泛著亮瞎人眼球的光彩。
“別過去!”
安寧正要抓住這個(gè)機(jī)會,提著大白就要打向異酸獸之時(shí),被寧君蘭緊急攔下來。
兩人簡單的過兩下手,一拳一腳,安寧以拳腳有力為主,而寧君蘭靠的多是手中扇。
在手中扇的表面,揚(yáng)起的層層旋風(fēng),都是寧君蘭釋放牌之力的一種淺顯表象。
“憑你這個(gè)樣子,一旦被君公子的牌之力傷到,會死?!?p> “什么?”
即便安寧再不甘心,也只能暫且收手。
就在剛才,她敢斷言,若寧君蘭對她動了殺心的話,她的這雙手定然已經(jīng)被他的扇子切斷。
不。
不僅如此,她的喉嚨也會在寧君蘭接近到她身旁的那一刻,被他手中扇之風(fēng),輕而易舉的劃破。
她面前的這兩個(gè)家伙,都很強(qiáng)!
只是,明明他們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卻一再壓制自己的力量,是為了留后手?
那異酸獸……怎么辦?
“總算是發(fā)覺了,這丫頭的腦子還能用嘛!”大白像是能看穿安寧心里的想法,還挺欣慰的想著。
也不枉它冒一次險(xiǎn),再次來到她的身邊。
希望,她能借著這兩人,得到屬于她自己的成長。
“什么人!”
“我是來給您送藥的,小北公主!”
馬小路學(xué)著夏小籽捧瓶子的手法,將金砂玉石送到小北的面前。
一看這個(gè)瓶子,小北就知道里邊裝的是什么。
但,這不是夏小籽視若珍寶的東西嗎?
收或是不收,給她的感覺都將是個(gè)圈套,而且是夏小籽精心設(shè)計(jì)的圈套。
“小北……?”
“給我吧!”
小北伸出手來,還沒碰到瓶子,瓶子竟然就這么憑空消失!
掛在她臉上的笑意,就在這一瞬間,盡數(shù)褪去。
還是中立了么?
殺意頓生的小北,反手一扣,就要將馬小路控制在手。
連西馬都夸贊的“殺手鬼才”馬小路,又怎么會被小北輕而易舉的三兩招而控制在手?
只見,他揮劍一斬,險(xiǎn)些將小北的手連自己的手臂一并斬落。
不等小北多看自己手上的血跡一眼,便見馬小路的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的急速閃退。
不一會兒,就算小北連同二哥一起尋找,也難以找到馬小路的蹤跡。
“又被算計(jì)了!”
“嗯,他們想算計(jì)什么?拿假的金砂玉石來演戲,總不能是……?”
二北的心里雖有了譜,但也不過是他的一種猜測,在還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他不想說出來,以免影響妹妹的判斷。
又是這種小把戲!
等她再見到那個(gè)叫馬小路的混蛋,看她不扒了皮他的皮!
“嘶!”
“受傷了?”
小北氣得不輕,腦袋都跟著嗡嗡作響,暈乎乎的沒精神。
她還沒摔倒在地,就已經(jīng)落入到二哥的懷里。
看妹妹如此傷神,二北只能將自己心中所急之事,暫且放一邊。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妹妹的身體問題。
“我沒事。”
“我剛才就想問你,你不是中毒了嗎?這,怎么又好了?”
“是……?”小北笑著就要說,卻在想到自己趕過去看見的某一畫面后,她又遲疑了。
說來,自己能夠行走,全都多虧了小姐姐的功勞。
可自己卻……?
“二哥,我們走!”
“去哪兒?”
“當(dāng)然是……去救小姐姐!”
小北想通了!
她愿意退讓,就為了小姐姐能幸福快樂。
盡管,二北不知道妹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要能去救大北,他還是很高興的。
“喂,你們趁人之危,從我的下人手里搶走金砂玉石,不覺著該賠償我點(diǎn)什么嗎?”
“夏小籽!”
小北正想在二哥的攙扶之下,起身離開。
但,夏小籽說的這番話,實(shí)在是耐人尋味。
什么叫趁人之危?
還有,他們幾時(shí)動過搶走她的金砂玉石的念頭?
“小北,我想這就是她設(shè)下圈套的目的之一?!泵髦麄兡貌怀鼋鹕坝袷?,就故意設(shè)下此計(jì),明擺著是想坑他們。
在夏小籽對小北和二北尋釁而來的同時(shí),與君朗和寧君蘭一同打異酸獸的安寧,更是獲得了修行之路上的巨大成長。
她也能,也能使用牌之力。
在安寧的腦袋上方,懸浮著一張近乎透明的牌,上邊竟還有蠢蠢欲動的大白。
毫無疑問,大白就是她的牌獸。
“大白,我們上!”
“傻丫頭,沒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