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的那些話,你可以不用理會,安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子便是?!?p> “……?”
安寧還以為君朗拉她到一邊去,是想跟她解釋,說她想多了之類的無情又現(xiàn)實(shí)的話。
不成想,這家伙竟還在發(fā)瘋?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跟君朗的額頭,溫度都很正常,就是他這頭長得太高了!
“沒發(fā)燒呀!”
“發(fā)燒了!”
君朗拉住安寧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她的手還未來得及感受他身體透過衣服的溫度,就已收了回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家伙怎么也敢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是病得不輕,病得都沒心跳了!”
“嗯,你說什么都對!”
瞬間,安寧被這話暖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種稀奇古怪的話,不能信!
相比只會搖頭否定的她,偷聽個正著的麗夫人反駁得更為直接。
麗夫人笑吟吟的說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小丫頭,你可不能相信男人說出的甜言蜜語?!?p> “嗯,我信女人說出的甜言蜜語!”
“……!”麗夫人怔仲了片刻,接著笑道:“我兒生性風(fēng)流,專騙單純天真的小姑娘,說他會娶人家,實(shí)際上,他對那些個姑娘都沒有負(fù)責(zé)任的能力!”
“只局限于小姑娘?良家婦女可行否?小暖男呢?”
這又是什么牛頭不對馬嘴的神回答!
唯有君朗捂著嘴在那兒樂個不停,心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能毫不客氣的懟他老娘,光是這一點(diǎn),就值得他娶進(jìn)門!
安寧還沒留意到麗夫人的臉色已然轉(zhuǎn)化為鐵青色,就被君朗偷笑聲吸引住。
她隨意就是一腳,踢在君朗的小腿上。
隨即,她才意識到自己當(dāng)著人家娘親的面,這么做很不對,忙賠笑道:“夫人,我……?”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對我,都說打是親,罵是愛,這話果真不假!”
君朗大笑著攬傻眼的安寧,入自己的懷里,暗自使巧勁,不讓安寧有逃離的可能。
與其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不如大大方方的秀恩愛。
不就是找個女人做老婆,他就選定是她,有啥意見沖他來就好!
很明顯,此舉達(dá)到了君朗預(yù)期的效果。
麗夫人壓抑著心中的滔天怒火,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笑著甩袖走開。
好樣的,不愧是她生出來的乖兒子!
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專會來氣她!
“二哥,小姐姐跟那個叫君朗的人在一起,看著也挺幸福的呢。”
“……!”
扎心!
這妹妹會不會說話?
二北的臉上扯不出一點(diǎn)笑意,便是假笑,他也笑不出來。
如果他是孤身一人,就是捅破了這天,做盡惡事,他都無怨無悔!
“二哥?”
“嗯,我?guī)闳フ腋竿酢!?p> “父王也來了嗎?為什么啊?要讓他知道我們偷溜出來,會不會氣得重罰我們?。俊?p> 小北垮下臉來,哀嚎道。
倒是邊上的寧君蘭聽了這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偷跑出來的嗎?
此次,三大修煉世家定在朝圣殿會面,為的就是商議聯(lián)姻大事。
而奇怪的是,明明麗夫人帶著人先趕到圣鳥林,卻沒有在第一時間之內(nèi),尋找朝圣殿。
“寧老家主,近來您的身子骨可還硬朗?”
“王小子,你好你好啊。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謝你掛念了哈!”
一看前邊是用西寧特產(chǎn)的琉璃玉石精雕玉琢而成的馬車,王政當(dāng)機(jī)立斷的放慢速度,騎著馬靠近到行駛在最前邊的馬車。
果不出他所料,這緩慢行駛的馬車?yán)?,坐著的人是西寧老家主,寧天祥?p> 就在簾子被風(fēng)吹動的剎那,眼力不錯的王政,還看到馬車?yán)镒诙€人。
能跟寧天祥同乘一輛馬車的人,要么是他的孫女寧義馨,要么是他玄孫輩的寧君蘭和夏小籽。
對此已然心中有數(shù)的王政,不禁感慨,自己這回大意了,帶來的人太少。
“二哥,我們就在這里等,能等到父王?”
“嗯?!?p> 二北和小北等人,也是走了一圈,才繞出來。
在圣鳥林外,等家人的到來,是再好不過的打算。
畢竟,誰也沒法保證自己即將到來的家人,能像麗夫人那樣神速精準(zhǔn)的找到身在圣鳥林里的君朗。
“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遠(yuǎn)到近,悠揚(yáng)又悅耳。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王政,最先看到的人是抱著女兒的二兒子。
這是,出事了?
“父王!”小北含淚喊道。
不管,總之是她先喊出聲,那父王就是再有意怪罪,也不會舍得重罰她!
想到此,小北又接著撒嬌道:“父王,女兒好想你!”
“怎么回事?”
王政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鎖定在二兒子的身上。
才出去這么點(diǎn)時間,連自己的妹妹都護(hù)不住?
二北磕磕巴巴的解釋道:“父,父父王,小北她……她她已經(jīng)……?”
“您來了!”安寧小聲如蚊蠅叫,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但,就算是這樣,王政還是分給她一個復(fù)雜又高高在上的眼神。
他的寶貝女兒出了事,她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沒受一點(diǎn)傷?
那邊,麗夫人一看這有趣的一幕,她的臉上就有收不住的笑。
這就是她的傻兒子才會看上的野丫頭,一文不值!
“小北沒事,您無需擔(dān)心?!?p> 出乎意料的是,安寧突然抬頭直視著王政的雙眼,語速極快的說道。
這般沉著冷靜的應(yīng)對,倒像是換了個人!
臥在安寧衣袖里的大白,也不知怎滴,竟在狠命咬著自己的尾巴。
小丫頭嘿,越是在這種大場合,就越是不能慌,只要她隨便出一丁點(diǎn)兒差錯,這輩子就完了!
夏小籽兇狠的注視著這一切,眼見寧天祥也在往這邊走過來,她一擰自己的胳膊,滴著兩痕清淚,哭訴道:“想必您就是小北公主的爹爹,還請您看在我沒有爹爹倚靠的份上,替我做一回主!”
“……!”這是要弄啥幺蛾子?
安寧打圓場道:“你想認(rèn)爹?憑實(shí)力說話?。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