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希望,但看曹佩眼里正濃的殺意,擺明就是有意袒護(hù)安寧。
這就不禁讓善燈感到其中藏著某種陰謀,是他所不能知曉的秘密?
這兩人很明顯不存在什么上下級的關(guān)系,甚至,善燈還有意無意的讓著曹佩。
“行,你說了算!”
頓了頓,善燈又接著說道:“我們要不要給小主人……一點(diǎn)點(diǎn)不起眼的提示?”
“……?”小主人?
曹佩嘴上沒說出來,但她詫異的表情無疑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她還真不知道善燈從哪兒跑出來一個“小主人”,還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難不成,這里邊有她所不知道的內(nèi)幕?
“隨你折騰,人不死就行!”
“只能說,盡力而為!”
人之生死一事,沒人能說得準(zhǔn)。
就算這次的事情,都在他一人的策劃之下,也未必能精準(zhǔn)到掌握人的生死。
曹佩亮出自己的主牌靈,一道光芒從主牌靈上下來,滑進(jìn)她手中的灰色布搭子里。
不一會兒,隨著灰色布搭子逐漸膨脹,里邊就像是多了不知名的氣體,在爭相的往外鉆。
還得虧善燈對這種事情,頗有經(jīng)驗,迅速接過布搭子就朝地上摔砸。
反復(fù)數(shù)十次,仍不停歇。
曹佩見了,心里直打鼓,阻止道:“夠了,你想砸死它?”
“它可沒這么容易死,倒是你,是在擔(dān)心什么?”
“……!”
她還能擔(dān)心什么?
不是說,不能出人命嗎?
她這不也是為了任務(wù),還能有什么?
曹佩組織好語言之后,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說道:“夠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自己人,就憑你這做法,我就有權(quán)力殺了你再說!”
“聽你的,不摔了。”
見好就收,他還是懂的。
善燈果斷收起砸落在地的灰色布搭子,將其交到曹佩的手里,還故意蹭了蹭曹佩的手。
雖說是徐娘半老的人,仍風(fēng)韻猶存,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從不吃這一套的曹佩,反手就將善燈的脖子捏在自己手中,兇狠的說道:“小牛鼻子,你要想死,老娘不介意臟一下手!”
“別,別別別!我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善燈一點(diǎn)反抗的意愿都沒有,豎起雙手,作投降狀。
看著他慫如小雞仔的樣兒,曹佩就覺著沒意思。
這讓她冷不丁的想起一個人,或許,不該說那是一個人……?
“記住,我是你不能招惹的女人!你再敢對我有一點(diǎn)……不對頭的小心思,我就有本事讓你生不如死!”
“……!”
“哦不,你不怕死,也不怕什么生不如死,怕的是再也見不到她,對吧?”
“……!”這句話,可謂是一下子戳中善燈的死脈,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即便這老女人是主人的朋友,他也……也沒辦法愛屋及烏!
曹佩的臉上掛著幾分譏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知你愛她,可你記得她長什么樣嗎?”
這話,如當(dāng)頭棒喝,給了善燈最狠心的一擊!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想,都想不起來她的樣子!
曹佩看善燈還在抓著頭發(fā)瘋,自己拿著灰色布搭子就走。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沒有時間看一瘋子在那兒表演自我陶醉的深情。
與此同時,就在小北想對君朗動手之際,安寧清醒過來,看著抱著自己的君朗,沒好氣的說:“怎么又是你?”
“喂,不管怎么說,都算是我救了你,你就不知道要說聲謝謝?”
“你想聽?”
“不想,但……?”
“謝啦!”
不等君朗把話說完,安寧道過謝之后,一躍從君朗的懷里跳下來。
她都還沒站穩(wěn),就聽到小北叫道:“小姐姐!”
眼里閃著淚花的小北,直撲安寧的懷里,抱著安寧就是一頓“神操作”!
安寧胡亂擦去臉上的唇印,按著小北不安分的腦袋,無奈的說:“這兒還有人在呢,你給我收斂點(diǎn)!”
“我已經(jīng)很收斂了呀!”
聽聽,她多委屈!
站在三米開外的寧君蘭,黑僵著臉,語氣生硬的說:“那個老妖婆跟你們都說了什么?”
“佩姨?我……?”轉(zhuǎn)了一圈,安寧都沒找見佩姨的身影,她還想問佩姨到哪兒去了呢。
君朗插話道:“沒一句有屁用的話!”
又見安寧還想說話,他才又接著說道:“我想她不會逃離曹之國,還會再回到那里,我們就在那兒守株待兔,準(zhǔn)能抓住她。”
“抓住佩姨?君朗,你又在說大話,吹牛皮!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想明白佩姨為何要逃呢?”
安寧不滿君朗總打斷她的話,干脆一股腦的將自己要問的問題,全說出來。
當(dāng)即,君朗臉黑如墨,語氣沉如水,冷笑道:“那是你沒本事,就不要把別人也想得跟你一樣!”
“……小少爺,我覺得安寧姑娘這話沒毛?。 崩匣\忍不住插嘴道。
看他這憨厚老實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實事求是的人!
小北憋著笑,她倒是挺給面子,沒有落井下石,不像寧君蘭和夏小籽明晃晃的將嘲笑掛在臉上。
反之,君朗卻一點(diǎn)兒也不覺著自己哪兒可笑,還是一副“我說我有理”的樣子。
“年輕就是好,才能肆無忌憚的跟朋友有說有笑!”
“佩姨!”
在他們頭頂?shù)纳峡眨鋈粋飨聛聿芘宓恼f話聲。
一聽是佩姨在說話,安寧迅速做出回應(yīng),就想要飛上去找佩姨。
但,這可不是佩姨所期待的事,在她就要將布搭子扔下去,阻止安寧靠近自己之時,她遲疑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安寧快速找到她,并來到她的面前,說:“佩姨,你跟我走吧!”
“你跟我走!”這句話,好像在多年前,也曾有人跟她這么說過。
那人,似乎就長著這么一張臉,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那么像。
曹佩腦海里的弦一繃,卻見安寧的身后,是一同出手的君朗等人。
她眼里一冷,不再猶豫,將布搭子對準(zhǔn)安寧的胸口,盡最大的力氣扔出去。
順勢,她最后多看了兩眼安寧的容顏。
這姑娘……她忘不了!
“別想逃!”小北想追上去,空喊一聲,又不得不調(diào)轉(zhuǎn)頭去救向地面墜落的安寧。
開始,安寧僅是條件反射的往后躲避。
奈何這布搭子就像是感應(yīng)到她的存在一樣,瞄準(zhǔn)她一人,朝她沖過來。
她要是被這波力道撞擊到胸口,肋骨還不得斷幾根?
然而,在這一過程之中,布袋子就像是活了一樣,快速膨脹。
“小姐姐!”這時,小北已多少猜得出這布搭子里裝的是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布搭子快要對準(zhǔn)安寧的胸口炸裂之時,小北及時的趕到了,并將布搭子一口氣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