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戰(zhàn)
數(shù)個小時之前,豺狼醫(yī)生阿羅特返回了印洲隊的新?lián)c,令人意外的是,曾遭葉梓重創(chuàng),小半個身子被摧毀的他,此時已經(jīng)恢復了完好…至少看上去如此。雖然修復完成的半身,膚色看起來稍微有些奇怪,卻與原本的身軀一樣,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臉色陰沉的阿羅特,先是將雪耐、伊瑪尼和瑪娜維亞三人訓斥了一番——雪耐的精神力掃描未能發(fā)現(xiàn)中洲隊的刺客、伊瑪尼的笨拙動作遭到對方戲耍、瑪娜維亞使用護盾時判斷錯誤,這三者導致了己方的減員。見三人面對他的氣勢壓迫,俱是臉色蒼白、直冒冷汗,紛紛表示知錯之后,他這才臉色稍霽,警告三人別再犯這種失誤,要在這場團戰(zhàn)之中將功補過。
接著,豺狼醫(yī)生看向了威廉,這名年輕的天才狙擊了中洲隊的強者,但被對方的狙擊手反向追溯了位置,狙掉了一條胳膊,卻也在這生死之際,解開了基因鎖。平心而論,作為狙擊手的他,發(fā)揮得相當完美…只不過中洲隊棋高一著而已,可至少成功地掩護了阿羅特撤退。
豺狼醫(yī)生雖然心情糟糕,卻也沒有是非不分、遷怒于人,他朝威廉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表現(xiàn),身形一閃,離開了這棟建筑。而數(shù)十分鐘之后,當阿羅特再次回來時,他的手上拎著一條“新鮮”的胳膊…不知道是從哪個倒霉蛋的身上卸下來的,無論是肌肉的形狀,還是骨骼的長度,都與威廉“原裝”的右臂十分接近,而且,這條胳膊的截面無比的完好,就像是被“庖丁解?!卑愕氖址ㄇ邢碌囊粯印?p> 隨后,豺狼醫(yī)生將這條右臂按在了威廉的肩膀上,并把血脈力量與斗氣匯聚于掌心,運起了某種秘術:只見威廉右肩的斷面處,血肉不斷地涌動,連接上了新的胳膊,不僅如此,本該發(fā)生的排異反應,也被完全消弭。接下來,阿羅特則通過心靈鎖鏈,連接著威廉的意識,對這條胳膊的每一條神經(jīng)、每一根骨骼、每一寸肌肉進行著微調(diào)…畢竟,作為狙擊手,右手的手感只要有半點偏差,就會導致災難性的后果。
“手術”的前半段,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可后續(xù)的微調(diào),卻耗費了數(shù)小時的工夫,而這個過程中,新的右臂神經(jīng)傳來的錯誤訊號,讓威廉被冷、熱、麻、癢、疼痛的“幻覺”來回折磨著。好在,這份痛苦總算是值得的,當“手術”完成之后,威廉活動著自己的右手:每一根手指的指尖,傳回的觸感都分毫不差…豺狼醫(yī)生的治療技術,可謂是神乎其技!
而就在這時,手捧著亡靈黑經(jīng),立于印洲隊眾人不遠處的伊莫頓,也在漫長的吟誦之后,完成了他的第二個法術:與先前施放“血災”時一樣,他的身上涌動著一股古老、沉重、壓抑的莫名氣息,仿佛是從這片埃及大地上、從數(shù)千年前的過去,所喚來的詛咒一般。接著,這股氣息以伊莫頓為中心擴散開來,幾乎是瞬間便席卷了整個開羅城。
隨著法術的生效,如墨的黑暗頓時籠罩了整片天空,而豺狼醫(yī)生的嘴角也微微揚起:強化了高等級狼人血統(tǒng)的他,不僅擁有極為敏銳的嗅覺,更能聞出能量的“味道”,這種肉眼能見度低的戰(zhàn)場,無疑是對他頗為有利的。
但是下一秒,阿羅特臉上的笑意便凝固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陰冷的殺意,就在剛才,心靈鎖鏈之中傳來了雪耐的驚呼,而精神力掃描的范圍,也被壓制到了數(shù)十米之內(nèi)!
“你…!”
豺狼醫(yī)生的速度快的嚇人,誰也沒能看清他的動作,原地便只剩下了一道殘影,而他已閃現(xiàn)至了伊莫頓的身前,鐵鉗般的右手掐住了不死祭司的脖子,如同拎著一只破布娃娃一般,將他轟在了房間的墻上。
“誰TM允許你這么做了???”
“啊,原來我沒告訴過你們,‘十災’之中每一災的效果嗎?唉,不好意思啊,你瞧我這記性…”
只見房間的另一個角落,伴隨著毫無誠意的“道歉”聲,無數(shù)的沙塵卷起,重新構成了伊莫頓的輪廓,而被阿羅特提著的那個“伊莫頓”,則潰散成了一地平平無奇的沙礫。
?。ㄟ@該死的老怪物,提前準備好了“沙分身”之類的法術么…)
?。ǘ?,這家伙的力量,似乎進一步的增強了?不過,依舊不如我…)
拍了拍手中的沙子,豺狼醫(yī)生沒有再次攻擊,只是冷冷地看著伊莫頓,而與此同時,精神力頻道之中,也適時地響起了Professor的“聲音”。
“按照正常的順序,下一個‘十災’,本應是意義不大的‘蛙災’,但我沒想到伊莫頓會更改順序,以‘黑暗之災’作為第二災。而他的這一行為,很有可能…是故意的?!?p> “評估了我們與中洲隊的實力之后,他大概盤算著等我們和中洲隊兩敗俱傷,再從中漁翁得利。至于以‘黑暗之災’壓制精神力掃描,則是為了隨時可以抽身而退,無論是我們,還是中洲隊,都難以找到他的蹤跡?!?p> “不過,沒必要與他翻臉,畢竟無論如何,我們的任務與他的利益都是一致的,而中洲隊的任務,則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性,是與他敵對的。面對中洲隊這個不弱的敵人,他即使有什么小心思,也只會在滅掉他們之后再發(fā)難?!?p> 沉吟了片刻,阿羅特收斂了殺意,留給伊莫頓一個威脅的眼神,語氣森然地警告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作為盟友,你應當提前告訴我們,下一個儀式魔法的種類和效果。”
“沒問題,我的盟友?!?p> 似乎沒有感受到豺狼醫(yī)生的威脅,某位光頭帥哥面帶和煦的笑容,語氣溫和地答道。
(狗屎。)
阿羅特心中暗罵一聲,恨不得當場撕碎這個心口不一的家伙,但強化了“心神凝聚”的他,不會再被沖動左右頭腦,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通過心靈鎖鏈,平靜地向印洲隊眾人“說”道。
“上午的戰(zhàn)斗之中,我重傷了中洲隊的那名血族強化的家伙,雖然血族擁有自愈的天賦,但他的恢復速度,應該仍不及我…”
“我已嘗過他的血,能通過他能量的獨特‘氣味’,來鎖定他的大致方向?!?p> “所以,趁著他的傷勢尚未痊愈的現(xiàn)在,我要去…進攻中洲隊?!?p> 言罷,他深深地看了伊莫頓一眼,便破窗而出,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
數(shù)十分鐘之后,豺狼醫(yī)生在一個路口停下了腳步,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一片黑暗,而兩三秒之內(nèi),便有兩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與他遙遙對峙著。
左側(cè)的那名男子,身著一身漆黑的勁裝,手提一把血色長刀,英俊的面龐露著嚴肅之色,一股淵渟岳峙般的氣勢自然流露…
正是中洲隊,鄭吒!
而右側(cè)的那名女子,上身一件淡藍色的無袖背心,下身一條棕色的熱褲,腳蹬一雙山地靴,赫然是某經(jīng)典的女探險家形象。她姣好的面容神色平靜,手中的長劍卻繚繞著恐怖的能量,隱隱有鳳鳴般清脆的劍鳴。
正是中洲隊,葉梓!
明明是以一敵二的局勢,阿羅特卻毫無懼色,反而面露譏諷的笑容,開口嘲弄道。
“一個傷勢未愈的手下敗將,一個只敢藏頭露尾的小妞…呵,這是來送支線劇情和獎勵點數(shù)的么?”
鄭吒不愿與阿羅特多費口舌,但葉梓卻哪肯吃這個虧,毒舌地反唇相譏道。
“咦,之前夾著尾巴逃跑,現(xiàn)在卻又狺狺狂吠,相比起‘狼’的名號,恐怕還是‘狗’更適合你吧?”
“找死!”
小刑部姬
這一場戰(zhàn)斗應該會略寫,印洲隊的彎刀男黑碳(二設改名哈桑)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