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壓抑的狠了,這群人大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
溫暖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于是用眼神推給了沈敬。
沈敬看向周州,周州看向張漢卿,張漢卿看向包有地。
包有地:……
為什么干活的總是我!
“大伙先擦擦眼淚聽我說,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出了怪物的地盤,這次多虧了昨天新來的那五個人,藝高人膽大救了咱們,咱們也沒什么可報答人家的。
但這份恩情是一定要記在心里的,咱們大伙給恩人們鞠一躬吧!”
于是乎,二百號人齊刷刷面向溫暖等人鞠了一躬。
異口同聲的道了聲,謝謝。
溫暖毛都要炸了,怎么感覺那么像是在給自己送殯呢!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一會兒我會找車送你們去最近的城市和大部隊匯合,你們先原地休息吧?!?p> 說完,溫暖就轉身和沈敬一起出發(fā)去找車。
“溫暖,讓我和我這些兄弟一起去吧,他們都會開車,能多帶點車回來?!?p> 溫暖點點頭同意了。
張漢卿高興的加入了溫暖一行人。
“小包,你來干嘛,你得留下看著他們呀,咱們都走了他們還以為咱們自己跑了呢?!?p> 包有地:……
張哥,你變了。
溫暖的地圖加上她的精神力掃描儀,很快找到了足夠了車子和汽油。
除了變異植物茂盛了點,變異動物煩人了點,一切都好。
后面被各種不知名的昆蟲咬的鼻青臉腫的眾保鏢們,……
他們只是被怪物捉住圈養(yǎng)了一段時間而已,外面的世界怎么了?
昆蟲要稱霸世界了嗎!
張漢卿是先天異能覺醒者,也是特殊異能覺醒者,他覺醒的異能是七彩泡泡。
在不小心碰到一只色彩艷麗的蟲子,手背腫了老高后,他果斷給自己吹了一個大泡泡,套在身上。
他的兄弟們居然還敢嫌棄他的泡泡!
呵呵,很好。
你們這群欠缺昆蟲毒打的家伙們,大自然會教會你們重新做人的!
自從覺醒異能,就一直以空間之力覆身的溫暖,看著鼻青臉腫的彪形大漢們,突然想起來前世的自己也曾這般狼狽不堪過。
然后溫暖就開始用心尋找惡臭花。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真的被溫暖找到了一小片惡臭花。
跟在她身后同樣發(fā)現(xiàn)惡臭花的四人組,臉都被臭綠了。
經(jīng)過周州的人工干花后。大家才活了過來。
溫暖拿了一朵裝進口袋。
惡臭花是七瓣紅色的小花,個頭很小,和末世前路邊的黃色小花一般大小,一簇一簇的長在一起,每次一發(fā)現(xiàn)就是一片。
新鮮的惡臭花,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風一吹能熏走一片昆蟲。
人和動物更是不能靠近五米以內,不然絕對會被臭暈的。
但惡臭花曬干后氣味會收斂許多,能遮掩人身上的味道,還能驅散周身的蚊蟲,非常實用。
回到眾人等待的地點,原地等待的二百人情況也沒好多少,都被咬了滿身包,眾人紛紛用手邊有限的材料把自己能包多嚴實,就包多嚴實。
張漢卿見狀自告奮勇吹了50多個泡泡,只是數(shù)量多了質量就不能保證了,泡泡存在十分鐘就會破。
沈敬拿著一捧紅艷艷的惡臭花,開始給眾人發(fā),數(shù)量將將足夠。
張漢卿的二十號小弟就只能靠他的泡泡救命了。
折騰了這么久已經(jīng)中午了,但溫暖沒那么多食物分給二百多號人,只能讓他們餓著肚子上車,等到了市里再說了。
一上車溫暖就睡著了,她的消耗太大了,一直也沒顧上休息,體力告罄。
二十分鐘后,溫暖被身邊的人晃醒了。
“溫暖,溫暖快醒醒?!?p> “唔~怎么啦?到了嗎?”溫暖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
“咦?這段路好熟呀!外面好多植物,城市里不是把綠化帶給拔了嗎?”
“溫暖,事情不太對勁,我們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走了半個小時了。”沈敬的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溫暖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但她已經(jīng)意識到大概是出事了。
“半小時?走不完的路?總不能是石頭人搞的鬼吧!”
說完二人對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總不能是短時間內遇到兩個具有相同能力的外星人吧!
溫暖放出精神力探查,果然這方空間被截斷了!
現(xiàn)在石頭人隱藏在暗處,擺明了不跟你正面剛,不見面,他的強迫癥就沒那么容易被利用了。
“沈敬,我有個辦法可能會比較冒險,一會兒我會試一下,但是試完我就跑,能不能成就看你們的命了!”
沈敬聽出了溫暖語氣中的破釜沉舟,也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保護好自己,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可以一起想辦法,你能自己跑,就跑,不要猶豫,救人的前提是保全自己!”
溫暖詫異的看向說出這種話的沈敬,心里暖意融融。
沈敬說完也不再看她,如果換作自己,自然可以犧牲自己,拯救多數(shù)人,但溫暖,不需要。
溫暖跳出車子站在車頂,雙手緩緩合攏,又緩緩張開,兩只手憑空一左一右往兩邊撕扯,原本完好的天空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幽深漆黑的漩渦。
漩渦的開口被溫暖越撕越大,兩只玉白的手掌此時也被漩渦內的空間之力撕扯的鮮血淋漓。
“哇呀,哇呀呀,快住手,我不和你們玩了,你們走吧走吧!讓我把迷宮收起來!”
石頭人探頭探腦的頂著棕黃色的隕石殼子,從不遠處的地下露出頭來。
“靠,這怪物怎么追上來了!”
“嗚嗚嗚~媽媽,怎么辦,我們又要被抓回去了嗎?”
“噓~寶寶乖,別出聲,不會的,我們不會再被抓回去了。”
“嗚嗚嗚,媽媽,我想回家?!?p> 七歲的小女孩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淌。
她不想再回到那兩棟樓里,每天起床就只能在樓里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什么都不許碰,也不許說話,不許發(fā)出聲音。
只有晚上才可以出聲,卻只能一遍一遍的唱著重復的歌曲。
年輕的母親緊緊的抱著女兒瘦弱的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圓頭圓腦的石頭人。
心里一遍遍祈求他快點離開。
女兒這么小,天天在那種日復一日被設定好的一舉一動的環(huán)境里生活,她真怕偶爾有一天會變成連哭都不會的麻木的木偶。
這次可能是唯一一次逃脫升天的機會了。
她們失蹤了那么久都沒有人來找他們,似乎他們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批被運送往城市的人,本來就是被剛剛找到的,并沒有被記錄在冊,而出來找他們的人也被抓了,城市里的人想找他們都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