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廉看著自己的目光有幾分熾熱,這讓沈蘇蘇頗為害羞,而且有些惱怒。
這大街之上,可是有不少人的,就這么看著自己,算是怎么回事?
“咳!”
沈蘇蘇咳嗽了一聲,提醒許廉這里是大街,不要亂看自己。
許廉反應(yīng)過來,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說道:“先去找個小客棧吧,我可餓得不行了?!?p> “嗯?!鄙蛱K蘇微微點頭,見許廉恢復(fù)了正常,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方才,為什么要那么看著自己?
這幾日下來,雖然有幾句調(diào)戲之語,但好像也沒什么過分的地方啊。
在客棧之中,沈蘇蘇食之無味,心中有些亂了。
許廉則是大吃特吃,這小地方的廚子自然比不得皇城的廚子,但也總比他們二人風餐露宿吃的東西要好,而且許廉本來就不是挑剔的人,這飯菜總還是不錯的,填飽肚子就行了。
一會吃完了飯,得想辦法和這丫頭談?wù)?,總得在她這學(xué)來這劍法,權(quán)當保命......許廉心中想著,再度暗自瞧了沈蘇蘇幾眼。
長睫毛之下的一雙丹鳳眼明亮又有幾分冰寒和復(fù)雜,整張臉如同雕刻下來的似的精致,直挺挺的鼻梁上勾勒出一絲冷漠,整張臉比常人都多了幾分蒼白和銳利,紅潤的小口正在一張一合,吃著不算好吃的飯菜,不知在想著什么。
還真是好看啊。
許廉心中感嘆了一句,五官已經(jīng)是如此精致,配上修長中帶著幾分豐滿的身材,以及梳成了一條辮子,隨意散下的黑長直發(fā)型,可當真是漂亮的緊。
難怪林相的那個渣男兒子會和一個江湖女子產(chǎn)生糾葛,看沈蘇蘇這個樣貌,就能猜到她母親有多漂亮了......許廉心中感嘆,這么個美人,就要給自己做保鏢了,當真是個美事,不做其他,只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吃飯的時候,卻聽到了這小客棧之中其他江湖中人的言語。
“聽說了嗎,前幾日西去十五里的小喬那,發(fā)生了一起刺殺案!”
“什么刺殺案?咱們這小地方還有這么多麻煩事嗎?估計就是幾個村民互毆吧,還刺殺案呢。”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那被刺殺的是誰嗎?”
“誰啊?總不會是皇帝陛下吧?”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咱們大乾帝國的皇帝陛下!”
“嗯?臥槽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不只是皇帝陛下,還有儒家學(xué)院的院長,當朝宰相,詩魁大人全都在,那可是打了大半夜啊,最后人群都沖散了,聽說陛下都受傷了!”
“???真的假的啊?陛下受傷了?陛下不是最能征善戰(zhàn)的嗎?武藝可是很強的,怎么會受傷呢?”
“皇帝陛下自然是武藝高強,可是當時偷襲的時候是晚上,那群賊子用了不少弩箭亂射,然后一群刺客圍攻,猝不及防之下,就算九品武夫也不可能毫發(fā)未傷啊,更別說陛下還沒到這一步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倒難怪了,不知道刺殺的賊子是何人派來的,如此放肆?!?p> “這還用想,自然是大齊和大元了,詩魁大人在三國文斗之上重挫兩大帝國,他們肯定會選擇報復(fù)呢,只是沒想到這么無恥,用這般下作的手段,當真不要臉?!?p> ......
聽到這些話語,許廉和沈蘇蘇也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詫。
文統(tǒng)帝居然受傷了?
這讓許廉非常驚訝,當時許廉也瞧見了文統(tǒng)帝出手,怎么說呢,看樣子應(yīng)該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時間長了,出手沒那么凌厲了,但文統(tǒng)帝畢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不可能放松平日里的武道訓(xùn)練,所以只是不適應(yīng)幾招之后就開始大開殺戒了,許廉他們逃走的時候,還真沒發(fā)現(xiàn)文統(tǒng)帝受傷。
現(xiàn)在聽他們?nèi)绱苏f,還真就驚訝的不行,并且有些擔心。
他們這一路上也見過文統(tǒng)帝唯一的皇子了,怎么說呢,有些才干,但畢竟是沒有競爭出來的勝利者,本事絕對有限,如果文統(tǒng)帝出了什么事,這個太子可絕對很難做好新帝的位置。
許廉非常擔心,主要是擔心自己這個混吃等死的地位可能要有所動搖。
沈蘇蘇也很擔心,她知道自己的祖父林相是非常忠心的,如果大乾皇朝發(fā)生動蕩,估計也沒空管讓她母親回歸族譜的事情了。
許廉使了個眼色,沈蘇蘇會意,但是沒動。
這特娘的,你丫連開口說話都懶得說,是怎么混跡江湖這么久的......許廉心中吐槽,沒辦法只得自己走了過去。
“幾位大哥,你們在說前幾日刺殺的事情嗎?”許廉抱拳說道,滿臉笑意,配合他那英俊的外表,很難讓人感受到惡意。
更重要的是,許廉身穿的衣服也比這群江湖中人好得多,當然這也是許廉特地從一堆好衣服里找到的破衣服,就是之前青龍道門之中出來的那一套,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個英俊的小道士一樣,只是沒有拂塵罷了。
青龍道門出品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加上許廉這些時間養(yǎng)出來的高官氣質(zhì),也是不凡,所以讓這些江湖中人瞧了一眼就不敢輕視,只當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連連抱拳回禮。
“這位小兄弟也聽說這件事了?”
一個大漢笑著開口說道,他們覺得許廉不凡,但也不會太過忌憚,畢竟他們也不是那些開口就是粗鄙之語的家伙,正常交談,也不必怕什么東西。
“是啊。”
許廉很不見外的搬來一個凳子坐在了他們的身旁,笑道:“小弟前幾日去參觀了三國文斗,隨后在附近逗留了幾日,昨日方才聽說那場刺殺之事,當真是驚險,只是不知具體事宜,現(xiàn)在聽幾位兄臺在聊此事,便想著來聽一聽。”
許廉言語之間頗為客氣拉近關(guān)系,這也是他上輩子作為出租車司機養(yǎng)成的本事,這群江湖人士也頗為豪爽,見許廉談吐不凡且很客氣,自然重視幾分,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一旁的沈蘇蘇都看的有些驚愕了,她沒想到許廉如此尊貴之身,居然肯和這些江湖中人聊的和好友兄弟一般,可真是讓她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