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卑鄙無恥!”
云菲氣得咬牙切齒。
隊伍里的人聽到,也是敢怒不敢言。
龐俊炫那幫人是什么德行,這幫人心里都清楚。
更何況,龐俊炫手里還有可以傷到六星仿生動物的自動充能式火箭炮。
那玩意,要是在人群中開一炮的話,那死傷可就慘重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黃宇不在。
“卑不卑鄙,可不是你來評價的,我們只知道,誰才擁有讓我們動手的價值。云菲姑娘,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開槍,我們的目標只是朱思銳一個人,其他人都跟我們沒什么關系?!?p> 龐俊炫說到這里,大手一揮,示意身旁的人過去包圍朱思銳。
反觀龐俊炫,他則是托了托火箭炮,冷眼笑看著趙家銘幾人圍向了朱思銳。
確切來說,是圍向朱思銳和云菲。
“俊炫,你們真的要這么對我嗎?”
朱思銳面色鐵青,怒氣滔天。
可現(xiàn)在的情形,他和云菲根本無法改變什么。
“我沒有直接對你用強,其實已經(jīng)是十分尊重你了?!?p> 龐俊炫笑著道,“我身上馴化的小鷹崽,可是擁有初級化形能力的,我完全不用害怕你們的激光手槍,我這么做,其實是怕你們傷了我這幾個兄弟?!?p> 趙家銘那幾個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后個個都沖著龐俊炫點了點頭。
感激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
“家銘,等一下要是朱思銳不識好歹,真的跟我們動手了,你們兄弟幾個就幫我擔待一下了?!饼嬁§乓桓男δ?,神情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
“放心,我們這么多人有槍,他們兩個要是敢開槍,不管打中我們哪個兄弟,他們都死定了?!?p> 趙家銘一瘸一拐都還不忘回應一句,大有“你動動我們試試看,試試就逝世”的威脅。
幾人沒有直接開槍,其實還是忌憚云菲手里的那只會初級化形的小鷹崽,以及那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仿生金毛犬小黑。
威逼云菲,眾人不一定能得手。
可威逼朱思銳,那就不一樣了,得手率會非常高。
“云菲姑娘,這次算是我們與朱思銳之間的私事,他此前分到了一只小鷹崽,后面卻背叛了我們,我們現(xiàn)在拿回來,也是合情合理?!?p> 龐俊炫說著還偷偷掃視了四周一眼,還是沒有看到小黑。
此時的小黑,身上的繩索被黃煒玲身旁的中年男子死死拽著,躲在一棵大樹干后面。
巨大的山峰黑影剛好將這個山澗腹地籠罩,只剩下斑斑點點的星輝,根本就無法讓龐俊炫發(fā)現(xiàn)小黑的位置。
小黑不在,龐俊炫其實是有點顧慮的。
只需要云菲一句命令,小黑立刻就會在暗處攻擊,到時候,恐怕龐俊炫就有生命之憂了。
幸好黃宇不在,這些人當中,又只有云菲和朱思銳兩個人才有激光手槍。
龐俊炫這邊僅剩的十九個人,個個人都有激光手槍。
兩個對上十九個,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被龐俊炫拿捏住了。
那就是云菲和朱思銳,與那些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拖油瓶一起組隊了。
這說明,無論是黃宇,還是云菲和朱思銳,都有惻隱之心的。
利用好了這一點,要把朱思銳身上的仿生鷹崽搶到手,自然就不是問題。
“真是可笑!”云菲反唇相譏,“朱思銳只不過是跟你們的想法不同,選擇了跟我們一起而已,說他背叛了你們,你配嗎?”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饼嬁§艖溃耙趺醋?,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我想,你不會為了保一個朱思銳,而放棄所有人吧?”
說完龐俊炫指了指那些噤若寒蟬的人,“我這一炮下去,誰也不想活了?!?p> 云菲氣極。
可這個時候她卻不想再說什么了。
她心中也擔心龐俊炫來真的。
畢竟以龐俊炫之前做過的壞事來看,他要是沒達到目的,還真的會亂殺無辜。
“朱思銳,是我叫兄弟解決你,還是你自己乖乖地把這瓶藥水吃下,然后把手里的那只小鷹崽還給我們?”
見到云菲不說話了,龐俊炫便開口了。
同時,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目光投到了趙家銘身上,繼續(xù)說道:“家銘,把這個拿過去給朱思銳?!?p> 也不知道是不是龐俊炫有意要給朱思銳施加心理壓力,叫一瘸一拐的趙家銘走過來,將解除馴化的藥水拿到手,再一拐一拐地朝著朱思銳走過去。
趁著趙家銘走過去的功夫,龐俊炫又說道:“朱思銳,也就放棄一只小鷹崽而已,你下次叫黃宇兄弟再給你弄一只不就行了?大把機會的,你要是不識相,跟我們斗導致沒命了,那你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朱思銳和云菲都沒有說話。
龐俊炫繼續(xù)道:“再說了,你把身上的小鷹崽給我們了,我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那些人也不會有事,一只小小的鷹崽,其實就等于是換了好多條人命了,很值得你這么做的……”
龐俊炫剛剛說到這里,趙家銘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朱思銳的面前,將手中的那瓶藥水遞到后者面前:“朱思銳,給你!”
朱思銳抬起眼皮,與趙家銘對視。
咫尺間相互對視著的目光,讓云菲和隊伍的其他人都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在等著朱思銳的回應。
氣氛,一度在這個時刻凝固。
隊伍中那些有匕首的青壯,聞言之后個個都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手無寸鐵的人,則是雙拳緊握,目光死死盯著朱思銳。
月亮姑娘這個時候似乎是想要看看朱思銳那張肉嘟嘟的臉蛋,它偷偷在云層中探出頭來,用銀白色的眼神,注視著山澗中發(fā)生的一切。
原本被巨大山峰黑影籠罩的山坳,因為銀色的月輝而漸漸地多了些許斑駁的光影,讓林中的能見度增加了些許。
徐徐夜風自山頂輕輕地吹拂而下,像是要趕過來看看情況那般。
林中的樹葉,也都在夜風的拂動下微微低頭側(cè)耳,似乎是在偷偷等著朱思銳接下來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