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光是很柔和的,像是綢緞一般拂過司徒煙長長的睫毛。
脖子的酸痛感讓司徒煙從睡夢中醒來,她吃痛地扭著脖子。
她也說不清歐陽琰昨晚喝了多少酒,她就坐在那看著歐陽琰喝酒,硬生生把一碟自己不愛吃的桂花糕給吃光了。
最后歐陽琰是爛醉如泥,她也飽的打嗝。她喊了家丁好不容易才把他扛到床上,把他吐臟了的衣服換了下來。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睡哪兒,她實(shí)在做不到跟這個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床榻上,所以她選擇了趴在床邊睡。
“嘶。”床上躺著的歐陽琰醒了,太陽穴隱隱作痛。
“頭很痛嗎?”司徒煙一邊錘著自己酸痛的脖子一邊問。
“嗯。”歐陽琰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衣服……”
“你昨晚都喝吐了,衣服臟了……”
“你幫我換的嗎?”歐陽琰眼里居然有一點(diǎn)期待,期待是司徒煙幫他換的衣服。
“不是?!彼就綗熯B連搖頭擺手,“我讓家丁換的?!边@人在想什么?
“哦?!?p> “阿嚏!”估計(jì)是睡了一晚床邊。
“以后你睡床上,我去書房睡?!睔W陽琰迅速起身,換好衣服,出門。
司徒煙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什么好,她做不到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一起,但是歐陽琰喜歡的是她,他是她的夫君,她和夏洛海永遠(yuǎn)不會有結(jié)果了,她這樣子的固執(zhí)對于歐陽琰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是她太自私了。她這么想。
“小姐!”小婷進(jìn)來,悄瞇瞇湊近司徒煙耳朵說:“我今天出門,夏公子的隨從小木頭跟我說夏公子知道小姐你要嫁給將軍,就鬧著夏大人要過來提親,夏大人氣得不行便把夏公子關(guān)了起來?!?p> “他……現(xiàn)在怎么樣?”司徒煙小心翼翼問,眼里裝滿了淚水,她以為自己足夠堅(jiān)強(qiáng),耐不住還是思念他。
“夏公子說明日午后與小姐在初識之處見面。”小婷說之前還瞟了眼門口,確定沒人才說出口。
司徒煙眼里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往外流,她匆忙擦干凈。
她相見他,但是她知道什么是分寸,她既然與歐陽琰成親了,那她就是歐陽琰的夫人,那么就不應(yīng)該與夏洛海見面,一切不懂分寸的行為都會讓司徒家蒙羞。
她還是很想念夏洛海,所以在一直到翌日午飯時間,她都在思考自己的決定對不對,顯而易見的心不在焉。
直到歐陽琰的到來。
“你怎么來了?”自從那日早晨歐陽琰走后,她就沒再見過他。
“我不能來嗎?”歐陽琰似乎心情不太好,眉頭緊鎖,“你是不是想出門?”
“沒有,我有點(diǎn)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司徒煙完全沒想過夏洛海約她相見的事情早就被昨日過來的歐陽琰聽到了。
司徒煙的確是不舒服,自從成親那晚著了涼,司徒煙就一直咳嗽,而且腦子也脹脹的。
“我去請?zhí)锾t(yī)來給你看看?!睔W陽琰伸手想摸一下司徒煙的臉,卻因?yàn)樗就綗煹亩汩W而無奈收手。
“我休息下就好了?!彼就綗熆聪蜷T外,其實(shí)是在暗示歐陽琰離開。
歐陽琰也識趣地離開了。
“小姐,將軍其實(shí)也是一番好意?!毙℃靡部闯鰜恚瑲W陽琰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小姐,就從他剛剛失落的眼神,瞎子也知道他有多喜歡小姐。
“我知道。”司徒煙無奈點(diǎn)點(diǎn)頭??墒亲约河衷撛趺慈ッ鎸σ粋€自己不喜歡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