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你抱錯人了!蕭boss才是錦鯉,要是沒有他,我們肯定周邊快捷三人間了,我也碰不到偶像!”楚詩然忘乎所以的拍了拍蕭何的胸口,蕭何太高了,她碰不到他的頭。
“咳咳?!笔捄蜗訔壍呐拈_她的手,這姑娘真暴力。
“哎呀,如果讓我偶遇一下靳松,我真的就人生圓滿了!”楚詩然陷入自我陶醉。
“還有我倆!哎呀,太帥了簡直!超迷人!”胡蝶和毛夢也撲過來。
蕭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當(dāng)初四個人本來約好了一起定第一排的連坐票,但蕭何突然發(fā)現(xiàn)胡蝶把小群的名字改成了“靳松女孩”,被迫和她們追帥哥也就算了,還將自己算成了閨密團里的姐妹!蕭何覺得自己吃了大虧,為了不讓楚詩然“癡心得逞”,他故意將原本預(yù)訂的A區(qū)兩張票挪到了B區(qū),A區(qū)在左側(cè)舞臺的邊角,但抬眼就是吉他小帥哥,蕭何可憐巴拉的微信里哀求楚詩然原諒,票實在太難買了,女粉兒太多,只能委屈她和自己坐在B區(qū),楚詩然就要發(fā)飆,蕭何告訴她,她抬眼就能看到老許。
350張手卡,一千多份貼紙,蕭何和楚詩然按照歌迷會大家的手持信封發(fā)放著,胡蝶和毛夢也趕來幫忙。
楚詩然很認(rèn)真,對每一個人都保持著微笑。
“蕭帥哥,別那么盯著我家楚妹子看,你這賊心有點昭然若揭??!”胡蝶接過蕭何遞過來的奶茶,湊近他輕聲說。
“遠一點,太曖昧,一會讓別人誤會了?!笔捄沃苯油崎_胡蝶的頭。
“哎,疼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焙χ拇蚴捄?,蕭何一臉嫌棄的躲著她。
楚詩然抬頭看著兩個人,微微笑了笑,胡蝶是自己在歌迷會認(rèn)識的第一個鐵粉,兩個人興趣愛好格外的投緣,雖然胡蝶在上海生活,但兩個人卻也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胡蝶是個職場女精英,精明的白骨精,私下里卻是個逗比,也總是有辦法逗楚詩然開心。
“妞兒,晚上搬我那屋睡去吧,一個人多孤獨寂寞冷啊,咱倆聊通宵啊,啤酒小吃我都買好了!”蝴蝶一只胳膊搭在楚詩然肩膀上,伸出手指頭勾勾她的下巴,用挑釁的目光撇了一眼蕭何。
“嗯?哦,早知道咱倆定一間房了,當(dāng)時怎么沒想到呢!行?!背娙汇裸露目粗鴥蓚€奇怪的人。
“有酒有小菜,我也要去!”蕭何下了個決心,厚著臉皮貼上來。
“蕭老板,我們是閨蜜敘舊,加你一個男人,不太合適吧?!?p> “我給你們準(zhǔn)備鴨翅、鴨脖、螺絲、小龍蝦!”
“成交!老鐵!”胡蝶一口親上楚詩然。對蕭何比了個“V”。
蕭何一激動差一點也就摟過來,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咳,頭發(fā)上有個毛毛。”隨意的在楚詩然頭發(fā)上拍了一下。
楚詩然眨巴著眼看著蕭何,完全不明所以,胡蝶和毛夢忍不住哈哈大笑。胡蝶知道他對楚詩然有感覺,也想讓身邊這個傻妞兒有人陪有人愛,她也想看到幸福起來的楚詩然。
“哇,我第一次坐第一排,老有感覺了!”楚詩然激動的東張西望,演唱會的票是她和蕭何一起買的高價票,因為楚詩然說想看一場第一排,想離老許近一點!
“一會你是打算錄像還是打算投入的看一次?”
“我要跟著我老許一起唱!永愛老許!只愛藍團!”
“真傻!”蕭何一邊笑一邊拍了拍她的頭。
楚詩然從酒店坐電梯的時候,兩個六十幾歲的阿姨看她臉頰上貼著貼紙,很激動的問她,這么年輕為什么喜歡聽老許的歌兒,楚詩然很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笑著說,大概因為我是個有故事的人。
道路它一直向遠方
有渴望飛揚在風(fēng)里
為什么春風(fēng)一吹起
我就會這樣想念你
看遠方盛開的霞光
這一首歌只唱給你
為什么星空一升起
我就會這樣想念你
你是我在這人世里
珍愛的希望和溫暖
我卻不知如何對你
唱這首心中的歌謠
你是我在這人世里
珍愛的希望和溫暖
我卻不知如何對你
唱這首心中的歌謠
楚詩然唱著唱著就哭了,這首歌就像自己的一個情懷,是被烙印在心里的,特別有力量,就像真的有那么一個人住在自己的心里,是自己無比珍愛的希望和溫暖,自己也曾特別用力的去愛過,被傷的徹徹底底痛徹心扉,現(xiàn)在的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渴望有人走近自己的世界,也懼怕再次折翼。
蕭何一直看著她,從這首歌的前奏響起,就一直看著她,楚詩然,這個敏感又細(xì)膩的女孩真的很讓人憐愛,從沒有問過她的故事,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熟到可以互換心事了,我能不能不止是男閨蜜?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邊界模糊的人,楚詩然,未來你每一段過往我都想摻和!
“老許!我愛你!”楚詩然大聲的唱,和周圍的歌迷一起大聲喊,搖動著自己的手卡。
“楚詩然,不許哭!不問過往,不懼將來!”蕭何霸道的拍著楚詩然的頭,大聲的對她說,現(xiàn)場的音樂和吶喊聲蓋住了蕭何的聲音,楚詩然并不能太聽清他說什么,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沖他微笑,蕭何嘴角上揚,抬起袖子給她擦眼淚,又一臉嫌棄的彈了彈,楚詩然狠狠的給了他幾拳,又重新投入到合唱中,蕭何一整晚都在笑,很開心。
四個人在房間里吃吃喝喝直到后半夜,楚詩然和蕭何同一班早上八點的高鐵回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開的時候更容易觸動情懷,胡蝶揉著楚詩然的長發(fā),安慰她,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為了下一次的相聚,干了這一杯!下一次!下一次希望能有個爺們陪你來看演唱會!
四個人從此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蕭何將小群的名字改成了“酒膩子”,誰喝酒了都得開視頻,不能一人兒獨醉,其實,蕭何只是費盡心機的想和楚詩然多說話,想知道她在干什么?今天是開心還是不高興?四個人三座城,卻總以各種理由聚會,胡蝶和毛夢,一個從上海一個從蘇州坐高鐵從所在的城市早上出發(fā),就為了晚上陪楚詩然吃一頓火鍋,第二天再各自回家,當(dāng)然,酒膩子閨蜜團里還有一哥們,蕭何!誰也不知道他還要趕明天早上四點的飛機,自己再忙也不會錯過和楚詩然線下“約會”的機會!楚詩然真的覺得自己很快樂很幸福,這種快樂與幸福真的是久違了!因為他們,自己突然又有了生氣,感受著自己宛如春天的嫩芽,努力生長,朝氣蓬勃,離夏日驕陽下的燦爛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