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白骨,有手指頭那么大。是千桑在邊關(guān)意外收獲的一種毒物。身上是魚的小鱗片,骨頭色的,和白骨無異,人們稱之為鱗白骨。
它本身沒有毒,鱗白骨是生活在廣闊無垠,沙野遍地的人們用來指引方向的,后來也用作尋人,只要對方有一只一起養(yǎng)超過一年的鱗白骨,便可尋到對方。鱗白骨是很少見的,在邊關(guān)時,千桑意外之中發(fā)現(xiàn)了幾只,當(dāng)時無聊便養(yǎng)了幾只,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鱗白骨只要鉆進(jìn)人的身體里,無毒便也有毒了,它會在體內(nèi)來回鉆,使其痛苦不堪。幾日后便口吐黑血,若不及時拿出,不出半月就身爛氣虛而亡。
那日她只是賭一把,才會刺入女鬼腹中,把鱗白骨放進(jìn)去。若女鬼真的不在乎命,她也是白費(fèi)勁,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閻王殿了。
女鬼捂著腹部,額頭,面部慢慢出汗。
女鬼咳了咳,一口黑血沾到了地上。
白衣男子呆呆的傻站在一旁看著女鬼口吐黑血,眼色哀疼,卻不敢上前。
女鬼擦了嘴角的血漬,對千桑道:“好,成交。”
“不過這解藥,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得你自己煉?!?p> 自己練?千桑不解,看了一眼女鬼。難道要她做什么傷天害理的煉藥?
女鬼道:“我是說,得拿你煉?!?p> “我這蛇毒,都是那血養(yǎng)出來的,珍貴無比,這解藥自然不能含糊,也得那血來煉制,還要是活人身上咬下來的血,不是割破手指放血那么簡單的事?!?p> “就看舍不舍得煉了?”
“不過,煉好后,你能不能活著就不知道了?!?p> 千桑聽著女鬼這么一說,這煉制的方法可能還真不是一般痛苦了。
千桑思索良久才微微道:“我煉?!?p> 她要賭一把,不管能不能活著先把解藥煉了,雖然她不想死,比起時宣辰的命,她是比較珍視自己的命??墒?,如果真的能救,她不會視而不見。賭,可能都還能活。不活,死就死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千桑道:“如果我死了,解藥煉成了,麻煩你派個人把解藥給他?!?p> 女鬼道:“好,可我身上這東西……”
千桑道:“你身上的東西已取了,休養(yǎng)幾日便無礙了?!?p> “望你信守承諾,要不然我會變成厲鬼,糾纏你這只女鬼一輩子的?!?p> 說著千桑跳入了全是毒蛇的地窟里。只見那些蛇像餓了幾年似的瘋狂吸取千桑的血,千桑被蛇纏繞著,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見蛇身不見人影,那些蛇吸進(jìn)去的血又從嘴里吐在了旁邊的彎月清泉里。清泉不出半刻就變成了血池。
女鬼眼眸微微垂下,嘆了口了氣,對一旁的白衣男子道:“小影,去,生火煉藥?!?p> 時宣辰拖著虛弱的身體在院里走著,千桑拍了時宣辰肩膀,道:“殿下,我呢出去溜了一圈,發(fā)現(xiàn)谷里的糖果甚是別有風(fēng)味,我給你帶了些,你要不嘗嘗?”
時宣辰冷冷道:“不了?!?p> 千桑拽著時宣辰肩膀道:“別呀,來來來……”說著左手捏著時宣辰下巴,右手快速從腰上的兜里拿出糖果給時宣辰塞了過去。
時宣辰想吐出來,千桑粗魯用手的合上了時宣辰的要吐出來的嘴,時宣辰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千桑粗魯?shù)暮仙?,時宣辰連糖的味道如何都不知道,只覺得咽喉一股澀味,便整顆的吞了下去。
“怎樣,殿下,味道如何?”
“來來來,不夠還有?!?p> 千桑又拿出了一顆,時宣辰全身都在拒絕,不過此時虛弱的時宣辰力道不如千桑,也掙脫不開,只好又被迫含了一顆,這次時宣辰?jīng)]有吐出來,他不想再被千桑粗魯?shù)挠肿屗滔氯ァr宣辰推開了千桑的手,慢慢的嚼了起來,甜甜的,軟軟的,他還是第一次吃這種糖果。
等時宣辰吃完,千桑又道:“殿下,要不要再來一顆?!?p> 時宣辰回道:“不要?!?p> “你這幾日去哪了?”
千桑湊近時宣辰,道:“怎么,你擔(dān)心我?”
時宣辰冷眼道:“沒有?!?p> “殿下,擔(dān)心就要說出來,別不好意思。”千桑樂呵呵的道。接著又道:“我怕礙著你眼,就去谷里四處逛逛,順便打探神器的消息,免得殿下你毒發(fā)身亡還對神器下落牽腸掛肚的?!?p> “所以我一去就是那么幾日,雖然神器無果,但現(xiàn)在呢我已經(jīng)完好無缺地回來了,殿下不必?fù)?dān)心了?!?p> 時宣辰橫著臉道:“我并未擔(dān)……”
千桑不等時宣辰說完,急忙道:“殿下,你好生休息,我餓了,先去找點吃的?!罢f完便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