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和被千桑五花大綁起來,顧和叫道:“小桑,你干什么,你冷靜冷靜。”
千桑沒有理會他,和又道:“禁錮顧家軍主將,你知道什么后果嗎?放開?”
千桑拿布堵上了他的嘴,緩道:“兄長,謝謝你,謝謝顧家。千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顧家的羽翼下才得以周全?!?p> 千桑苦笑,道:“兄長,我阿爹阿娘,為王開疆拓土,忠君護國,卻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我千家世世代代,赴湯蹈火,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一個質(zhì)疑自己子民,自己將士的王嗎?為了一個腐爛的荊越國嗎?”
“那道回朝的旨意,那場戰(zhàn)亂,是王上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根本不存在的黑騎精心布下的。他的局讓我阿娘被亂刀砍死,我阿爹人頭落地。那個地方成了無辜將士們的埋骨地?!?p> 就連她回荊越都要被套莫須有的罪名,既然王上要黑騎,那她就造一支黑騎個他。
顧和被綁得動彈不得,聽到這些,他怎么會不知道。顧家也會成為下一個千家。但他不能放縱千桑弒君。他想告訴千桑,弒君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千桑坐在他一旁,又接著道:“兄長,就在縱容我一次吧?!鼻F鹕恚懊魅仗柍鰜砗?,就是一個新的國度了?!?p> 隨后幾個人扛著大都督進來,“千桑小姐,老將軍放哪?”
顧和看見自己爹也被千桑弄了過來,沒有五花大綁,還被子蓋著,旁邊還有一只窯雞兩壺酒??礃幼?,是被千桑用酒灌醉的。臉紅彤彤的,睡得正香呢。
顧和心里嘆氣。
“放那吧,別離顧將軍太近了,省得吵到顧伯伯,遠(yuǎn)些放?!?p> 走前千桑,拜別了大都督和顧和。
她是不打算回來了,如果龍眼焚音處理不好,她想她會搭上她的命。顧伯伯,兄長,再見了。
千桑很少叫顧和兄長的。她一般都直呼其名,有事求他的時候才會叫兄長的。
顧和感覺到,荊越正在發(fā)生著一件大事,至于是什么,他不太清楚。
千桑綁了他,灌醉了他爹。就是不想顧家軍入宮。為了盡快修復(fù)龍眼梵音,他顧家和王上周旋了好久,和朝臣斗了好久,他布的局,終是落入了千桑的局里。
千桑越國王府的墻。
時宣辰一旁少年疑惑道:“好像是王妃回來了,有門為何不走?”
時宣辰道:“做賊的人,無需走門。”
少年不解,還想說什么來著,卻被時宣辰轟道:“崖艾,你出去吧?!北惚粫r宣辰轟出去了。
千桑跳窗落入時宣辰房中,此時時宣辰已經(jīng)躺下,假裝睡了。千桑來到床邊,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后,輕聲說道:“時宣辰,千桑好生喜歡你。但是,時宣辰,再見了?!?p> 說完后便跳窗而去。時宣辰擦了擦嘴,苦笑:“是啊,再見了?!?p> 明日便是他們針鋒相對的日子,再見時即是再見。
易如天告訴千桑去臨河找個黃衣女子取個東西,她去到時,只一身黃衣身影,坐姿端正在臨河等著。
千桑一身男人的打扮,帶著個斗笠,來到黃衣女子一旁。還不得她開口,那女子便道:“那個人是你吧?”
千桑見到黃衣女子臉時,膚若凝脂白如雪,容貌秀麗,美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說的就是這等女子吧。在荊越除了那傳聞美得不可方物的任楚云外,她沒有聽過第二個這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她今日還見到了。
黃衣女子,又道:“我夫君讓我把這個給你?!北惆褨|西給了千桑。
千桑聽到夫君二字,詫異道:“夫君?”易如天是她夫君。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黃衣女子聽到千桑這詫異的語氣,道:“是呀,我夫君叫我務(wù)必要把它親自交給你?”
千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眼前如此貌美的女子,她叫易如天夫君。
問道:“他真的是你夫君?”
黃衣女子被千桑整得一愣一愣,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道:“我家大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先生你問的什么話。也只有我們大人能配得上荊越第一大美女?!?p> “我家大人和小姐的婚事可是受到全荊越的祝福呢?!?p> 接著丫鬟得意道:“一看你就是個土包子,什么也不知道。你眼前這位可是當(dāng)今任太尉的愛女,昭武校尉之妻,荊越第一美女。任楚云?!?p> 任楚云,敲了那丫頭兩下,“別嚇著先生了?!?p> 接著又對千桑致歉,道:“下人不知禮數(shù),先生莫怪?!?p> 千桑回了個禮,“原來是任小姐。”
原來是她誤會了。
千桑拿了東西便離開了。她剛剛見到的是,時宣辰的青梅竹馬。
今日她也知道了一個秘密,趙謹(jǐn)是易如天的人,任相也是。任太尉就算了,趙謹(jǐn)這樣的人,也成為了易如天的烏合之眾,可悲。
任楚云送完東西后便要回府了,丫鬟道:“小姐,大人說可以晚些回,臨河今晚有煙花,說小姐可以看完煙花再回府?!?p> 任楚云,微笑道:“不看了,再好看的煙花,哪有自家的夫君好看?!?p> 說著便笑了起來。丫鬟調(diào)侃道,“小姐呀可把大人寵到蜜罐里去了?!?p> 任楚云,道:“你這丫頭?!?p> 此時趙謹(jǐn)正在陪著密室里睡在冰塊上的女子?!鞍⒀?,你說你喜歡花海般的地方,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了。去有花長成海的地方,永永遠(yuǎn)遠(yuǎn)不分開?!?p> 任楚云發(fā)現(xiàn)趙謹(jǐn)不在府里,問道:“大人呢?”
“小的不知?!毕氯松裆艔埖?。
任楚云,失落道:“他這些時日總是突然消失不見?!?p> 下人補道:“大人說臨河有煙花,叫夫人在那看完再回來,些許是去臨河尋夫人了?!?p> 任楚云歡喜叫旁邊丫鬟道,“蘭兒,我們?nèi)ヅR河看煙花?!?p> “走,快些?!?p> 說著便自己先跑出去了,蘭兒在后面可勁的追,“小姐,你慢點?!?p> 夜深了,煙花已經(jīng)放完了,在臨河也沒有見到趙謹(jǐn),任楚云,嘆了口氣,“或許他是找不到我,累了,先回了吧。蘭兒,我們也回吧?!?p> 任楚云心中不悅,靠在房中的角落里,突然“吱嘎”一身,墻動了起來。任楚云先是一驚,后慢慢看著墻壁打開了一道門。
她進門發(fā)現(xiàn)里面是通往地下的密道,她家什么時候有的密道?
她拿下房里的火燭走了下去。
密道越走越冷,直到她看見趙謹(jǐn)坐在密室里,一直對躺在冰石的女子說話,時而笑笑,時而憂愁。
任楚云心中一痛,這女子是何人,為何她夫君如此愛護,她隔者密室的門喚道:“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