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鳥鳴后,我看見眼前投來一縷陽光,王琴在眼前甜甜地笑著,接著又以往一般,王琴美麗的臉慣性地變成了徐濤帶血的面容,我猛地從沉睡中驚醒,飛速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頭昏昏沉沉,鼻孔里呼出的酒氣讓胃里一陣陣翻涌。
“這是哪?”我暗自尋思,朦朧的睡眼打量著四周,一個(gè)的女人竟然睡在身旁。
我趕緊看了看自己,下意識(shí)地把被子卷在身上,退縮到床的遠(yuǎn)角。
女人醒了,打著呵欠說:“哥,你這么早就醒了?”
我猶豫地問:“這是哪?”
女人下床,光溜溜地走向廁所。
我努力地回想,思維始終停留在昨天酒店的情景。
過了會(huì),女人回到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放肆地笑:“還沒看夠啊?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我感覺到自己遭受了世界上最大的狼狽,瘋狂地找到了床邊的衣褲,以最大速度穿戴整齊。
打開門,又停下來,手伸向自己的衣包。
“小哥,你的錢,昨晚王總已經(jīng)付過了?!迸耸滞兄^嫵媚地說。
我趕緊關(guān)上門向外走去,我開始怒罵自己,怪自己沉淪太快,同流合污,沒有底線,最終造成了今天的地獄般墮落。但另一個(gè)自己又浮出水面,道貌岸然地開始為自己申辯,自己的行為完全是形勢所迫,生活使然。
“曉光”王天明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輕聲地叫。
我慌亂地挨著王天明坐下,前言不搭后語地說:“昨晚……”
王天明擺了擺手,諱莫如深:“別說,有些事是用來做的,不是拿來說的?!?p> 我胃里一陣難受,一股酸水涌了上來。
“昨晚,你還算可以,沒給我丟臉?!蓖跆烀髦刂氐嘏牧伺奈?。
我不敢說話,怕胃里的東西越境逃跑。
“張總,張總,這邊?!蓖跆烀饔昧Φ?fù)]手。
張總昂首挺胸地走了過來:“謝了,兄弟。”
“咱倆誰跟誰啊,你見外了??!”王天明點(diǎn)頭哈腰。
“這位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我喜歡!”張總的手又在我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立即感覺胃里革命份子,蜂擁而出,趕緊捂住嘴,跑向門外。
王天明急忙走到張總身旁:“我這小兄弟才出道,訂單的事,就煩你費(fèi)心了?!?p> 張總坐在了奔馳車上,緩慢地放下車窗:“合同,我下午就安排人帶過來,你們簽字蓋章就行了?!?p> 王天明拱手作揖:“替小兄弟謝謝你了?!?p> 張總環(huán)顧四周:“小兄弟哪去了?”
我急忙從綠化帶跑了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向張總揮手。
張總向我勾了勾手指,我趕忙用紙巾擦拭嘴角,小跑到距張總1米處停下。
張總白了我一眼:“年輕人,看你很用心,這次我們就合作一次看看,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張總,我盡全力讓你滿意?!蔽覐?qiáng)裝出精致地微笑。
看著遠(yuǎn)去的奔馳,我對王天明關(guān)切地說:“昨晚一共花費(fèi)了多少錢?我回去還你?!?p> 王天明怒目而視:“還?你用什么還?”
我急忙問:“多???那我分期,行嗎?”
王天明氣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花壇上:“李曉光,你想氣死我啊?”
“難道是兄弟……”我慢吞吞,打探地問。
“還算你有良心啊?!蓖跆烀鲿?huì)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你是商人啊,商人是無利不起早的?!蔽依潇o地調(diào)侃。
王天明無奈地笑:“商人,利益?也算吧,這么說吧,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盡心盡力幫助的人。”
“為什么?”我追問。
“我?guī)湍闶怯心康模康默F(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蓖跆烀髀槔卮蜷_車門,鉆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