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都城外,向北30里,有一片銀杏林。每年都會有許多人到這里游玩,因為秋日里的銀杏林一片金黃,煞是好看。如今,還沒到深秋,甚少有人會往那種偏僻的地方去。
銀杏林間,有一個粉墻黛瓦的小院子,這種建筑在孟都并不常見。孟都偏北,而這種院子多見于江南。不過點綴在在銀杏林中,倒是多了幾分意趣。
只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院子有誰出入過,雖然也有人為此好奇過,可畢竟不是自己的事,疑惑過后也就罷了,也沒有誰真的過去敲敲門一探究竟。
然而,這并不是一座空院子,這院里是住著人的。
“祭司,小五傳過話來,我們可以動手了?!闭績?nèi),一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對著屏風(fēng)后的人恭恭敬敬的匯報。
半晌,屏風(fēng)后傳出頗為悅耳的女聲:“既然這樣,那邊不要再拖著了。馬上入秋,這林子里又要涌入大批蟲子了,我們早點做完事,早點回去。”
面具人聽到對方這么說,語氣瞬間冷了下來:“祭司,您若是覺得煩,卑職將那些蟲子清除就好,您不必離開?!?p> “別這么說,阿爾,你的話太粗魯了。”女人輕斥道。
“卑職只是覺得您每年這樣長途跋涉過于辛苦,沒有別的意思。”面具人的語氣軟下來,甚至還帶上了委屈。
屏障后的女人輕笑出聲,似乎很愉悅:“不用擔(dān)心了,阿爾,如果今天晚上的行動順利,我今后就都不用回來了。還有一天的時間,你可以考慮是要繼續(xù)留在這里,還是跟我回去?!?p> 是夜,當(dāng)佟嶼正在楚修宜書房外的樹上打盹兒,突然聽到了些不同尋常的聲音。佟嶼瞬間驚醒,躲在樹枝間屏息靜聽。果然,他聽到了非常微弱的腳步聲。
終于來了。
佟嶼立刻來了精神。按照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佟嶼將一顆石子打入了楚修宜的書房。楚修宜敲了敲桌子作為回應(yīng),佟嶼繼續(xù)躺回樹枝上假寐。
腳步聲漸漸近了,佟嶼努力克制住身體里沸騰的血液,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維持與自己平時一般無二的呼吸和心跳。
有人走近佟嶼,在他附近的樹枝上稍微站了一會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便跳了下去。佟嶼微微側(cè)頭去看,看到樹下站著兩個人,正在用手語交談著什么。不一會兒,佟嶼聽到了楚修宜書房的窗戶發(fā)出了微微的響聲,再去看,樹下已經(jīng)沒人了,而書房的窗戶上映出三道影子。
“來了?!睍績?nèi),楚修宜正坐在桌前臨摹畫作。聽到窗戶的響聲,他連頭也沒有抬,只是用他一貫清冷的聲音和來人打了招呼。
聽到這聲毫不慌張的招呼聲,來人明顯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用有些干澀的聲音問:“你猜到我要來?”
“自然,你們不是提前打好招呼了嗎?”楚修宜指了指左肩,嗤笑一聲,“還給我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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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毅凌
寫不完了,今天趕論文花了些時間,抱歉。明天繼續(xù)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