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他們的行動還順利嗎?”屏風(fēng)后面,女人的聲音傳出,多少帶了些漫不經(jīng)心。
帶著面具的男人頭也不敢抬,慌亂又自責(zé)的說:“不順利,他們沒能拿到格?;?,而且......”
“怎么?”女人似乎不滿意男人的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煩的追問。
“他們起了疑心,因為楚修宜和他們說,納蘭渃經(jīng)營的不是黑市,那里也沒有他們需要的藥引。我同他們匯合的時候,南沅問我,到底有沒有可以救他弟弟的藥。”
“呵,早就同你說過,這個謊言,遲早會被拆穿?!迸怂坪醪]有多生氣,語氣淡淡的,“既然這樣,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你不用自責(zé),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那......我還可以和您一起回去嗎?”男人抬起頭,眼中帶著無限渴望的盯著屏風(fēng)上的人影。
“當(dāng)然可以。我的阿爾,這一次你終于愿意和我一起走了嗎?”女人意外的問。
男人的眼神明亮,似乎含著一團火焰,愉悅的回答:“當(dāng)然愿意,如果不是要替您看守這片銀杏林,我才不愿意和您分開?!?p> 女人被取悅了,開心的笑出聲。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遲疑道:“那南沅的弟弟......”
“殺了吧?!迸穗S意道,似乎她剛剛說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
楚修宜的書房里,楚修宜正站在窗邊,愁眉緊鎖的看著院子里飄落的樹葉想事情。而他的書案前,是滿臉擔(dān)憂和懊悔的鐵鷹。
“王爺,我求求您,找找他吧,把他找回來。”半晌,鐵鷹終于按捺不住,乞求道。
就在半個時辰前,鐵鷹接到佟嶼的轉(zhuǎn)達,回到了襄王府。兩人正在說著柳書彥的事,突然有府上的信使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王爺,屬下知罪,但是這事兒實在是耽擱不起了?!毙攀箤⑹种械男偶p手遞上,著急的說,“來送信的兄弟說,柳先生失蹤已經(jīng)好多天了,但是下面的人怕?lián)?zé)任,一直瞞著。這信是府上一個小孩兒,聽到那些下人們的談話之后覺得事情不太對,偷偷跑去驛站和我們的人說了,這才匆匆忙忙送了信來?!?p> 楚修宜粗暴的拆開信件,快速看了一遍,少有的瞬間暴怒:“都是一群廢物!人失蹤了多少天,真出了事他們擔(dān)待得起嗎?一個個把自己的命看的金貴,別人的命就什么都不是了?要他們干嘛的!去給嶺西傳口信,負責(zé)盯著柳家的人,通通給我滾蛋!”
“王爺息怒,還是先想想眼下的事怎么辦吧?!毙攀乖谕醺畷r間久了,倒也不怕楚修宜生氣,勸道,“柳先生的功夫一般人可比不了,屬下覺得這其中大約有別的事兒,王爺您先別忙著著急,先好好把事情捋一捋?!?p> “我自然知道,你且先下去吧。方才的話是氣話,不做數(shù)。這件事,告訴嶺西驛站的兄弟,就當(dāng)不知道,別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