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柳書彥的指責和憤怒,納蘭渃感到了深深地無力。柳書彥說的都是實情,她完全無從辯解。
納蘭渃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跳的她心煩意亂。離開柳家后,尤其是成為南陵的真正掌權人之后,納蘭渃的脾氣變得越發(fā)古怪。她容易生氣暴怒,情緒陰晴不定,這么多年來,就連喜好都沒什么人能摸得清楚。
納蘭渃不想和柳書彥重逢的第一天就把兩人關系鬧僵,她不再說話,只是大聲叫外面的人進來,讓人將柳書彥帶去提前已經安排好的客房。
柳書彥也不想第一天就把路堵死,他來的目的并不是和納蘭渃吵架,而是想搞清楚當年的真相,順便告訴納蘭渃,以后不要再打著為柳家報仇的名義做這些事。只不過,如今他親眼見到了納蘭渃,在暴跳如雷的間隙,察覺到了一種名為“依戀”的情緒。這種情緒讓柳書彥很慌張,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可他潛意識里明白,他至少不愿意與納蘭渃斷絕關系。
就是這點潛意識,讓柳書彥閉了嘴,順從的跟著納蘭渃的人去了客房??头坎幌袷切虏贾玫?,陳設有點陳舊,可桌上地上都一塵不染,就連角落里都是干凈的,沒落一點灰。而柳書彥環(huán)顧四周,突然覺得這房間的陳設,有那么些許眼熟。
納蘭渃派去給柳書彥領路的宮人似乎是看出了柳書彥的疑惑,或是出于好心,又或許是想要幫一幫納蘭渃的忙,便適時的解釋道:“這屋子是大王命人依照柳宅布置的,說是公子年幼時房間的陳設。這屋子兩年前就布置好了,只是當時大王怕公子記恨她,沒敢請公子來,今年是大王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小心翼翼的給公子送了請柬。”
只是這宮人不了解實情,幫了倒忙。不提柳家還好,一提柳家柳書彥心中的怒火又騰騰騰的往上冒。他語氣不善道:“請柬?她送的哪叫請柬嗎?那叫催命符!不過催命我也不怕,爺要命一條,就在這兒等著她來取?!?p> 這話出口,宮人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對兩人之間的事兒只是道聽途說,此事怕說多錯多,只好灰溜溜的鞠了個躬,退下了。
柳書彥也后悔,好端端的那旁人出什么氣?不過他轉頭又想,這通話也是說給納蘭渃聽的,這樣想著又沒那么后悔了。他起身仔細的觀察起屋中的陳設,發(fā)現(xiàn)果然如那下人所說,納蘭渃著實努力朝著柳宅以前他房間的布置還原這屋子了。
納蘭渃的用心柳書彥是能感覺到的,先不說這屋子里各個柜子的樣式,就是裝飾用的瓶瓶罐罐有許多也與他曾經的臥房一般無二,若不是知道那些東西如今都堆在他書房的密室里,他真的要懷疑這些是不是納蘭渃從柳宅偷出來的。
看到這些,柳書彥又有些心軟了。他依舊想不通當日的納蘭渃是為什么要狠心看著柳家慘遭滅門,可他看著眼前的陳設,是真的能夠感覺到,納蘭渃對柳家,對他的父親,是真的有感情的。
公子毅凌
今天出門了,少更一點,明天還是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