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莞香被楚修宜一句話說的連耳朵都紅了。她不肯回答楚修宜的話,只管自顧自的往門外走。楚修宜哪里肯讓她背著被褥這樣沒用的東西,這里離他的院子有很長一段路,背著這些東西也太重了,關(guān)鍵是根本沒必要。于是,楚修宜伸手去拽付莞香的包裹,他力氣大,付莞香沒防備,差點(diǎn)被拽的摔個跟頭。
付莞香努力的控制著平衡才將將沒摔倒,只是被楚修宜的舉動惹得多少有些生氣。然而生氣歸生氣,對方是王爺,她又不敢真的去吼他,只能黑著臉瞪著他。楚修宜也沒想到能差點(diǎn)把付莞香拽的摔倒,心里自責(zé)的很,可他又不習(xí)慣道歉,只能干巴巴的解釋:“我就是不想讓你累著。你別背這套被褥了吧,一會兒我?guī)闳旆刻簦阆矚g哪一套就給你用哪一套,行么?”
“不行!我就要我的!”付莞香氣急敗壞道,“我的這套,是住進(jìn)王府那天王爺讓人送來的。送來的人說,王爺為了給我挑這套被褥,親自在庫房挑了半天,說是我年紀(jì)小,需要用軟一些的,還專門問了被子里的棉花是哪年的。換套被褥容易,可王爺?shù)男囊庠趺茨芫腿釉谶@里不管呢?”
楚修宜被付莞香說愣了,他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是有過這么一回事。其實當(dāng)日也是趕巧,他出府的路上,正好遇到給付莞香送被褥的下人。他當(dāng)時只是瞧了一眼,就覺得那被褥的料子不是很好,便多嘴問了一句。當(dāng)時下人說,這種粗布面料的被褥是府上下人們通用的,沒什么特別。楚修宜一聽就急了,他同那下人說,付晚怎么說也是付家的小公子,不能當(dāng)下人對待。還說付晚剛受了驚嚇,多半要睡不好,若是被褥不舒服,估計更要失眠想家了。當(dāng)初,他只是因為對付家的愧意,所以對付莞香多照顧些。他不放心下人辦事,就自己去了庫房,給付莞香挑了一套上好的被褥。
只是如今,楚修宜沒想到,付莞香竟然會記得這么久,還對他當(dāng)初的善意如此珍視。
楚修宜不再多言,而是走上前去,從付莞香的手里把包裹搶了來,背在自己身上:“行了,走吧?!敝蟛还芨遁赶阍趺凑f,都不肯把包裹交給她背著了。
朔風(fēng)將楚修宜的吩咐轉(zhuǎn)達(dá)給院里的丫鬟,小丫鬟聽后愁容滿面道:“那梨木大床同王爺?shù)哪菑埓膊畈欢啻?,外間哪里放得下呢?”
朔風(fēng)倒是在奇另一件事:“原來王爺和晚公子沒有住一起么?”
“他們怎么會住一起的?”小丫鬟沒懂朔風(fēng)在說什么,“晚公子有自己的院子,況且這段時間晚公子都在校場,甚少回來。”
小丫鬟年紀(jì)還小,朔風(fēng)咽了咽口水沒好意思再多和她說什么,只是道:“王爺既然吩咐了,照辦就是?!?p> “這怎么照辦?那床太大,外間根本就放不下的。”小丫鬟說著,帶朔風(fēng)到楚修宜的寢室外間看,“你瞧,除非將外間的茶臺、座椅還有柜子都撤了,否則不可能放得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