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雖然功夫不錯,可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拳腳功夫一流,可論起那些彎彎繞繞的事,他著實不行。他一直被灌輸?shù)木椭挥袌?zhí)行,主子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正因為這樣,他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暗衛(wèi)。
鐵鷹聽著楚修宜分析,心里急得不行。他只是想知道該去哪里找柳書彥,才不想知道那遭天殺的納蘭渃想做什么??墒?,楚修宜想事想的入神,丁點兒沒注意到鐵鷹的臉色,更不可能猜到他的心思。
還是付菀香覺得鐵鷹沉默的有些蹊蹺。他著急的闖進書房,門都顧不得敲,現(xiàn)在怎么能沉住氣了?付菀香想著,抬頭去看鐵鷹,這才看到鐵鷹急的一頭汗。
付菀香心里暗自發(fā)笑:這鐵鷹也太實在了吧,柳書彥想事情想的把他忘了,他急成這樣也不好意思打斷。好在付菀香體貼,出言打斷了楚修宜的思考。
“王爺,按咱們之前想的,納蘭渃此次選的地方大約就在嶺西,沒錯吧?”付菀香到。
楚修宜這才分出精力,他看了鐵鷹一眼道:“沒錯。與當初柳家一案有關(guān)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孟都,分別去往了不同的地方。之前的幾年,納蘭渃已經(jīng)走遍了這些地方,如果我們猜的不錯,納蘭渃確實是出于某些原因打算替柳家翻案,那她今年不是到孟都來直接把這事放在明面上,就是要去嶺西,到柳家看一看?!?p> 付菀香輕輕拍了拍楚修宜的肩,她知道,當初的柳家一案不僅對于柳書彥來說是慘痛的回憶,對楚修宜來說更是這樣。楚修宜甚至比柳書彥更不想提起當年的事。畢竟,在那件事上,柳書彥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受害者,而楚修宜,明明被這件事傷害的體無完膚,卻在眾人眼中更像是罪魁禍首。也正是這樣,楚修宜在這件事上甚至沒有了委屈的權(quán)利,他必須要替他的父皇扛起一切指責,即便他對他的父皇恨之入骨。
付菀香安慰楚修宜的動作被鐵鷹看在眼里,鐵鷹覺得心里微微有點酸。尤其剛聽朔風說起付菀香與楚修宜之前的感情,鐵鷹以為他們兩人已經(jīng)互通心意,心頭涌上難以言說的羨慕。
付菀香接著楚修宜的話說道:“王爺著人查了孟都的通行記檔,也問了守城的士兵。孟都祭典將近,這段時間入都的人馬查的都很嚴,納蘭渃應(yīng)該是沒有機會混入孟都的。加之這次的格?;ú]有給王爺而是可能給了柳先生,我們猜,納蘭渃極有可能是在嶺西?!?p> “嶺西?嶺西哪里?”鐵鷹驚訝的問。剛才楚修宜和付菀香說的那些,他有一大半都是沒有聽懂的??墒亲詈筮@句結(jié)論他聽明白了。越是聽明白了,鐵鷹心里越不是滋味。當初危險就在他們身邊,可他還是在這種時候拋下了柳書彥。鐵鷹不禁想到,倘若那時他沒有離開嶺西,是不是就能和柳書彥一起面對這次危機,他是不是就能保護好柳書彥,不讓他去赴這場可能會丟了性命的賭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