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的情況很嚴重嗎?”看到屈大夫第二次把脈,楚修宜的臉色難看的不像話。
屈大夫沒回答,直到他認認真真的診完脈,才恭恭敬敬的對楚修宜道:“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這位小公子近日勞累過度,虛弱的厲害。老夫?qū)憘€方子,勞煩王爺親自幫老夫?qū)⒎阶愚D(zhuǎn)交給我那不爭氣的徒兒可好?”
楚修宜眼角跳了跳,不滿道:“為何還要本王親自去?府上這么多下人,本王差遣個靠得住的人送去就好?!?p> 屈大夫不肯,倔強道:“這人既然是王爺?shù)娜?,那這藥就要王爺親自去抓。老夫就這一個怪脾氣,如果您不親自去,老夫斷然不肯給您方子?!?p> 這屈大夫是季景云前些日子才從嶺西帶回的大夫,據(jù)說醫(yī)術(shù)了得,但受山匪之困,這些年來一直隱居于嶺西的一處深山,季景云廢了好大功夫才勸說他和自己一起到了大孟。
屈大夫是真有這么一個怪癖還是臨時想了這么個說辭,楚修宜猜不到,但是看他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楚修宜覺得是第二種。不過,既然故意將他支走,想來這大夫也有自己的理由。楚修宜識趣,但依舊放心不下,猶豫道:“本王自己去一趟也可,但現(xiàn)下小晚還沒有醒,本王有些放心不下。這么說是有些唐突,但事關(guān)小晚,本王顧不得其他?!?p> 楚修宜這話就是明著質(zhì)疑大夫的醫(yī)術(shù)了,失禮得很。換個脾氣大的,估計要當場甩臉子走人。好在屈大夫被土匪追了這么多年,脾氣早就被磨平了。他也不著急,慢悠悠道:“王爺別急,您且放心去找我那徒兒抓藥,等您回來,小公子差不多就能醒了?!?p> 大夫都這么說了,楚修宜也只好半信半疑的拿著大夫?qū)懙姆阶?,去找他所說的小徒弟。楚修宜剛走,大夫就拍了拍床上的付菀香,笑呵呵的說:“行了,他走了,別裝睡了?!?p> 付菀香這才睜開眼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對屈大夫說:“真對不起,還要勞煩您幫我撒謊。您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醒了的?”
“嘿,這話說的,你是真暈還是裝暈,騙得過別人,還騙得過我?”屈大夫有些驕傲的挺了挺胸脯,不過轉(zhuǎn)瞬,他又恢復了之前笑呵呵的模樣,“你也不過是欺負王爺關(guān)心則亂,不然,就憑你也想糊弄他?”
“我也沒想到真能瞞過王爺。”付菀香心虛的咬了咬嘴唇,“不過還是謝過大夫,您真是忙了我大忙?!?p> 屈大夫想了想,湊近付菀香,耳語道:“你且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個女娃娃?你放心,老夫不會告訴王爺?shù)??!?p> “您看出來了?”付菀香有些驚慌,“您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男女的脈象本就有些區(qū)別,老夫行醫(yī)一輩子,雖說不是能看得特別準,但姑娘的脈象也虛弱的太厲害了,故而我一把脈就起了疑,這才問問姑娘?!鼻蠓蛘f得小聲,顯然也是怕隔墻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