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之踩著“危樓”似的家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上爬,每走一步都爭取踩實了它,生怕一腳踏空摔了下來,這荒郊野嶺的,又沒有個醫(yī)生,旁邊只有一個糙漢子和兩個鬼,這要是受傷了,那可怎么辦呢?除了他自己擔(dān)心外,他每往上爬一步,就像是在他們一人二鬼心上砸了一個坑,不輕不重地錘在心上。他們也很害怕林敏之摔下來,畢竟這個地方的醫(yī)療條件有限,而且還隱藏著許多未知的風(fēng)險。
好不容易,林敏之終于顫顫巍巍地能夠到白燈籠底下的穗穗兒,結(jié)果伸手摸過去,卻撲了個空,這一撲空導(dǎo)致林敏之身體不穩(wěn),晃了一晃。下面站著的劉啟剛看到他能摸到白燈籠正集中精神觀察著下一步,結(jié)果看到林敏之一下子撲空了還晃了一下,劉啟趕緊伸開胳膊準(zhǔn)備接著他。林敏之晃了晃還是站穩(wěn)了,他又往上爬了一點點,勻出一點高度,基本上蹲著伸出胳膊就可以碰到燈籠本身了。林敏之在上邊一點點地行動,可把底下的劉啟看得嚇壞了。
“敏之,你慢點,站穩(wěn)了再去碰那個燈籠,別慌啊?!?p> “知道了,知道了?!睉?yīng)付完劉啟后,林敏之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右手扶著腳下踩得家具,左手伸出去觸碰白燈籠,果不其然,他什么都沒有碰到。燈籠就在那里,他的手往過一伸,徑直地穿過了燈籠的表面,手像是進到了燈籠的內(nèi)部一樣。他害怕里面再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急忙把手伸出來,低頭看了看劉啟和夢女。夢女對于這一切顯然很失望。劉啟喊話讓他先小心地下來,下來之后他們再商量對策。
下來后,四個人都愁云慘淡地仰著頭看著那詭異的白燈籠,不是實物,那就是虛幻的,也是幻象嗎?這種問題超出了劉啟和林敏之的解答范圍。他們扭過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夢女和然然,希望能從她們的嘴里得到一知半解。
“你們別看我們倆了,我們也不知道。我只會結(jié)夢境,像這種,我從來也沒見過?!眽襞拖铝祟^解釋道。
然然一直都不說話,此時她也加入了“群聊”,“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我們只有把它弄走才能離開嗎?”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然然本來還用祈盼的小眼神盯著劉啟,一聽到劉啟這么說,就好像是宣判了死刑一樣,又低下了頭,死氣沉沉的。劉啟越看著然然,越覺得奇怪,一開始他們看到的然然雖然不按照常理來行事,但大體上還是一個說話的小姑娘,會要吃的也會主動和他們搭話,而且明明吃了他們的小零食稍微長高了點,但現(xiàn)在看上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然然,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夢女來了?她親近的人來了,所以然然就不需要承擔(dān)溝通交流的責(zé)任了?就可以繼續(xù)自閉了嗎?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就好像是進入了死胡同一樣,通關(guān)打比賽只有打了這一關(guān),才能走到下一關(guān),那個影壁墻就像是他們最后對夢女和然然的桎梏,如果現(xiàn)在告訴她們影壁墻的秘密,解除了影壁墻那她們也不一定能走出去,而且可能會對沒有底牌的他們下手。雖然他和林敏之一貫比較憐香惜玉,但在危急關(guān)頭,還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林敏之站在白燈籠的正下方往上看,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那個白燈籠就好像是真的一樣,連細(xì)節(jié)都很像。白燈籠,這是假的,不是實物,那是不是就像是城市里的那種霓虹燈一樣,就像有的商家為了宣傳在地上投影的那種燈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白燈籠肯定害怕其他光源,只要再打一束光,就可以讓這個球形不完整,那這個法陣就破了!
林敏之剛想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但突然間又感覺可能不太對勁,萬一這個沒有嘗試成功徹底惹怒了夢女和然然那可怎么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下場一定會很精彩,是不是也會像那些躺在棺材里的靈魂一樣。對啊,那些棺材里的靈魂是誰做的,這難道跟這個白燈籠不是異曲同工之妙嗎?但他倆當(dāng)時畢竟是偷偷進入那間正房的,然然一直在那睡覺,那就相當(dāng)于然然的閨房,要是這樣貿(mào)然地問然然,然然惱羞成怒怎么辦,唉,好心累啊……
“夢女然然,我那個想去個廁所,我想讓劉啟陪我去。”夢女點了點頭,給他們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草叢,林敏之拉著劉啟立馬飛奔了過去,營造出一種我的確很著急的感覺。雖然這個舉動可能會讓夢女和然然對他們有一定的防備心,但是他自己真的拿不定主意啊,生氣的女鬼太可怕了。到了草叢后,他假裝解開褲子方便,壓低嗓子跟劉啟說,“啟子,你還記得正房里的那幾個棺材嗎?里邊的靈魂就是我們以為是尸體結(jié)果桃木劍刺下能穿過的那個,他不就和白燈籠一模一樣嗎?你沒忘吧?”
劉啟一聽林敏之這么說,也想了起來,剛才是他一直在思考白燈籠忘了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熬褪侨蝗灰恢彼X的那個房間。”
“對,沒錯。我剛才想問來著,但是如果他們的存在然然知道,那這個白燈籠然然肯定也知道,你剛才象征性地問了一嘴,然然什么都沒說??墒侨蝗灰恢痹谀亲。趺纯赡懿恢??”
“難道這個局是然然布的,或者然然和夢女之間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那么和諧,是有一定嫌隙的。”
“……很有可能,我就害怕我們一問就變成出頭鳥了。而且我剛才想了一下,你看那個白燈籠像不像是投影上去的,就學(xué)校周圍好多商家為了宣傳產(chǎn)品往地上投影的那種?!?p> 劉啟沒有直接去看白燈籠,他悄悄抬了抬眼皮,迅速看了一眼然然和夢女的動作,發(fā)現(xiàn)她們倆還在原地待著就安心繼續(xù)和林敏之說話,“所以說我們需要光源,用一個光源來打破它。”
“沒錯,你說的和我想得一模一樣,我跟你說說我的擔(dān)憂,我還是害怕如果這次失敗了,她倆會失去耐心直接對我們動手,不得不防啊?!?p> 林敏之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路了,不管接下來怎么樣,他們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懊糁?,我一會再試探一下然然,你給我打掩護?!?p> “嗯,委婉點?!鄙塘亢脤Σ吆螅麄z穿好衣服就去找夢女和然然了。
夢女看著他們,“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咳,這個我們直接真的沒接觸過,但是我們既然和你們達(dá)成了協(xié)議,肯定想方設(shè)法也要幫助你們出去的。你們這里別的地方除了這種白燈籠就沒有跟這個差不多的東西嗎?也是這種沒有實體的?如果有的話,你們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判斷一下,有個參考?!?p> 夢女思考了一會,“要說沒有實體的話,那就是我和然然了,我們倆沒有實體?!?p> 然然也低著頭說,“我之前收集了好幾個玩具,他們也沒有實體?!?p> 聽到“玩具”,劉啟和林敏之二人被嚇得吞了一下口水,那些黑棺材里的被兇殺了的男子都被然然稱之為“玩具”,那是不是整不好他倆也是“玩具”了。
既然然然對于棺材里的那些都已經(jīng)坦白了那最起碼說明然然不是幕后者,她倆之間或許是和諧的,劉啟也打算實話實說,他看了林敏之一眼,林敏之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輕微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夢女,其實我們有一個想法了,但是我們有一些擔(dān)心,還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份保障。”
“我們可以給你們保障,就跟之前說的一樣,消息共享,你們幫助我們離開這里,我們也放你們離開這里?!?p> “不夠,因為這次的事件需要嘗試,我們希望的是你們不要因為我們嘗試失敗而生氣,從而撕毀我們之前的協(xié)議?!?p> “我保證不生氣?!眽襞f完巴拉了一下然然,然然這才抬起頭來,“我保證也不生氣?!?p> “好,那我們就先說一下具體的操作,敏之,你來說?!?p> 劉啟就像一個主持人一樣,有強大的控場能力。他先旁敲側(cè)擊地問出然然知不知道棺材里的那些靈魂的事情,又直面問題讓她們做了保證。即使到時候夢女她們真的生氣了,那最起碼一開始有一份保證也讓人安心了不少。
“這種白燈籠我覺得很像外面的那些投影,只不過,外面的投影需要借用投影儀來完成,而它則可能依靠的是某種神秘力量。但萬變不離其宗,投影最終都要落在光上,如果我們給一個光束來從外面強行破壞它的結(jié)構(gòu),使它不再是一個圓,那八卦圖的穩(wěn)定性也就被破壞掉了。第一層的禁錮也就解除了?!?p> “我們現(xiàn)在有兩個手電筒,一會我們用手電筒照這個白燈籠的時候你們仔細(xì)感應(yīng)一下有沒有什么變化,再細(xì)微的變化都可以。我們這也只是一次嘗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p> 夢女和然然聽完林敏之的講解,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操作了。
林敏之和劉啟從包里翻出了手電筒,打到最強光,直接照到白燈籠上。
愛吃火鍋11
最近申請簽約了失敗了,唉,前邊還得進行改動。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