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張著嘴還想說話,但是唱票時間已經(jīng)到了,老紳士緩緩走到投票箱前站定。
“‘是’一票?!?p> “‘否’一票。”
“‘是’兩票?!?p> “‘是’三票?!?p> “十八號成為少數(shù)派,獨贏兩千一百萬?!崩霞澥空Z氣平淡,仿佛在宣布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什么!?你……你你……”在二十二號投票之后,七號就覺得心神不寧,如今結(jié)果出現(xiàn),她更是驚訝得語無倫次,指著周良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她又把手指移向二十二號,質(zhì)問道:“你做了什么,你不應(yīng)該投‘否’嗎?”
“很簡單,二十二號也是我的人。”周良覺得自己現(xiàn)在如果放在電視劇里,肯定得有一個跟班拿著錄音機出來給他播放背景音樂。
“到現(xiàn)在你還以為你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嗎?”
“我能想出組隊的辦法,我會不知道一個人組成三個隊伍才是真正的必勝法嗎?”
“早在我想出這個方法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方法并不是真正的必勝法,我這么說只是為了穩(wěn)住脆弱的聯(lián)盟而已,畢竟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獨贏?!敝芰枷胪埔幌聞勇锬欠N無論何時都會反光的眼鏡,可惜他沒有。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第一輪唱票結(jié)束的時候,那些被淘汰的人并沒有露出慌亂、焦慮之類的表情,之前還吃不下飯的他們已經(jīng)開始怡然自得的聊天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有人在組建新的隊伍!”
“而我還知道那個人肯定是你,真正的欺詐者?!?p> “怎么可能?。磕悴皇且恢币詾槎柌攀悄莻€騙走一百萬的欺詐者嗎?”七號的表情有些猙獰,看來她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早就暴露的事實。
“拜托,如果她是欺詐者,她有必要穿成那個樣子嗎?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有問題嗎?”
“這也不是你知道我是欺詐者的理由吧?”七號不死心的問道。
“當(dāng)然,我知道你是欺詐者的真正原因是在我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的那個晚上。”
“發(fā)現(xiàn)了嗎?”注意到七號神色的變化,周良不由得暗贊一句對方很聰明。
“我承認,我輸了,不過我手里有兩百萬,還了錢以后也還剩一百萬,下了船照樣可以輕松瀟灑。”七號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失敗,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不是答應(yīng)要分我一百萬的嗎?”
六號忽然的出聲,周良也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六號的種種不自然舉動全都是受七號指使的,目的大概也是為了混淆自己的實現(xiàn)吧。
“誒?你怎么發(fā)現(xiàn)她是欺詐者的?”十二號聽完了兩人的對話,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出了在場許多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那天晚上我說欺詐者騙走一百萬,可沒說是支票還是銀行卡,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你我,還有誰呢?”
……
第二天的太陽依舊從海平面上緩緩升起,周良呆在房間里沒有外出,食物也是讓侍女送進來的。
昨晚那些人哭嚎了一夜,讓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所以這天他除了吃就是在睡。
……
第三天的時候船上就清凈了許多。
因為除了周良、七號以及十二號以外的所有玩家都已經(jīng)被留在了桑得里。
這種情況等到三人去到餐廳吃飯的時候更明顯了。
偌大的餐廳里,食物的數(shù)量都要比人多,周良和十二號坐在一起,七號則獨自坐在一邊。
“那么就再見咯?!笔杺?cè)過頭來和周良道別,昨天她就告訴周良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今天就可以離開。
好奇降臨結(jié)束如何回歸的周良便請求她呆在自己身邊,想看看‘降臨者’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位面,十二號自然不會拒絕這個簡單的請求。
話音落下的瞬間,身邊的十二號便失去了蹤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這……”周良的手臂突然抽動一下,手中的飲料灑出來不少。
七號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難道七號也是‘降臨者’嗎?”周良站起來望著七號先前的位置沉思起來。
“會不會被留在桑得里的人里也有‘降臨者’?”
“十二號說沒有聽說過任務(wù)失敗的情況,那么反過來想,會不會是任務(wù)失敗了就沒機會再說出來了?”
“任務(wù)失敗的代價或許是永遠留在這個位面?”
無數(shù)的思緒縈繞在周良的腦海里,讓他有一種在迷霧中前行的無力感。
“不管如何,我只要一直贏下去就行了!”
咸濕的海風(fēng)吹拂著周良的臉龐,他的雙眸逐漸明亮。
不多時,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憑空消失的兩人,說道:“王先生,布魯因管家想見您?!?p> 王先生?
“哦……好的?!狈磻?yīng)了幾秒鐘,周良才想起這聲王先生是在喊自己。
跟著黑衣人來到輪船二樓走廊盡頭處房間門口。
那里立著兩個雕塑一樣的大塊頭,兩人見到周良,用審視的目光的來回掃了好幾秒,才推開了身后的大門。
兩扇門就像古代宮殿大門似的,看起來似乎很重,兩個壯漢每人只推動其中的一扇。
整個過程寂靜無聲,大門推開后,壯漢又變得和雕塑一般靜靜的佇立在門邊。
門內(nèi)鋪滿了紅色的地毯,中央有一張墊了潔白絲綢的方桌,上面擺好了精致的食物。
桌子不遠處有一個酒柜,老紳士站在一旁,仔細的挑選著,他時不時拿起一瓶來看了一眼又皺眉放了回去,似乎一直決定不了哪一瓶比較好。
“抱歉?!鞭D(zhuǎn)身見到周良,他放下手中的酒瓶,欠身說道:“我一直在考慮什么樣的佳釀才陪得上像你這樣出色的欺詐者,以至于我都沒有注意到你已經(jīng)進來了?!?p> 周良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問道:“先生找我來是為了第三輪游戲嗎?”
“王先生請坐?!崩霞澥坎]有直接回答周良的問題,待他坐下后,反而開始說起了他的家族,“王先生知道弗昂森家族嗎?”
周良搖頭說道:“還請先生為我介紹?!?p>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布魯因,是弗昂森家族的管家?!?p> “我們弗昂森家族是掌控世界的六大家族之一,每過三年我們六大家族都會進行一次比試,以此來決定一些利益的歸屬?!?p> “不過今年情況有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