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看到那個人沒?就是那個七號機,已經(jīng)五十場連勝了,好像這也是他伊澤瑞爾的第二十九連勝。連打二十九把,還是連勝!”網(wǎng)吧老板有些激動地對身旁的高大男子說。
這個男人身材頎長,身高超過一米八,有幾分瘦,眼睛不大不小,也沒有眼睛來裝飾眼睛,但皮膚很白,面容英俊,五官標致,讓人感覺很干凈。
他順著網(wǎng)吧老板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年輕人。眼睛很小,鼻孔很大,嘴唇有一點厚,五官就好像是胡亂安在臉上的一樣,倒不算太丑,只是這種面容滿大街都是。頭發(fā)亂得不成樣子,似乎很久都沒有洗過了,也沒有眼鏡來增加一點書卷氣,無論怎么看,他都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只是,他的眼神讓王之超很難忘記。
冷靜、銳利,如一把利刃,眼神中透露著對勝利的渴望,王之超記不清楚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
隨著敵方主基地的爆炸,蘇柳風松了一口氣,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關(guān)閉了游戲界面,收起自己吃方便面剩下的盒子向外走去。
來到福州快一年了,過的日子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和他想象中的大城市有許多不同。那些昂貴的娛樂場所他想都不敢想。所謂的城市之美,是那些位于社會中上流的人才能理解和享受的,像他這樣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感受的。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本來就是被這城市所排斥的,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城市清洗出去。這也是城市的溫暖背后無可避免的冷酷。繁華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越發(fā)巨大的矛盾。
2015的春節(jié)他沒有回家,倒是和父母打了幾通電話。萬幸的是,父母對他還算支持。他突然感到降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是多么幸運。但是他的確是沒有立刻回家的打算,他決定堅持最后一年。如果2016年的盛夏自己還是一事無成,就回家。那時,自己二十歲,還很年輕,可以做很多苦活、累活,無論是送快遞還是上工地,都無所謂,但一定要多待一會兒。
這一年的時光里,靠做代練和給一些知名主播當演員,再加上自己省吃儉用,也積累了接近20000元。而最近,一個高考完的少年找到蘇柳風,說愿意出價2000元,讓蘇柳風在五天之內(nèi)幫他把分段從1800提到2800。
蘇柳風估計這兄弟是為了備戰(zhàn)高考很久沒有玩過了而又希望能在假期好好玩一下,但他還是被這金額嚇了一跳,不禁搖頭嘆息貧富差距。
打了三天,竟然就把分段提到了2700多,蘇柳風感嘆自己技術(shù)越發(fā)成熟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創(chuàng)下了51連勝的記錄。
他剛走出網(wǎng)吧,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他被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同性生物嚇了一跳,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該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搶劫,心里松了口氣,強做鎮(zhèn)定問道“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