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吳龍解開兩粒襯衫扣子,胸前的紋身露出大半,橫了一眼三人,道:“我先說,我昨天在酒吧喝到兩點多喝多了,醒過來就在這里了!”
“我昨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從后面捂住嘴,掙扎了兩下就昏過去了,醒過來就在這里了!”何麗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我昨晚給學生補課,補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從背后捂住口鼻,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這里了!”陳遠文說道。
“我在出租屋睡覺,醒過來就在這里了!”陸離說道。
“草,這屋里說不定有監(jiān)控,把我們弄來那人說不定正躲在哪看我們呢!”吳龍拿著手機朝四周的墻角開始找監(jiān)控。
“尸體,尸體怎么辦啊?”何麗向后退了一步,哭腔更明顯了。
“別怕!”
陳遠文扶了一下眼睛,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
陸離沒吭聲,兇手就在這三人之中,如果沒有他出現(xiàn),兇手要對付的就是另外兩人,有他在,兇手首先要對付的,恐怕就是他這個不確定因素。
當然,也不排除兇手繼續(xù)自己的計劃,讓他當看客。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兇手不會無緣無故做下這一切,也不會把沒有聯(lián)系的幾個人弄到這樣一個密閉的倉庫內(nèi),無論是尸體,還是那三個人,之間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
“咱們幾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被弄到這,搞不好就和這具尸體有關(guān)!”吳龍將手機對準尸體,看了片刻后,走上前拿起一個紙殼箱,撕下來兩塊墊在尸體的胳膊上,向外一拉,把尸體翻了過來。
尸體正面完好,沒有外傷,年齡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左右歲,和何麗的年齡差不多。
“啊!”
看到尸體,何麗又叫了一聲。
“你認識?”吳龍馬上問道。
“不認識,我是嚇的!”何麗連忙否認,身體卻不可抑制的顫抖了兩下。
“你撒謊!”吳龍一把抓住何麗的胳膊,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何麗。
“我真不認識!”
何麗和鵪鶉一樣,頭低著,身體縮著,顫著喊出五個字。
“不認識是吧?”吳龍冷笑一聲,猛地一拉何麗胳膊,將何麗扯了一個趔趄,拉到尸體前,一只手按著何麗的脖子,一只手拿著手機,照著尸體的臉,冷聲道:“我再問你一遍,認不認識?”
“?。 ?p> 何麗崩潰般的尖叫掙扎,卻怎么也掙不脫。
陳遠文上前一步,按住吳龍的肩膀,沉聲道:“你過火了!”
“過分了!”
陸離也上前跟著來了一句。
“過分?”
吳龍冷笑一聲,橫了陳遠文和陸離一眼,道:“不過分,她能說真話?”
說完,吳龍一聳肩膀,將陳遠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聳開,掐著何麗脖子的手再次發(fā)力,將何麗的臉向下壓,何麗的臉幾乎貼在了尸體的臉上。
“說不說?”吳龍喝問道。
“說,我說!”
何麗崩潰般大喊道。
“說!”
吳龍一把拉起何麗。
何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
半響后,何麗哭著說道:“這人好像是我朋友的前男友!”
“你朋友是誰?”吳龍逼問道。
“梁雯雯!”何麗哭著說出一個名字。
陸離注意到,何麗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陳遠文的嘴角抽了一下。
“梁雯雯?”
吳龍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嘀咕一句后,問道:“梁雯雯是干什么的?”
“她死了,死了!”
何麗突然爆發(fā),一把掙開吳龍捏著她胳膊的手,向后退了幾步,哭喊著說道:“一定是雯雯回來報仇了,我們都跑不掉的!”
“死了?”
吳龍看看尸體,又看看何麗,罵道:“報你媽的仇,我他媽都不認識梁雯雯是誰!”
“你認識梁雯雯嗎?”吳龍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陳遠文。
陳遠文嘴角再次抽動,說道:“不認識!”
“你認識梁雯雯嗎?”吳龍又看向陸離。
“我也不認識!”
陸離搖頭。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脈絡(luò)似乎清晰了,一切好似都和那個叫梁雯雯的女孩有關(guān)。
從陳遠文的表現(xiàn)來看,他沒說真話,心里有鬼。
這樣的表現(xiàn),不像是兇手。
何麗呢?
她處于崩潰邊緣,是兇手的可能性也不大。
而吳龍,從頭到尾,好似最無辜的就是他。
誰是兇手,依舊無從判斷。
“他在說謊,他認識雯雯!”
就在這時,何麗突然伸手指向陳遠文,大聲喊了起來。
陸離和吳龍同時看向陳遠文,陳遠文抬手扶了一下眼睛,依舊冷靜,面上沒有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