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我問一下,你自己住,不害怕嗎?”
陸離把酒滿上,端起杯和柱子碰了一下。
柱子一口把酒悶了半杯,吐出一口酒氣:“怕!”
“怕你怎么還一個人在家?。俊标戨x問道。
柱子沒吭聲,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悶下,說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我媽變成一個怪物吧?”
陸離沒說什么,只是幫柱子把酒滿上,說道:“柱子哥,我也不說什么大話,但沒有金剛鉆,就不攬瓷器活,我既然敢來這里立名號,就說明還是有那么一點本事的!王大娘的事,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謝了!”
柱子啞著嗓子端起杯,和陸離碰了一下,一口悶了。
“柱子哥,你慢點喝!”
陸離被嚇到了,五十三度的白酒,二兩半的杯子,屁大的功夫喝了半斤,這是要干啥?
“沒事!”
柱子抬起頭,自己給自己滿上一杯,眼睛里的血絲更多了。
陸離皺了皺眉,沒說什么,他算看出來了,柱子是要把自己灌醉。
又是兩杯酒下肚,柱子的眼神開始發(fā)飄,舌頭也硬了,“都……都他媽的是……是報應!”
“什么報應?”陸離問道。
“報應?。 ?p> 柱子嘟囔著,又一口悶了半杯。
陸離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柱子。
這個時候把自己灌醉,是在找死。
小賣店老板說了,這幾天晚上一直不消停,狗都不叫了,誰都不知道,王老太太啥時候回來。
最關鍵的是,村里不是沒請人處理詐尸這事,但請的人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柱子怎么敢喝醉?
還是說,柱子對他有足夠的信任,相信他能解決掉那個詐了尸的媽?
別扯了,只見過一面,話都沒說上兩句,談什么信任。
陸離看了一眼已經(jīng)喝的倒在炕上,打著酒鼾的柱子,任務變得越發(fā)撲朔迷離。
嘆了一口氣,陸離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甭管怎么樣,飯還得繼續(xù)吃。
吃完,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陸離簡單收拾了一下,回到東屋,今晚他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老王太太自動上門。
農村的夜,如果沒有月亮,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恰好,今晚就沒出月亮,一層層的云堆疊在一起,將大王村這片地界完全罩住,就好似這些云,是特意為大王村準備的。
“這是要搞事情??!”
陸離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即便屋里點著燈,但視線所及的范圍,也不超過十米,就連菜園子的木門,他都看不清。
時間很快來到十一點,陸離這會正躺在炕上,瞇著眼睛假寐。
咣!
一道明顯的撞擊聲從遠處傳來。
陸離一咕嚕從炕上爬起來,借著屋內的燈光向外望去,外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咣!
第二道撞擊聲響起,有人在撞大門。
陸離想都沒想,下地直接去找柱子。
剛到客廳,就聽到震天響的呼嚕聲。
“柱子哥?”
果然,一進屋,就看到睡得和死豬一樣,正在打呼嚕的柱子。
“柱子哥?”
連續(xù)晃了幾下,柱子終于有了點反應,含糊的問道:“嗯?”
“醒醒!”
陸離拍拍柱子的臉,柱子噴出一口酒氣,揉了揉眼睛,翻個身又睡了。
“臥槽!”
陸離服了,有些后悔和他喝酒了。
咣!
外面的撞擊聲一聲大似一聲。
“媽的!”
看了一眼又將呼嚕打的震天響的柱子,陸離罵了一句,摸出匕首,轉身出門。
來到屋外,那陣咣咣的撞擊聲聽得更清楚了。
農村最不缺的兩樣東西,一樣是雞,一樣是狗。
正常情況下,如果有哪家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村里的狗早叫了,可這會,村子靜的可怕,別說狗叫了,就連蟲鳴都聽不到。
陸離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邁步走向大門。
從房門到大門口,大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手機的手電功能,光線不算太亮,走到距離大門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時,才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個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人,正一下一下撞擊著大門。
又向前走了十多米,陸離在距離大門五米左右停下,看清楚了大門口這人的樣子。
門口的這人大約六十歲左右,身上穿著黑色的大褂,一頭半白的頭發(fā)盤著,眼睛圓睜著,里面是兩顆褐色的眼球;臉向內凹陷,瘦的脫了相;嘴半張著,露出半口森白的牙齒。
“嗬嗬!”
看到陸離,她向前一撞,身子直直的撞在大門上,發(fā)出咣的一聲。
門向內一晃,幾縷灰塵飄飄灑灑的落下,在昏黃的手機光下,顯得異常清晰。
引起陸離注意的是大門的插銷,連續(xù)的撞擊,插銷向內彎曲著,眼看就要從大門上脫落。
咣!
咣!
咣!
可能是陸離的出現(xiàn)刺激了這位,原本十秒左右一次的撞擊頻率,變?yōu)榱艘幻胍淮危矒袈暡粩囗懫?,大門的插銷也不斷向內彎曲。
咣!
又是一次撞擊后,插銷掉落,大門發(fā)出吱吖一聲,裂開了一條縫子。
小李校長
那啥,還有多少人看,冒個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