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那里?”
慌亂中踩到樹枝,白府警覺的下人立刻四處查探,傅清婉剛從一個狗洞鉆了出來就似乎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看了一圈她連忙伏倒在地與周圍的草叢融為一體,再一次慶幸此刻的衣服比較暗淡。
“哪有什么人啊,別一驚一乍了,應該就是只貓啊狗啊而已?!币粋€下人打了個哈氣同另一人道。
“喵~”
一聲恰合時宜的貓叫在夜空響起。
“你看我就說是貓吧?!?p> 只聽另一個人嚴肅道,“老爺讓我們加強警覺,現(xiàn)在外面亂的很,萬一進來什么探子或者流民,那倒霉的還不是我們!”
“你說的是是是,我有些困了,我先睡會,等會醒了替你?!?p> “……”另一個人沒有回應,但傅清婉看到人拿著刀站的筆直。
若那人不睡,那她即使現(xiàn)在不會被發(fā)現(xiàn),明早也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沒想到白府竟然戒備的這么森嚴,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白歌。
現(xiàn)在只有白歌能救她了……
“小姐,夜深了該回去歇息了,不然老爺又要責怪奴婢沒照顧好您了?!?p>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后面又跟著清脆又急促另一個腳步聲。
傅清婉很快就見昏黃的過道里一襲白衣的女子昂首挺胸向前快步走著,身后跟著一個明黃色襦裙的小姑娘,似乎一臉焦灼。
“我不想回去睡,自從回來整日呆在府里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我都快發(fā)霉了!”
“可是小姐現(xiàn)在都快酉時了,您現(xiàn)在也出府也沒用啊……”
“?。。。『脽┌?!青梅,勤羽先生出新書了嗎?”白歌帶著些許小脾氣的跺了跺腳。
“小姐,您晚上才讓我明日去問的,我……最早也得明日才知道啊……”
小丫頭很無奈,她家小姐自從回來后被老爺禁足,晚上就越發(fā)精神了,她這做丫頭的越發(fā)艱難了。
傅清婉聽著兩人的對話腦袋迅速轉(zhuǎn)動,她若此刻出去,白歌應當不會把她攆出去吧,但是府里的下人就難說了……
怎么辦,怎么辦……
腦子里迅速計算著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最終決定搏一搏。
唰的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沖刺到過道里。
眾人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接著白歌面前就站了一個又臟又臭看不清臉的人。
白歌嚇得連退數(shù)步,青梅眼疾手快的擋在了白歌面前。
“刺客,有刺客!”
反應過來的青梅開始尖叫。
“不……”傅清婉擺手想要解釋。
奈何小姑娘的聲音異常尖銳,她的聲音在襯托下顯得格外無力。
“白……白……”還沒白完,原先守著的下人已經(jīng)將她團團圍住。
“保護小姐,拿下刺客?!?p> 寂靜的院子開始變得異?;靵y。
“白歌?。?!我是勤羽?。?!”
眼瞅著就要被當作刺客抓了起來,傅清婉用盡力氣扯著嗓子大叫。
“???”聽到聲音白歌愣住了,但是下人們已經(jīng)抓住了傅清婉,用力的一腳踢在了傅清婉的小腿上,只聽撲通一聲,傅清婉便跪倒在地。
聽那聲音也知道定然異常疼痛。
“你們住手?!?p> “小姐別怕,小的這就把他帶下去處決?!?p> “你們住手!”白歌又強調(diào)了一聲。
“白歌,是我,我是勤羽?!备登逋癯脵C再次表明身份。
白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走。
“小姐,勤羽先生怎么可能在這,他一定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冒充過來的!”青梅還是覺得可疑,始終擋在了白歌的面前。
“沒事?!卑赘璋矒崃艘幌虑嗝?,主要是她覺得這個聲音確實耳熟,“勤羽先生真的是你嗎?”
“是我,真的是我,白歌?!?p> “勤羽先生!”再次確認了人,白歌連忙上前推開下人,上前攙扶傅清婉。
“勤羽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白歌看了一眼先前傅清婉呆的地方,“還有身上怎么會……”
“此事說來話長。”傅清婉倒抽了一口冷氣,剛剛那人那一腳是一點都沒省力氣,真的是疼死她了。
白歌將人拉了起來,聲明這是她的朋友,便要把人帶回去。
雖然下人再三強調(diào)要上報白毅,但是在白歌的三令五申下,眾人只得噤聲。
有了勤羽的到來,白歌立馬帶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傅清婉也是如釋重負。
一路上傅清婉解釋了現(xiàn)在外面的情形,顯然白歌什么都不知道,像是聽故事一樣震驚。
“不可能,要是外面如此慌亂,為什么白府沒事呢?”白歌接過青梅找來的一套衣服遞給了傅清婉。
傅清婉看了一眼白歌,“我只聽到他們說白老爺好像和銀國的人達成了什么約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p> “我爹怎么會跟敵國有約定!”白歌突然提高了嗓音。
傅清婉搖了搖頭,她啥也不清楚,她以為白歌覺得她在誣陷白毅,也沒有再多說。
但白歌此刻卻陷入了沉思,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那日挾持她的那個男人問的那句,何家上下一百零四口人是否是她爹所殺,她爹回答了是,她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相信她爹會殺人,可現(xiàn)在她爹爹和銀國的人又……勾結(jié)。
勾結(jié)這個詞一旦浮現(xiàn)腦海,白歌的心就越發(fā)慌亂。
她的爹爹好像并非她所看到的那樣只是個一個有錢的商人……
不讓自己出門,和敵國勾結(jié),殺人,擁有那么多高手,她爹到底想干什么?
青梅已經(jīng)帶著傅清婉去洗漱,待白歌沉思回過神,傅清婉已經(jīng)披著頭發(fā)出來了。
“勤羽……先生,你……”看著膚白勝雪,長發(fā)及腰,很明顯女相的傅清婉,白歌欲言又止。
“我其實是個女兒身?!备登逋褚矝]有再遮掩。
“女兒家……怎怎怎么會……是個女兒家……”白歌繞著傅清婉轉(zhuǎn)了一圈。
“……”白歌像是觸電般的收回了手,眼睛瞪的滴溜溜圓。
“我只是為了方便行走,所以扮成了男兒身,白歌現(xiàn)在外面兵荒馬亂,我能不能先在你這兒……”
“好……沒問題。”沒等傅清婉說完,白歌直接應了下來。
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接受先生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