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女人整天的命運多舛。
這么一想,駱晟突然又釋然了,“那你覺得不是我的,就先放在白小姐那好了,不過我要提醒兩位,江湖上有傳言得赤羽環(huán)得天下,這么重要的東西能不能保管好就不一定了,相信二位接下來的人生也會很精彩啊?!?p> 傅清婉:“……”
恐嚇她?
“門主你不說,我不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瀟,眼神不言而喻,“誰會知道這什么令的在我這?!?p>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啊?!瘪橁陕曇魩Я它c戲謔。
傅清婉心里暗暗的再次冷哼。
虛驚一場的危險安然度過后,幾人終于出了暗室。
白家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看著一片狼藉的白府,白歌心里的憂傷油然而生。
這里是她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啊,沒想到有朝一日……卻不再是自己的家。
“小歌,我?guī)汶x開這個地方好嗎?”
不忍看到白歌再次落淚,傅清婉半抱住白歌安慰。
“離開這……”白歌眼中閃著淚光,眼神透亮,“去哪兒呢?”
“去京城?!闭盟牖厝タ匆幌戮G眉。
“去京城……”但是白歌卻搖了搖頭,眼神陡然堅定,“我想留在這兒,替我……他贖罪,一切皆因他而起,我該做點什么才是,就當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了,而且……那個人他萬一回來找不到我呢……”
傅清婉知道白歌說的是顧神醫(yī)會回來找她。
她只是不知道顧神醫(yī)已經(jīng)死了。
“小歌……”傅清婉不知道從何說起,現(xiàn)在的白歌若是知道了顧神醫(yī)已經(jīng)死了,那將是更大的打擊,可她只要留在這就會知道。
“小歌,顧神醫(yī)他……死了?!备登逋駴Q定還是告訴她。
就見白歌眼中的光霎時暗了下去,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唰唰的往下墜,哽咽無聲。
“死了!”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夜里悠悠的響起。
然后就見白歌緩緩的倒了下去,傅清婉眼疾手快的連忙抱住了她。
“小歌……”
青梅也被嚇得拉著白歌的手腕大哭。
一旁的駱晟皺了皺面具下的眉頭,“為什么顧神醫(yī)死了,她這么傷心?”
但沒有人回答他和何瀟。
“能不能抱一下她到房間內(nèi)?”
一時喚不醒白歌,傅清婉只能讓人把白歌抱回去。
駱晟往后退了一步,偏頭朝著何瀟抬了抬下巴,“何瀟,把她抱回去。”
“不要!男女授受不親?!?p> 從被喚醒到現(xiàn)在何瀟就對著傅清婉怒目而視,要不是駱晟呵止了他,他非要跟傅清婉干一架不可。
此刻讓他抱仇人之女,更是不可能!
想都別想!
瞥了一眼一旁的阿亮,就見阿亮也往后退了一步。
“我只負責保護,抱小姐越界了?!?p> 傅清婉:“……”
狗屁的男女授受不親,全都打光棍一輩子吧!
見無人幫忙傅清婉氣呼呼的朝著青梅道,“青梅,扶著小姐,我們自己來?!?p> 一個女孩子能有多重……
就是兩個小姑娘架著走了半天差不多原地踏步。
白歌因為個高,所以不輕。
偏傅清婉和青梅又是個沒力氣的。
掐了掐白歌的人中,人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傅清婉額頭上的汗在月光下晶瑩透亮。
瞪了一眼抱著胳膊走的一群人。
傅清婉更生氣了。
駱晟一只手摸了摸面具,朝著天看去。
“何瀟,把人抱回去吧?!备登逋竦囊暰€有些扎人,駱晟只得踢了一腳何瀟。
“為什么啊,我不去!”何瀟堅決不同意。
但是駱晟已經(jīng)開始用視線威脅。
三秒鐘過后,何瀟不情不愿的抱起了白歌大步流星的朝著白歌的院子走去,心里罵罵咧咧,嘴上絮絮叨叨,表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
第二日阿亮帶的那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了阿亮一人。
駱晟帶著何瀟也走了,又換回了軒瓷。
軒瓷還是那般冷,待在屋子里除了傅清婉叫否則一句話都不說,青梅很怕。
而白歌在睡了一夜后晌午的時候終于醒來了。
只是整個人都籠罩在憂郁之下,不復(fù)往日的開朗活潑,話半天都沒一句。
對此傅清婉也不放心的就此回去,但她都出來一個多月了,綠眉和綠苑著實有些擔心。
“小歌,吃點東西吧?!?p> 煮了點粥,傅清婉端到了白歌的床前,但是白歌只是搖了搖頭。
“勤羽?!?p> “我在?!?p> “我什么都沒有了?!?p> “你還有我?!?p> 白歌盯著傅清婉看了一會便撲到了她的懷中嚎啕大哭,“我只有你和青梅了,可我連他的樣子都沒記住,勤羽……我好難過,我好難過啊?!?p> 白歌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聲音都沙啞。
哭的昏昏沉沉又睡了一晚上,第三日終于起來吃飯了,但整個人說不上哪里卻變了。
“勤羽,我想……出去看看?!?p> 坐在涼亭里,白歌突然道。
未等傅清婉說什么,一旁倚著欄桿的軒瓷突然道,“你想出去看看?呵,外面那群人正好在找你,你一出去那群人就會把你抓起來,那些對你爹的恨就會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你可能會死無全尸吧?!?p> 傅清婉:“……”為什么軒瓷能突然說那么多話。
白歌也偏頭看向了軒瓷,可憐兮兮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彌補他犯下的錯便不能什么都不做吧?!?p> “呵,自不量力。”軒瓷又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但眼中的嘲諷之意格外刺目。
傅清婉想斥責軒瓷,但是一想到她冷言冷語慣了,且說的也沒錯,只能瞪了一眼,然后抓著白歌的手安慰道,“小歌,現(xiàn)在確實不合適出去,你若想做些什么,等過些時候,百姓們忘得差不多了,也不遲。”
“家破人亡的仇誰會忘掉?”軒瓷實在忍不了,這兩人是小白兔嗎,在搞笑嗎,為什么門主還要讓她來保護這個人。
而且何瀟還說門主把赤羽環(huán)留在了這個白家大小姐這,直接拿回來不好嗎,那本來就是他們幽夜門的東西??!
門主在想什么東西?
軒瓷是帶著怒氣來的。
每一句話都帶刺。
傅清婉站起了身來,朝著軒瓷的眼神冷了下來,“你若不想留在這大可以走,不必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