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起,巨力出。
敵我不分,兩軍一團(tuán)哄散,來不及跑的士兵紛紛墜落冰冷的河水中。
因?yàn)榇髲┸婈?duì)本就守著岸打的,也因此靠河岸更近一些,而夏利的士兵渡河而來,幾乎全部落入了河水中。
單于夢也是沒料到會發(fā)生此轉(zhuǎn)變,愣神間就被一只箭直直的射中胸口,緊接著就是墜入了河水中開始拼命的想要游到岸上,但很明顯局勢已經(jīng)扭轉(zhuǎn),大彥的勝利已成定局。
本該激烈的兩軍交戰(zhàn)生生變成了逃命局。
帶著必勝之心而來的單于夢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一場詭異的鳴聲中,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幕后操縱這一切的是誰。
“主子,單于夢已死,剩余夏利人已全部投降,另外我們在后方區(qū)還堵殺了另一只夏利隊(duì)伍,只不過領(lǐng)頭的那人跑掉了,正在追,估計很快會有結(jié)果?!?p> 軒瓷彎腰朝著駱晟匯報。
駱晟看著爬上來的兩軍士兵,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微微勾起,忽然轉(zhuǎn)頭又道,“剛剛那聲鳳鳴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讓這冰面裂開?”
“啟稟主子,是一個女子所為,人也帶來了?!避幋上袷窃缬袦?zhǔn)備,隨即就有士兵將傅清婉帶了上來。
傅清婉除了有些本領(lǐng)在身上能搞偷襲以外,論拳腳功夫完全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在軒瓷抓她的時候,三兩下就被擒住了,只是她這不是幫了他們嗎,為何還要這樣綁著她?
這軒瓷果然和她八字不合,這下她還如何解釋!
駱晟看著眼前穿著夏利服飾的女子,表情嚴(yán)肅,回想著若不是這冰面突然裂開,此戰(zhàn)他們必然傷亡慘重,且輸?shù)母怕矢笠恍赃@女子是在幫他們?
只是這不是夏利人?雖然容貌更像他們大彥人。
“你是夏利女子,為何幫我大彥?”
帶著一絲冷酷和殺伐之氣的熟悉嗓音傳入傅清婉的耳中,無端的她的胳膊上起了雞皮,她和駱晟一別好像已有半年。
這是她重生以來唯一打開心門有些心動的男子,如今再次聽到聲音,原以為她早已忘卻了他,但心中原是還會起波瀾。
不敢抬頭看向駱晟,傅清婉依舊低著頭,語氣聽起來沒什么波瀾,“回稟將軍,我乃是大彥人,原崇州太守之女,被夏利人俘獲做了俘虜,今日聽聞夏利王要來攻打大彥,趁著軍中守備放松便跑了出來,打算替我家人報仇……”
駱晟自是不太信這番說辭的,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既然如此有本事,當(dāng)初崇州又怎會失守?”
“我只是會些旁門左道,但是卻不會拳腳功夫,當(dāng)日還未來得及幫忙,崇州便被夏利人占領(lǐng)了?!?p> 旁門左道,那般厲害能叫旁門左道?駱晟的嘴角抽抽。
一旁的軒瓷只覺得傅清婉滿口謊話,在這編故事似的,逗他們門主玩呢,于是唰的一下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語氣兇狠,“胡編亂造,快老實(shí)說,你到底有何目的!不說,我殺了你!”
傅清婉:“……”
斜著眼看了一眼軒瓷,表情一下子就冷了,“我總歸是幫了你們的,今日若是沒有我,輸?shù)谋闶谴髲劣谖矣泻文康默F(xiàn)在還重要嗎?結(jié)果是你們想要的不就是了?”
傅清婉突然就有些煩躁,也不想去想什么理由了,她就是來幫忙的,現(xiàn)在幫完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了。
撇過頭看了一眼對自己也不是很信任的駱晟,傅清婉眼神倒沒有了那么多冷漠,但也只看了一眼他就迅速將眼神落在了別處,只是聲音卻帶了一絲清冷,“將軍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
“你說的是,你卻是幫了我大彥,但天下沒有掉餡餅的道理,姑娘若是有何目的還是趁早說,否則他日被本將的手下查出你有什么陰謀,即便你今日幫了大彥,本將也絕不會心慈手軟?!?p> “你放心,不會有那日的,我真的只是來幫忙的,家父確實(shí)是太守,所以我不會做出有害于大彥的事的。”
見傅清婉似乎也不肯說實(shí)話的樣子,駱晟也沒空再多追問,只對著她又說了一句,“最好如此?!?p> 俘虜已經(jīng)差不多被撈了上來,駱晟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看著已經(jīng)整頓好的軍隊(duì),舉起手中的長槍一揮,“今日得以斬殺夏利王,如今夏利定然群龍無首,待諸位將士好好休整一番,我們乘勝追擊,一舉收復(fù)我大彥失去的城池!”
振臂一呼,一呼百應(yīng)。
“收回城池!”
“收回城池!”
眼前的大彥軍一改昨日的頹廢,士氣大振,這是許久以來他們連失十幾城后第一次獲勝,且像做夢一般單于夢竟然就死了,而這一切都得益于那聲神助的鳳鳴,像是上天保佑一般,讓他們轉(zhuǎn)敗為勝。
因?yàn)楦登逋袷擒幋蓭淼?,大彥軍還不知道這是有人幫忙,只以為是上天派來的神兵幫助了他們,而這神兵又偏偏是在駱晟帶人出征才發(fā)生的,一時之間紛紛覺得駱晟應(yīng)當(dāng)是上天派來的神者,才會讓他們大彥受到上天眷顧,大獲勝利。
此刻眾士兵和安魯看向駱晟的眼神也已滿是崇拜和敬仰。
而這些駱晟還不知道,只覺得這一戰(zhàn),好啊,心里眼里也都是高興。
再看向馬下的傅清婉也不再滿是探究,正要吩咐軒瓷將她帶回營里,卻聽傅清婉突然說道,“世人皆知夏利的上任王只有單于夢一個兒子,其余皆是女兒,且這些女兒且?guī)缀醭黾蓿阅銈兌家詾榈南睦丝倘糊垷o首,實(shí)則不然。單于夢有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妹妹叫單于回,但他其實(shí)是個男子?!?p> 這話一出,駱晟驚呆了,心中也更加確定了傅清婉應(yīng)當(dāng)真的是來幫他的,眼神看向她,“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我沒什么想法,只是告訴你,單于回現(xiàn)在是夏利唯一的男子,既然單于夢已死,那他就是夏利唯一合法的王,但據(jù)我了解他沒有單于夢那么殘忍,心中還有仁心,以如今你手中大彥的兵力,若是在收復(fù)失去的城池后還存了吞并夏利的想法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不若找到他,同他談判簽訂盟約,這樣可以避免更多的傷亡?!?p> 傅清婉說的頭頭是道,但不等駱晟回答,軒瓷的刀又壓下了來一分,
“我們主子怎么做要你一個來路不明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