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一直很謹慎,手就放在腰間瑞士軍刀別著的部位,以防這個阿峰有什么壞心思。
跟在阿峰身后,隨著深入,常遠從篝火人群旁邊經(jīng)過,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可能是因為此時是黑夜,而且又有篝火晚會的緣故吧。
常遠一邊走,一邊打量著整個營地的全貌。
看到,在最中間的那個營地草房,里面亮著燭光,而且在經(jīng)過的時候,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砑饨新?,但尖叫聲是男人發(fā)出的。
常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別看了,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間屋子里!”阿峰低聲提醒一聲。
但是見到常遠的眼中帶著憤怒。
阿峰按住了常遠的手臂,又警告道,“你要是不想活著出去,就隨便你!”
常遠最終還是沉住了氣。
自己不能亂來,雖然不一定能保住卓倩倩的清白,但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能保住命就足以了。
還是跟在阿峰的身后,遠離了篝火人群,走倒了營地后方的相對來說隱蔽的一處地方。
常遠發(fā)現(xiàn),腳下的泥土變得松軟,周圍更是傳來了一陣陣的惡臭味道。
這是沼澤地!
再往前看,有一條用木頭建造的小路,平鋪在距離地面上方三十公分的地方,在木頭小路邊上,有著一排排木頭架子。
架子上掛著一個個藤條編制的籠子。
“這是...囚籠?”
常遠驚了。
入目,有不少的囚籠半身浸泡在沼澤地中,囚籠里面露出一個人頭,人還沒死去。
想不到,這群人竟然以這樣慘無忍睹的方式對待囚犯。
“跟緊,我?guī)阋娨粋€人!”阿峰沖著常遠囑咐一聲。
而后,阿峰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囚牢看守的跟前。
兩個男子手持長矛,很是懶散的坐在囚牢前面,見到阿峰來了,也不奇怪。
“阿峰,又來看你那些頑固的同伴?”
“嘎嘎嘎!要我說,他們不能像你這樣識時務,該當舔狗的時候就要當舔狗,要不然早就被放出來了,還用在這里受這罪?”
兩個囚牢看守沖著阿峰打趣。
知道阿峰每天晚上都要來這里,給被關押的伙伴送點吃的來。
囚牢之中有三個男人都是阿峰的之前流落荒島的隊友,因為不服從王的命令而被關押在這里。
阿峰還算是比較仁義,每天都來送點吃的給同伴。
常遠緊跟在阿峰的身后,頭也不抬。
那看守懶散的很,只是瞥了一眼常遠,見常遠臉上有一個黑色的長條印記,也不覺得常遠有什么奇怪之處。
記得營地里似乎是有這么一個人,具體長什么樣記不太清了。
常遠就這樣簡單的溜了過去。
在囚籠走廊上,阿峰蹲在一個囚籠跟前,這囚籠里面僅僅有一個頭漏在沼澤外面,看那人的臉色蒼白,很明顯身體狀態(tài)極差。
見到阿峰來,下意識的張開嘴。
阿峰也面色平靜的將手里的魚干撕成碎片,然后喂到對方的嘴里。
那門口的兩個看守見到阿峰那行為,感覺很是可笑。
阿峰并不在意,而是沖著常遠指了指前方。
常遠見到,在前面有一個新的囚籠,里面的人還沒有完全沉浸到沼澤里面,只是下半身陷入其中了。
在見到里面的這個被囚禁的人,常遠驚呆了,竟然是王阿姨,只不過王阿姨雙眸禁閉,似乎是正在睡覺。
王阿姨從那么千米高的懸崖摔下來,竟然都沒有被摔死。
“王阿姨!”
常遠小聲叫了兩聲,對方緩緩的睜開雙眼,一臉的疲憊,精神狀態(tài)極差。
王阿姨睜開眼,眼睛瞇著一條縫看到常遠,下意識砸吧了兩下嘴巴,“常遠?”
“是我,你怎么......”常遠疑惑一聲。
王阿姨緩了緩神,瞥了一眼一旁的阿峰,心中略有猜測,“是阿峰帶你來的吧!”
“我跟阿峰說過,你人很好,會收留他和他的朋友的!”王阿姨緩緩的笑了一聲,而后又繼續(xù)道,“阿峰人也很不錯,心地善良!”
“別說了王阿姨,我救你出去!”常遠低聲說著。
之前張局突擊的時候,要不是王阿姨給自己通風報信,自己的山洞住處早就被張局占領了。
而且王阿姨還為了救卓倩倩和佟微喬羽然三人,被小顧給害的跌落下山崖。
有這份恩情在,常遠無論如何都要救王阿姨離開這里。
雖然常遠知道這是荒島,一定要心狠手辣才能生存,但是作為人的基本人性,常遠可沒有忘記。
不知道感恩的人,不配做人,只能叫做畜生。
此時,看守的兩個人忽然朝著這邊喊道一聲,“喂,時間到了!”
常遠眉頭一皺,竟然還有時間這一說。
一旁的阿峰,也是眉頭一皺,感到很是疑惑,平時自己來都跟本沒有時間限制的,怎么今天才過了兩三分鐘就要趕人走呢?
阿峰準備上前詢問為何。
但是卻遭到了嘲弄,“阿峰,不是兄弟們不給你面子,但是你知道來囚籠是違規(guī)的行為!”
“是??!兄弟們都已經(jīng)這么照顧你了,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呀!”
那看守一臉奸笑的說著。
阿峰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這是問自己要吃的。
在這荒島上面,雖然看似是百十來號人成群結隊組成了部落,但是食物還是緊缺的,每天都需要有人采集到新的食物才行。
有大部分的人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阿峰自己今天也就打獵弄了一條蛇,還已經(jīng)上交給了管理庫,怎么可能有東西給這兩個囚牢看守呢?
“沒東西?阿峰,那你就別怪兄弟不給面子了!”
“就是,今天算是你運氣好,明天來的時候,記住帶進囚籠的門票!”
二人說著,讓阿峰臉色一真難看。
不過,就在此時,一記手刀猛地在阿峰的眼簾之中出現(xiàn),狠狠地落在了兩個看守的脖頸大動脈上。
“嘭!”
沉悶的響聲從兩個看守的脖子上傳來。
當即,二人不出意外的暈倒在地。
在二人倒地后,常遠的身形顯露了出啦。
“你干什么?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阿峰一邊斥責常遠,一邊小心翼翼的四周撇看,恨不得將自己給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