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武者,即使是總體實力完全碾壓白家他也有辦法保證白家傳承不滅。但面對修士,他卻沒有合適的辦法了,這些人往往有一些難以預料的詭異手段,而他卻沒有好辦法防御這些手段。
老仆雖然知道白齊的說法很對,但現(xiàn)在他需要給家主足夠的信心,否則家主若是覺得特別不安全了,他們這些仆人也就沒有安全可言了。
“依老仆看,姑爺能夠在十年內將李家發(fā)展起來,心性還是很不錯的,這種事情他應該考慮到了!他敢如此斷定,必然是上次交手已經(jīng)了解了對方的底細?!?p> 白齊沉默,過了許久才說:“你說的不錯,或許是我焦慮過度了,總感覺到處都是防守漏洞?!?p> 老仆心下一松,危急暫時解除了,連忙吩咐幾個年輕的仆人將一張軟榻搬了過來放在白齊身邊。
伸手扶著白齊坐在軟榻上說:“家主多日操勞幾乎沒怎么合眼,精神狀態(tài)太差難免會有些焦慮。不如暫且休息片刻,養(yǎng)足精神才好對付入侵者,將他戳骨揚灰以震懾宵小之輩。”
“休息就算了,現(xiàn)在這種關鍵時刻了容不得一點馬虎,你為我按按腦袋吧,也算聊勝于無了!”白齊坐在軟榻上,搖頭拒絕老仆的好意。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李長卿出現(xiàn)在陣眼之中。白齊感覺腦袋上的手停頓一下,睜開眼睛就見李長卿站在他面前,緊繃的精神才算是放松下來。
“岳父大人辛苦,小婿沒有來遲吧?”李長卿上前給白齊行禮。
白齊搖頭,站起身說:“自從有人闖進陣中,整個陣法就沒有一點動靜,這里也只有你有辦法對付修士了,你說咱們該如何做呢?”
“岳父大人沒有派人去看看?”李長卿詫異的說:“有我給的玉牌,不會迷失在困陣中的!”
“雖說如此,但修士手段詭異,我是怕有人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萬一對方就是在等咱們派人進入,然后奪取通行玉牌,后果不堪設想?!卑R仿佛有被迫害妄想癥,什么時候都把自己放在被害人的位置上。
李長卿知道他一向是謹慎的性子,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于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入陣會一會他,這次有陣法相助定然要他有來無回!”
“長卿,陣中情況不明,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一但事有不利,只管出陣,只要你無事,那闖陣之人就是咱們碗里的菜!”白齊上前,一臉嚴肅的吩咐說。
李長卿笑著說:“您放心,若是那小子是一個人來,有陣法相助,他這次休想離開這里。若不是一個人來,在這陣中也能慢慢磨死他們!”
白齊一臉嚴肅的說:“不要太過小瞧對手,他這次敢來而且在這種這么長時間沒有動靜,想必也是有恃無恐的!”
李長卿向陣中走去,嘴里說到:“您擔心的不無道理,若是對方實力不弱,我會向您求助的!”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白家五位先天境武者隨時都能入陣相助!”白齊對著李長卿的背影大聲說。
李長卿對陣法很熟悉,又有主陣之人相助,進入陣中雖然依舊有迷霧在周圍,但可以看清三丈以內的事物。
在陣中尋找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合歡教的三個修士,由于陣法的原因他并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修為,隱約能夠感覺到他們實力不如自己。
雖然實力不如他,但只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以及其中一人手中那不停閃爍著光芒的法器,就知道對方不好對付。
“竟然不是劉子成,看那服飾也不像是同派之人!”李長卿不由的猜測起來“他們是劉子成叫來的幫手,還是望舒宮那兩個家伙不死心再次請來的,亦或者是白家對手請來的?”
“若是劉子成請來的,那他本人現(xiàn)在在哪里,是在暗處窺視準備直接去找白慕卿還是在等待結果?
若是她們再次請來的,那她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兩手計劃還是那兩人意見不和各搞各的?
若是白家對手請來的……恐怕離火城大亂在即,此事過去之后就需要盡快煉化剩下已經(jīng)找到的三魄了。”
李長卿思慮片刻,決定找?guī)讉€幫手再動手,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對方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就得快速將他們拿下,讓那些暗中覬覦白、李兩家的敵人不敢輕易再次出手。
“對方來了三個修士,其中一個手中有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器,我需要你們拖住其中兩人!”李長卿回到陣眼見到白齊直接說出了要求。
“長卿放心,我們幾個就算身死也會為你拖住他們的!”白齊信誓旦旦的保證,語氣異常堅定。
李長卿雖然心中不信有他在的情況下他們有必死的決心,但由于對方的身份,嘴上不得不勸說:“岳父大人莫要如此,咱們只要陣法不被破掉就立于不敗之地,無需心存此念!”
“雖有陣法,但白家弟子若是沒有必死的決心捍衛(wèi)家族,我白家就算能夠過了這次危急,也定然不會長久!”白齊一臉堅毅的擺手說:“你不必再勸,我主意已定,咱們這就進陣!”
他身邊的兩位與他年紀相仿的中年人看著李長卿說:“長卿,大哥說的對,我白家作為武林世家豈能有孬種,這種時候為白家戰(zhàn)死是每一個白家弟子該做的事兒!”
白齊連忙介紹說:“這兩位是慕卿五叔與七叔,修為剛剛進入先天境,加上我應該可以拖住一人?!?p> 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也都一臉嚴肅的表態(tài)說他們活的夠久了,正好見識一下修士的手段,雖死而無憾!
白齊再次介紹說:“這兩位是我的長輩是白家僅存的上一輩高手,修為都在先天五境,兩人聯(lián)手應該可以拖住對方一人?!?p> 白家的先天境武者絕對不止這些,不過有這五人,倒也可以拖住對方一會兒,只對付其中一人,有陣法相助他有信心短時間內解決對方。
李長卿肅然起敬,一臉敬佩的對白家?guī)孜幌忍炀澄湔哒f:“如此長卿就不在多說什么了,咱們進陣!”
“進陣!”白齊伸手一揮,五人隨著李長卿進了陣中。
這次進陣,李長卿直接出手,目標就是那手中拿著法器的修士,因為他的威脅是三人中最大的,白家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防御法器的攻擊。
合歡教三人進了陣中時間也不短了,依舊不見有修士前來,雖然看起來依舊不可一世毫無防備,但心中已經(jīng)謹慎起來。
突然間常壽身邊迷霧一陣涌動,早有準備的他立刻動了起來,只見他腳下用力,整個人猛然竄出一截,躲過了攻擊。
回頭一看,就見身前三尺之外有一個人影站立,卻不見自家兄弟的身影,而且無法感知具體位置。
心知這是陣法起了新變化,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分開各個擊破,不由的心中一陣慌亂。
這種事情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預料,畢竟合歡教底蘊不足,對陣法一道了解太少,他們不知陣法竟然還有如此變化。
想要脫出目前困境,就需要用手中法器破除陣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真實的意圖,否則對方有了防備,恐怕就無法破陣了。
于是冷笑一聲說:“我兄弟三人早就知道你已經(jīng)來了,還想偷襲,做夢吧!”
說著,他手中法寶器光芒大作,騰空而起,目光盯著迷霧中的黑影頭部,看起來是把對方頭部作為攻擊目標了。
一柄短劍悠忽而至,從上而下將法器打落地上。
常壽見此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一臉焦急的催動法器想要再次祭起破除陣法。
然而此刻迷霧之后的黑影卻突然竄了過來,一只手掌帶著隱隱青光直奔他的胸口而來。
見此,常壽瞳孔一縮,對方攻擊很強他若是收回法器必然會被手掌擊中,到時候怕是要身受重傷,縱使法寶在身怕也無法破陣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單腳一點,身體往后退去,想要與對方拉開距離以便能夠將法器收回。
然而對方那手掌緊追不舍,速度尤在他之上,這樣下去幾個呼吸之間他就會手掌被擊中。
如此短的時間容不得他多想,渾身法力運起,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道流光溢彩的盾牌狀光幕橫在他胸前。
“嘭!”的一聲,手掌與盾牌接觸,發(fā)出一聲巨響。
常壽臉色一白,嘴角有血跡溢出,身體不由的向后退去。
“噔噔噔!”一連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下腳步,胸前的盾牌無聲碎裂,化為靈氣散于空中。
對方的身影卻向后飛去沒入迷霧消失不見。
剛剛一次接觸,常壽知道對方修為要比自己強上不少,并非被自己擊飛,而是主動退去。
他警惕的觀察四周,手上捏動印決準備收回法器尋找機會出手破陣。
然而,就在他收回法器臉上露出笑容之際,就覺得雙腿被什么捆住。
低頭一看就見一條手臂粗細的藤蔓正沿著他的雙腿快速盤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