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早已從前線傳入各地,上至宮廷,下至百姓,家喻戶曉,晉王和副帥的美名人人知曉,當然都是人心所向。
面見完慕容復,上官雪第一時間回了丞相府,當務之急是給干爹干娘他們報平安。
早已等在前廳的林靜左邊站著司空銘,右邊滿臉委屈的青笙見她進來,連忙扯住她是左右打量,生怕她出一點差錯。
上官雪和司空銘一個眼神的交流,不必言說,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奴婢都快想死你了!”眼見青笙就要哭出來,上官雪趕忙安慰:“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我現(xiàn)在哪哪都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绷朱o開始了碎碎念,最近上官雪不在家,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什么,現(xiàn)在好了,見到她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青笙抓著上官雪左肩的手不小心一用力,痛的上官雪叫出了聲。
司空銘心中一緊,眉頭皺緊,林靜嚇了一跳,就要走上去查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小雪?”
上官雪扯出一抹笑,輕輕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肩膀中了一箭,已經(jīng)快好了?!蓖瑫r她知道林靜一定會來噓寒問暖一頓,于是向司空銘投以求救般的眼神。
后者立刻會意。
“娘,她肯定累了,我送她回房間休息吧。”司空銘在一旁截胡了他娘的話。
“哦,對對,那快去好生歇著吧?!绷朱o滿臉含笑的看著二人,青笙也會意,沒有跟上去。
進了沉月苑,上官雪長舒一口氣,終于回來了,這些天可把她累壞了。
“肩傷怎么樣?”司空銘瞥了她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上官雪不似察覺的擔憂。
“沒事,”上官雪回以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頭轉向他:“我能請兩天假不給你煲湯嗎?”
司空銘不放心的走到癱倒在床上的她面前,不顧她的躲閃,掀起左肩的衣服,仔細查看,而后對她說:“肩傷不嚴重,別想耍賴,今晚接著煲?!?p> “我不是說肩傷,”上官雪搖頭表示否定,“我想回舟山一趟。”
司空銘有些驚訝,她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說要回家的事。
他站起身眼眸淡了淡,走至門邊,想了想說:“想回就回,不必跟我說,這是你的事?!闭f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謝謝你,司空銘。
她說了謊,目的地其實不在舟山,而是蓬萊!這么多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她必須回去看看,也許兇手在現(xiàn)場遺漏了什么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正準備把蠟燭吹滅,一陣鉆心的疼痛感向她席卷而來。
朱雀玄印又開始反噬了!
封印在她體內的朱雀必須要靠極寒之物鎮(zhèn)壓,才能免遭朱雀出世。當年在舟山,玄懿曾經(jīng)親自為她加了一道封印,以免朱雀覺醒,天下大亂。
但是封印要每三個月加固一次,幸虧上官雪體質極寒,要不然這么久早就堅持不住,再加上修煉的功法心決都具有寒性,起到輔助鎮(zhèn)壓作用,這才得以將朱雀暫時壓制。
若非如此,上官雪興許就活不到現(xiàn)在,眼看三月之期將至,需加固封印以此續(xù)命。
她無力的從床沿滑倒地上,身體仿佛要被撕裂,這疼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上官雪憑借著意志的堅定,才勉強壓下兩眼發(fā)黑的昏意。
頭痛欲裂,上官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沒有呻吟出聲。
她拉開被子,就這么蜷縮在床上,冷汗打濕了被褥。
疼痛感持續(xù)了一刻鐘,漸漸開始消散,陷入了沉沉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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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主子,蘇后讓人送來了賀禮,說是慶賀您大獲全勝?!背皆聞倧母饣貋恚瑒傔M門就看到鳳霞宮的太監(jiān)送來蘇薔薇的賀禮,就第一時間給慕容宸送了過來。
“呵,這是什么意思,來諷刺我嗎?”慕容宸停下筆,望著一個一個的禮盒,冷哼一聲。
當初蘇薔薇害死他母妃的一幕幕又浮現(xiàn)在眼前。
“丟出去?!蹦饺蒎份p輕的說,不帶一絲感情。
“是,主子。”辰月將一大堆東西抱出去,帶上門后隨手丟到府里的圍墻外,動作極其瀟灑,敢殺害主子生母,別怪他不客氣!
話說慕容宸輕吐一口氣,再一次拿起筆在面前的宣紙上描繪著什么。
上官雪。慕容宸想起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