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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之下

第七十章 清醒至天明

天雪之下 清雨纏輕煙 3467 2021-04-29 12:00:00

  寒澈在夜還沒有深透的時候,回了客棧。之前他就去外面隨便逛了逛。

  其實只要她和蘇雪櫻說,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然后弄丟了鑰匙,店家給自己拿錯了鑰匙,自己開錯了門,然后上錯了床,你睡得太死,我也挺困,所以我們會在一張床上醒來,蘇雪櫻就會信的。

  可是寒澈還是覺得有些心虛,所以還一本正經(jīng)的外出閑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踩著夜深的點回了店,然后向老板陪了鑰匙錢,報了蘇雪櫻的房號。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的很不錯,他也感覺得到蘇雪櫻平穩(wěn)的靈力波動,看來是睡了??墒氰€匙插進了孔里,他卻像是良心發(fā)現(xiàn)一樣有點下不去手。

  自己這樣做,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寒澈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在乎另一個人的看法,特別是對自己的看法。

  到最后,寒澈扯出了鑰匙,直接廢掉了之前的所有準備工作,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边@三下很輕,蘇雪櫻差點就沒有被吵醒。

  不過出門在外,即使是旁邊有澈哥陪著,蘇雪櫻還是會睡得很淺。

  “吱呀”一聲,門開了,蘇雪櫻一雙緋色的瞳孔即使是在黑夜里,還是那么的閃爍。

  她的頭發(fā)是散開的,臉上還紅紅的,寒澈一時看得有些愣。

  “唔,是澈哥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嗎?”蘇雪櫻努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變得更加的清醒一點。完全不知道自己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顯得更加的柔弱,好抱在懷里。

  “我......”寒澈的腦子轉的飛快,可是最后還是說了最直接的話,巨龍怎么可能學得會遮遮掩掩。事實表明,寒澈在越是緊張的時候,臉上越是淡漠和冷酷。

  “我睡不著,你陪著我?!笨偸切睦锪藦潖澙@繞,說出口的還是霸總宣言。

  蘇雪櫻起初有些沒反應過來,想著澈哥是不是不舒服,但是看樣子又不像。蘇雪櫻沒有想過拒絕這種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寒澈似乎已經(jīng)被劃出了男女的界限,朦朧的很僥幸。

  “那我們干什么,要不要喝點茶水?”蘇雪櫻轉身就準備倒茶。寒澈猛地就拉住了蘇雪櫻的衣擺說:“不用,你就陪著我睡就好了。”

  “那......”蘇雪櫻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寒澈和著衣服帶上了床榻。

  寒澈似乎是在后悔著魯莽之后的尷尬,直接閉眼,什么都沒有說。寒澈在背后擁著蘇雪櫻,蘇雪櫻雖然修為不是太高,可是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寒澈胸膛里隨著呼吸,規(guī)律作響的心跳聲。

  笑死,來騙床睡,實際上只是想抱著蘇雪櫻的寒澈根本睡不著,而本來睡得著的蘇雪櫻也被弄得莫名其妙的睡不著。兩人都盡力的放輕呼吸,營造一種睡著了的假象,可是越是想要忽略這種感覺,它卻越是明顯。

  就這樣,天際都露出了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兩人卻在對方看不見的方向清醒的睜著眼睛。

  終于,蘇雪櫻試探著說話了。

  “澈哥,你醒了嗎?”蘇雪櫻說的很小聲,恍若蚊蠅聲。

  “嗯,我剛醒?!毙λ?,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寒澈往蘇雪櫻的方向靠了靠,被子里被兩人堆積起來的溫熱變成了燥熱。

  “我們要不要說說話?”蘇雪櫻想要往前拱一點,被寒澈察覺,抱得更緊了些。

  “你說,我聽著?!焙赫讨赏尥薜挠|感被背后的熱度占據(jù),明目張膽的嗅了嗅她的發(fā)梢。還是那個味道,就像是她本體的花香,不知道怎么形容,可就是讓他舒服。

  “澈哥,我們找完所有的無相鏡要多久?”

  “不知道,你要是覺得等不及了,我們今天就去皇城打聽消息。”

  “澈哥,你還記得我欠你多少錢嗎?”

  突然扯到經(jīng)濟糾紛,說實話寒澈也不記得瓷娃娃欠自己多少錢了。只是記得她還欠著,這樣他就不能放她走。

  “大概還有個三萬兩靈石吧。”寒澈隨便捏了個數(shù)字。

  “這么多嗎?”蘇雪櫻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可是真要細算起來,她也記不清是多少。下回,不,就從今天開始,她就要拿一個小本子給記錄下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明明之前那么亢奮的心,卻開始放松疲倦了起來,寒澈有些犯困。

  “澈哥,我不想再睡刑殿的柱子了,晚上大殿里風還是很大,挺冷的。”蘇雪櫻說話聲也漸漸的變慢,沒有等到寒澈遲來的回答,就睡了。

  寒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之前,還不忘回了蘇雪櫻一個好,然后把手放在她的眼前,替她擋住逐漸強起來的光線。

  天光漸亮,有些人卻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太子殿下,皇上的身體最近情況越來越差了,南王殿下派我們來接您回仲冥域?!庇靶l(wèi)半跪在簫長央的面前,把之前南王交代的話交代了一遍。

  “父皇的身體不是有蝎藥師在照顧,之前我走的時候不適已經(jīng)有些起色了嗎,怎么會這樣?”

  別看簫長央平時看起來一副浪蕩不羈的自戀自大模樣,可是說起念家這件事情,他絕對是說的上第一了。在軍司的時候,即使是不能回去,可是還是會讓貓叔偶爾回去看看,和那邊保持聯(lián)系。

  聽到父皇病重的消息,一時間,擔憂就爬上了眉頭。

  “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你們先退下吧,到軍司外安頓一下,我處理一下這邊事情,盡快就和你們離開?!焙嶉L央發(fā)話的時候,簡直和平時兩個模樣,嚴肅而高貴。

  “是,太子殿下,你們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太子殿下,以三月香為信號?!闭f完,來傳話的影衛(wèi)就離開了。

  軍司外人是很難進入的,之所以他可以進來送信,是因為給了仲冥皇室的信物。

  其實簫長央最近也沒有什么沒有做完的事情,這半年以及接下半年的任務量,他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要做的,只是去和自己的上級說明一下原因,獲得離開的批準罷了。

  軍司外人進來難,里面的人出去,也是需要一些東西的。畢竟守門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離開的人,要有給主事者給的憑證,他自然就是要林霄來給了??墒乾F(xiàn)在讓他煩惱的不僅是父皇的身體,還有就是和林霄的關系。

  林霄前端時間居然被自己撞見抱了女子,自己雖然心里有一點點不舒服,可是還是說祝他早日找到仙子什么的。這難道不對嗎,弟弟祝哥哥早日脫單有什么問題??墒橇窒鲎约翰徽f清楚什么情況就算了,居然還當眾親了自己。

  簫長央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事情,當時直接一個耳光打在林霄的臉上。

  可是這明明就是林霄的錯,為什么最后林霄卻是一副自己挖了他心肝的模樣,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理過他了。簫長央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干脆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不就是生氣嗎,搞得誰不會似的。

  就這樣,兩個人幾乎快大半個月沒有說過什么話了。

  林霄最后,干脆裝作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可是這樣就讓簫長央心里很不好過啊,所以也照樣不理林霄了。反正林霄也沒有給自己找什么事情做,所以他就只能多接些任務打發(fā)時間。

  本來軍司規(guī)定,新入各部的軍司成員,一年要完成十個傭兵委托,難度要在中等往上走。

  但是關于找毒藥這方面,簫長央簡直就是天賦異稟。難度中等的任務對于他來說,反而沒有什么挑戰(zhàn),所以一氣之下就做完了。

  現(xiàn)在父皇病重了,自然是不可能裝作看不見林霄,畢竟那幾個看門的,自己打不過。

  簫長央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看有什么要帶回去的。反正林霄是不能硬攔著自己回去的,只是要自己低聲下氣的去問罷了。管他呢,大不了以后一輩子都不看他了,煩。

  因為要去見礙眼的人,簫長央打扮的比以往日子更是精致一些。

  林霄門被推開,他正在寫著一些整理過的文案。一聽腳步聲他就知道是誰。林霄忍住抬頭的沖動,因為他不知道再多看幾眼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自己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簫長央進來也沒有說什么廢話。

  “我要離開軍司一段時間?!?p>  林霄沒有抬頭,鼻尖卻聞得到簫長央身上與平時不同的味道,他不看都知道簫長央有打扮過一番,離開去干嗎?去找?guī)讉€不靠譜的小丫頭玩玩?林霄心里咬牙切齒的惡意猜想著,臉上卻是掛著假笑。

  “理由?”

  “我要回去,父皇病重了。”簫長央也沒多少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他的這點事,林霄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好,我準你離開。這是我的信物?!绷窒鼋K于假笑這抬頭看上了簫長央的臉,果然簫長央還是一臉的賭氣和倔強,目光定在了簫長央的唇上,他又有一點恍神。但是立馬移開了目光,把信物笑著遞給簫長央。

  簫長央最不耐煩的就是看她這幅假笑的樣子,討厭自己就直說啊,還要笑成這樣子,真是惡心。林霄是不是假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簫長央最是清楚,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存在偽裝這一說法。

  “那就多謝林副司了?!笨吞渍l不會,簫長央直接快速的從林霄的手中拿走東西就走了,香味走的沒有人快,還多留了一會。

  等到香味散的差不多了,林霄把臉上習慣偽裝的假笑卸了下來,拿出了人手一塊的通訊令牌。

  “喂,弦主司,我想離開一下軍司,回一趟仲冥?!?p>  這回弦五沒有聽見林霄習慣式的禮貌問候,反倒是笑了笑說:“回仲冥干嗎?聽說仲冥最近風挺大的?!?p>  “沒什么事,就是回去看看。還請弦主司通融一下?!绷窒鲆贿呎f的平平淡淡,一邊把桌子上的文案捏的皺皺巴巴。

  “又是為了你那寶貝弟弟吧,行你去吧,但是可不能帶薪休假呀?!毕椅逶捳Z里的一絲戲謔,讓文案成功變得更皺了,就快破了。

  可林霄的語氣卻帶上了以往的笑意:“是,當然明白,謝謝弦主司的理解?!?p>  心里卻是罵了一句,誰他媽只想把那小家伙當成弟弟。

  一行人出發(fā)了,你追我趕,更有心思。

  而這趟旅程的目的地,仲冥皇城卻在經(jīng)歷一場看不見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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