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也不看看自己處境?”陳芳不屑地說,見她著急的模樣,有點討厭。不是鄙視她是情癡,而是覺得她接近傻子的程度了。
戀愛中的女子智商會降低果真不假。
逍遙別著頭不說話。
“我要去見歐陽鋒!”她沒把陳芳的話聽進(jìn)去,跺著腳,生氣地說道。
陳芳沒正眼看她,真想痛罵她,把她罵醒??赊D(zhuǎn)眼想,自己是個外人而已,管不了她的事。繼續(xù)保持沉默。
“我們在妖的地帶,能逃出去再說吧!”逍遙說道。
她一下子癱坐在地,逍遙從來不會對她撒謊,也會嚇唬她,以前就聽父親說過,有妖亂世,從此夜里,從不讓她出門。她記得有次在院子中玩耍,有個丫突然鬟披頭散發(fā)地朝她走來,還喊著要殺他!眼眶里沒了眼珠,洗黑一片。
幸好被其他仆人捉住了她,隨后,她父親請來道士,說她被妖附體了。做了一場法術(shù),丫鬟恢復(fù)正常。但是不敢再用她,給了她工錢后,就被趕出去了。
她相信妖界真的覬覦人間了,真的想到人間作亂了。
“怎么辦?”她問道。
“跟著我們便是?!?p> “誰?”凝露問道,這聲音不是逍遙的,也不是陳芳的,乃是一把蒼老的聲音。
她居然瞬間被捉走了!
“這是哪?”她警惕地張望四處,在一棵奇怪的樹下,樹上攀著條手臂粗的蛇,樹被一個巨大的泡沫籠罩著。
她向外跑,卻被泡沫反彈回來,用拳頭捶打泡沫,仿佛捶打著墻壁!
“救命?。 彼暗?。
忽然泡沫外出現(xiàn)了逍遙和陳芳,見到他們的嘴巴在動,知道他們乃是在說話,可是偏偏聽不見。
蛇變成一個女子,坐在樹杈上。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出不去的?!鄙哐朴频卣f。
“我哥是個捉妖師,你若敢傷害我,他一定會殺了你!”她氣憤地說。
她卻冷笑幾聲,搖晃著雙腿,似乎在聽一個有趣的故事。
外面的逍遙冷靜下來了,陳芳不知如何是好,也停止了呼喚。
系統(tǒng)告訴她,此蛇妖的法力不強,屬于最低級別的。但是特別會蠱惑人心,能看穿別人的心思。會利用他人的心魔。
“糟糕,蛇妖知道凝露的愿望?!标惙颊f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逍遙知道為什么無法打破那個邪惡的泡沫屏障了,那乃是凝露的心魔被利用了。
忽然泡沫幻化出歐陽鋒的模樣。
“你是不是捉了它?”此時凝露倒不怕她了,走到樹下,跳起來,想捉住她的腳,把她拉下來,無奈夠不著。
她滿眼憤怒,似火在燃燒。
泡沫突然出現(xiàn)另一個女子,乃是海珠。
只見她和歐陽鋒手拉著手走在廣闊的草地上,日落的余暉灑在她們的身上,渡上淡淡的金色。
歐陽鋒偏頭,深情地看著她,還露出笑容。
凝露記得,自從她表白歐陽鋒開始,他除了與她拉開距離以外,還從未對她笑過,對她還特別冷漠。
她妒忌心起,泡沫居然有團(tuán)黑云在亂竄。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能幫你。”蛇妖說道:“我能讓你和心愛的人相愛相守?!?p> “憑什么相信你?”凝露說話的語氣卻緩和了,眼中的怒火瞬間不見了,換來的是渴望。
“不過,有個條件,我想寄宿你體內(nèi)。放心,你是你,我是我,我是不會控制,也無法控制你的身體和神識?!彼f道。
凝露追求歐陽鋒三年了,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次淚。
她也想過放棄,另覓夫君。卻發(fā)覺,她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歐陽鋒,沒有他,整個世界都是空白無趣的。
“好,我答應(yīng)你?!蹦墩f道。
蛇妖跳下來,走到她身邊,抬起手輕輕地?fù)崦幌滤尊哪樀昂?,就抱住了她,身體二合一了。
她的眉心中間有個黑色的痣。
泡沫和樹都不見了。
逍遙罵道:“妹妹。糊涂啊,豈能與妖為伍。它會害了你的。”
“是嗎?它能實現(xiàn)我的心愿,你能嗎?”她質(zhì)問道。
逍遙竟然無言以對。
“他若知道你用邪術(shù)迷惑他,他只會恨你。”陳芳說道。
“那你去告發(fā)我呀?!彼淅涞卣f:“不過,最后誰贏誰輸,說不準(zhǔn)?!?p> “我不許你傷害我妹妹?!卞羞b惡狠狠對陳芳說道。
“我先走一步了?!彼f完,展開輕功飛走了,速度比以前快十倍不止。
“希望她迷途知返,不要釀成大錯就好?!卞羞b說道。
二人繼續(xù)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破廟的門口。
此時逍遙看著她,才看清她的模樣,與凝露不像,她長著瓜子臉,柳眉鳳眼,櫻桃小嘴。
“美人吶?!彼f道。
“你的注意放在哪了?都什么時候了!”陳芳非常不滿。
“好兇,小心嫁不出去?!卞羞b笑道。
“無聊?!彼f道,看著前方。
忽然神龕前方的神像眨巴眼睛,兩道黑色的液體從眼眶中流出來,它的嘴不動,卻發(fā)出奇異的笑聲。
陳芳覺得這笑聲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就是想不起來。呆住了。
“別聽!”逍遙捂住耳朵告訴她,她卻因為從一開始特別用心傾聽,早就被它闖入心神了。
系統(tǒng)對她喊道:“清醒點,清醒點。”
“誰在喊我?”她卻轉(zhuǎn)頭看著逍遙,他是個英俊的男子。
此時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笑嘻嘻地說:“秀色可餐。”
她說完,靠近他,抬起手,用指尖輕輕地畫著他的胸膛,撩撥他。
他后退一步,緊張地說:“姑娘,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p> “做我的男票可好?”她攬住他的腰,溫柔地說。
逍遙念了句咒語,在她額頭畫道符咒,她便暈倒過去。
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地的泥土下有只黑色的手,慢慢地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