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一把菜刀懾眾人
當(dāng)然,后世的栽培技術(shù)肯定比現(xiàn)在更好更成熟,再說自己也不是很好的種植能手。
而且,后世高產(chǎn)的都是經(jīng)過培育的高品種,而自己收來的這一代紅薯鬼知道什么犄角旮旯的品種。
但就算如此,兩千斤應(yīng)該還是有的,姜儀笑笑,面對家公的懷疑,這種事無法解釋,等到收獲的時候就知道。
步水貴搖搖頭又道;“就算能產(chǎn)兩千斤,這東西能不能吃,好不好吃還不一定吧?”
“我吃過,味道挺不錯,甜甜糯糯的,等種出來給你嘗嘗就知道了?!?p> 聞言,步水貴有些小小的期待起來,真的會畝產(chǎn)這么高還好吃嗎?這老二的媳婦一直是很勤奮的,家里家務(wù)、家外田土都能操持一番,以前就是嫌她人太木訥了些。
但是想不到病一場之后,整個人仿佛變了一般,但又說不上什么地方不同,樣貌說話方式,行為動作都還是那樣。
什么地方不同?好像是說話的內(nèi)容變了,似乎更加有目的性和成熟了,看上去雖然還是十多歲的黃毛丫頭,但是卻有一股讓人信服的感覺。
“居然你這樣說,那你就種吧?!?p> “好的,”姜儀微笑的點點頭。
上午弟弟出了一趟車,早早就趕回來了,下一趟車會在中午吃了飯再去。
因為是獨家運營,貨不多,所以只好這樣一天跑兩趟。
除非是遇見特殊時候遇見大客戶。
他最近一段時間一到家,喂了牛就立即去屋旁的低洼地整理,把淤泥挖起來鞏固到堤壩上,并加上些河里摸起來的大石頭。
這工程他在年前就開始做,主要是對面向澗流這一面,所以此時工程也快結(jié)束了,而雨季也快來了,看來他很有做個魚塘塘主的決心嘛。
“爹,我回去做飯,你一會過來吃。”
步水貴不置可否的低著頭,拿起鋤頭把地里幾棵雜草鋤了,又順手把旁邊的幾塊石頭隨手扔開。
他伺候了一輩子的田土,這些行動顯得都是習(xí)慣動作。
姜儀先往店里走去。
她得回去做午飯。
村里吃午飯的人不多,大部分人的都是上午九點十點吃個朝食,下午五六點吃個夜食,他們管這叫吃朝和吃夜。
但是后世來的姜儀習(xí)慣了一日三餐,而且也知道少吃多餐對身體更好,所以都是早上七八點吃朝,中午十二點左右隨便吃個午飯,晚上六七點再吃一餐。
一開始步水貴還說過步儒和姜儀,說他們太浪費了。
但現(xiàn)在老二家日子過得紅火,也不缺這點吃食,而且他們吃什么也從來不鋪張浪費,再說吃什么是老二一家子的事,他雖然是父親但也是別家人,所以說了幾次之后就不說了。
甚至在剛剛遇見開飯的時候,還會吃上一點。
碰上自己兒子家吃飯,端起碗筷吃點是天經(jīng)地義的,沒客氣的必要。
回到雜貨部,里面人聲鼎沸。
店門口的空地上擺著一張桌子,七八個村里人或坐或站圍著桌子,一邊吃著米酒和鹽漬蠶豆,一邊嘻嘻哈哈的聊著天。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雜貨店成了村里有空閑時間的人休息娛樂的場所,經(jīng)常一群人聚著吃酒聊天。
“哎,弟媳回來了?!?p> “嫂子,守著這個店就夠一家嚼用了吧,怎么還下地里干活啊?”
兩個喝得有幾分醉意的村里人看到姜儀說著笑。
姜儀笑笑,徑直進(jìn)了廚房。
“儒哥啊,我們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對吧,如今村里同齡人,就你家日子過得最滋潤啊,你可要幫襯一下我們啊?!?p> 步儒豪氣干云的道;“嗨,都是兄弟,有什么困難就說,能幫的一定幫。”
“儒哥什么時候不幫我們了?你看我們過來喝酒,儒哥收過我們幾次錢?”
“這點小錢也么什么,我們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p> “不是啊,儒哥,我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忙,最近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先拿一百銅給我,這兩三天內(nèi)還你?!?p> “急個屁,你就是想去鎮(zhèn)上玩幾把吧?”旁邊有個人打趣拆臺道。
“嗨,狗蛋,你這樣說話什么意思?你跟我去鎮(zhèn)上玩,我嬴了錢那次沒請你喝酒了?”
“呵呵呵對對?!?p> “一百錢容易,我現(xiàn)在就拿給你。”喝了點酒的步儒站起,走到錢柜上去拿錢。
“儒哥就是義氣啊,我就佩服你。”
“對,明天跟我們一起去鎮(zhèn)上玩吧,昌哥手氣好嬴了錢,就帶我們?nèi)ユ?zhèn)上的小酒館喝酒,那些酒才叫好喝呢,”
“對啊,坐在窗明幾凈的小酒館,喝著小酒,愜意!”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說著。
這時,廚房內(nèi)閃出一個人影,站到桌子旁,冷笑道;“呵呵,那小酒館喝酒真的那么爽?帶上我怎么樣?”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剛剛進(jìn)了廚房的姜儀,此時目光冷冽的環(huán)視一圈桌旁的人。
她剛剛在切菜,剛剛聽到那些話讓她氣憤不過,沖出來時手里還拿著菜刀,看起來有幾分威懾力。
村里婦人被逼急了拿刀砍人的時大家也不是沒見過,所以那些酒至半酣的人頓時愣住了。
“你們來我店里喝酒,我歡迎,甚至偶爾我請客都沒問題,”七八個人有三四斤酒就差不多了,一斤酒不過四五銅。
如果能讓儒哥兒讀累書的時候偶爾有人陪著聊聊天,姜儀愿意出這個酒錢。
姜儀繼續(xù)道;“作為村里人,你們有困難要找我們幫忙,錢多沒有,一百幾十能拿得出來,我們也愿意幫,但拿去吃喝嫖賭除外?!?p> 這話說得那剛剛借了一百銅的人臉上紅紅的,手里的錢想放回桌面,又有些舍不得。
臉色鐵青,一直沒說話的姜儒感覺面子很掛不住,他站起來正要斥責(zé)自己娘子幾句;“……”
“啪!”姜儀忽然把手中的菜刀往桌面一揮,刀刃深深嵌入木桌上,把桌旁的人嚇了一跳,紛紛站起來,有兩個甚至起得太急沒站穩(wěn),狼狽的摔倒在地。
“你們怎么喝,怎么玩沒關(guān)系,但是你們?nèi)绻麥愇壹业某鋈ジ銈兒染瀑€錢,花天酒地,就問過我手里這把菜刀先?!闭f到最后,姜儀聲色具厲。
這里的動靜吸引了店旁邊所有人的目光,連路過的,旁邊田地里干活的人,包括步水貴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