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葉弘清與朱蔽庭倆來到了門派出口處集合,與之伴隨而來的還有三個人,通過一連串的互相介紹,葉弘清得知,朱蔽庭的發(fā)小,也是發(fā)現(xiàn)洞府的人,叫江洋。另外兩個人,是江洋的好哥們,一個叫白春生,另一個叫王和。在江洋的引路之下,五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向洞府奔去。
葉弘清對于朱蔽庭的背景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多問,看到朱蔽庭的好友在此,于是旁敲側(cè)擊道:“江兄,當(dāng)初你和朱兄是怎么認(rèn)識的?”
江洋:“當(dāng)初我們兩家住得近,經(jīng)常在一起玩,不過后來朱兄的父親足夠努力,生意越做越大,還自己創(chuàng)辦了一個商會,當(dāng)上了商會的會長。承蒙朱兄不嫌棄我,還是跟我在一起相處。所以有好事我肯定想著朱兄?!?p> 朱蔽庭連連擺手:“誒,別說這樣的話,顯得我怪害臊的?!?p> 五人一路閑聊,離門派越來越遠(yuǎn),逐漸到達了洞府之前,這座洞府位于一座林子里面,位置十分隱蔽,洞府的門很窄,只能供一人通過,江洋拿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火把,點燃了火把以后,帶著眾人往里走去。
從門里進入后,迎面而來的是一整串長長的樓梯,走過了一連串長長的樓梯以后,迎面又出現(xiàn)了一座大門,門上有奇怪的紋路,像一輪月亮,江洋將自身擲力以一定的順序輸入紋路上不同的點位,直到最后一個點位的擲力輸完,門上的紋路亮了起來,旋即緩緩打開大門。
此時,突然異變橫生,在開門的時候,葉弘清聽到里面?zhèn)鱽黼s亂的腳步聲,霎時間,門內(nèi)沖出好幾個人,將葉弘清幾人團團圍住,手上拿著長刀,刀尖閃著白光令人心顫,葉弘清瞥見朱蔽庭將手伸進了他自己的袋子中,隨即聽到了極其輕微的破碎聲。
葉弘清看著面前的一幕,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開玩笑,他們這幾個都是剛剛覺醒沒多久的修煉者,加起來還不夠人家一個人打,雖然只是一種模糊的感受,但是對面這些人的修為一定不低。
不過,萬幸的是心中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并沒有出現(xiàn),看來對面這些人并不想殺他們,可能是另有所圖,五人被用繩索綁了起來,押到了一個石頭做的牢房中關(guān)押了起來,身上的東西都被搜了個一干二凈,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眾人束手無策,但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都漸漸冷靜下來。
朱蔽庭憤怒地對江洋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這里是一個洞府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引入這里,要坑死我們,虧我還那么信任你。”
江洋一臉無辜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家里人確實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啊。我們現(xiàn)在還是來商量一下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吧?!?p> 葉弘清對于江洋的話,連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江洋的身份,很大可能和邪教有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五個人在這個狹小的牢房里,討論什么估計都是很難能夠繞開他。
朱蔽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我就再信你一次。”
此話一出,葉弘清心里暗叫不好,果然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葉弘清想打斷他的話,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朱蔽庭繼續(xù)說道:我身上帶了一個求救石,可以發(fā)送大致的位置到家里,家里會派人來救我的。
葉弘清以手扶額,這大哥真是牛逼啊,這么重要的底牌就這樣說出來了,不知道該說他是真性情,還是沒腦子。
江洋惺惺作態(tài),拉著朱蔽庭的手:“能不能脫離困境,就仰仗朱兄了。”江洋又拉著葉弘清和其他兩人,一頓問。葉弘清打個哈哈,表現(xiàn)得自己毫無辦法,能夠脫離此處,其他兩人也是如此。見在一頓詢問下,沒有任何結(jié)果,江洋就閉上了嘴,依靠在石牢的墻上,閉目養(yǎng)神。
過了一會,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守衛(wèi),手中拿著武器,走到了石牢前,一指江洋:“你跟我們走?!?p> 旋即打開了石牢,押著江洋走了出去。守衛(wèi)們帶著他來到了隔壁的房間,房間內(nèi)放著各種各樣可怖的刑具,房間內(nèi)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后坐著一位老者,身上穿著的紅色的袍子,上面布滿了黑色的紋路,他開口道:“江洋,這里隔音很好,你把你帶來的那幾人的情況說說吧?!?p> 江洋開口道:“長老,據(jù)我了解到的情況,我?guī)淼倪@幾個人里面,有一個姓朱的,他的父親是商會會長,家境殷實,手里有能夠向家里傳遞信息的靈物,已經(jīng)將求救的信號發(fā)出去了,其他幾個人我之前調(diào)查過,都是比較普通的,除了那個葉弘清的底細(xì),我不太清楚?!?p> 長老微微頷首:“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了,你現(xiàn)在繼續(xù)回去潛伏在他們中間,隨時向我報告情況,不過為了幫助你更好的潛伏,你愿不愿意為教派做出一點犧牲。”
江洋心里明白,即使自己早已投靠了教派,但是并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對著長老點點頭,長老手一揮,身邊的人直接將他踢倒,按在地上一頓打,直到鼻青臉腫之后,才讓守衛(wèi)把他架著,關(guān)回了石牢中?;氐绞沃械慕笱b出一副凄慘的模樣道:“那幾個人問我愿不愿意歸順教派,我嚴(yán)詞拒絕,結(jié)果就給我打成了這樣,你們千萬要小心??!”
朱蔽庭看他這副模樣,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行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我不怪你了,等我家里派的人到了,就把你們都救出去?!?p> 葉弘清對于他這副模樣,并沒有完全相信,而是留了個心眼。過了一會兒,第二個被帶出去的是朱蔽庭,被問道能不能歸順教派,答應(yīng)下來以后并沒有受到多少的為難,直接被放回了牢房,朱蔽庭把這個情況講出來了以后,接下來白春生和王和都將教派的問詢應(yīng)付了過去。
最后一個被帶過去的是葉弘清,來到了審訊室內(nèi),長老問道:“你能不能歸順教派?”
葉弘清虛與委蛇道:“我愿意?!?p> 長老:“既然如此,你將如何向教派證明你的忠誠?!?p> 葉弘清有些疑惑,之前其他人并沒有遇到他這種情況,心念一動,思考長老到底需要什么樣的答案。對于這些人來講,需要的肯定不是財物這樣的東西,如果只需要財物,只需搶劫了以后殺了人了事。因此他們五人本身勢必是對教派有用的,短暫思索以后開口:“我可以為魔教鞍前馬后,為魔教做任何事?!?p> 長老倒是既沒有表示肯定,也沒有表示否定,便讓人把他押回了牢房。
由于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到了晚上葉弘清等人感到腹中饑餓,但是并沒有任何人來送飯,于是幾人只能緊靠墻邊,逐漸都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葉弘清睡到半夜又醒了過來,看著石牢對面的墻,原本緊繃的情緒有些放松,想起自己的遭遇,有些欲哭無淚,自己貪心把自己坑里面了,好好的宗門任務(wù)不做,演變到變成現(xiàn)在這種境地,屬實是自討苦吃。
想著自殺觸發(fā)技能離開這里,又不能確定能不能觸發(fā)成功,只能見招拆招,把希望放在朱蔽庭叫來的援兵上,在半睡半醒之間,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