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剛剛還趴別人懷里哭
“你在教我事情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么等一下會有很多人圍著我嗎,你總是這樣,獨斷專橫,假模假樣。”
秦煙噠的一聲放下手里的勺子,驟然變成了一副你是在教我做事嗎的表情,眼中的淚光漸微漸隱,由于清秀的臉上還掛著點點沒干的淚痕,只顯得面靨嬌憨。
“秦之韻.......”齊楚無語,這變臉的技術,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能天天教我道理,我就不能教你道理嗎,我又不是你豢養(yǎng)的小貓小狗,為什么要無條件的服從于你?”
秦煙坐直了身子,不卑不亢,但眼睛還是紅的,像只小兔子。
“因為,我是你的先生?!饼R楚看著她的一雙愁眉淚眼,思緒也跟著有些飄。
故而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太對,二十一世紀了,先生的話又不是什么圣旨,沉吟思忖了兩秒,又語重心長,“因為,我比你年長,比你懂得的要多?!?p> 這話說的,太言談溫和了,一板一眼,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說來也怪,平日里他待人處事雖也是溫文儒雅,克制有禮,但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都是偽裝出來的。
沒辦法,這商場也好,交易也好,上流社會或是剛上來的暴發(fā)戶,太多的傻逼玩意兒,他也是早就學會了用溫和,寬宥,紳士氣度來偽裝自己。
而面對秦煙,這算是齊楚第一次發(fā)自內心的好言好語,溫柔寵溺。
有點在慣著秦煙,但齊楚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慣著她。
秦煙也是個人物,她可不管好聲好氣同自己說話的齊楚,眉眼依舊橫生出幾分淡薄,“你給我道歉?!?p> “道歉?”
“對,道歉,你,給我道歉?!鼻責熞蛔忠活D,單刀直入,跋扈的不行。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齊楚無奈,對秦煙這種拿腔作勢的行為異常不屑。
“你是我先生,但你剛剛沒有尊重我,按照兩國條約,你這是在挑釁我秦國,我有理由攻打你城門的?!?p> 秦煙又擺出多年談判的姿態(tài),一雙杏眼明眸善睞。
好嘛,又是老一套的兩國社交禮儀,齊楚勾了勾嘴角,帶著笑意,明明是淺薄的哂笑,偏偏又橫生出幾絲一點也不張揚的高貴和優(yōu)雅。
“那么,請問秦國是否應該出一半的資金,解決一下你我兩國今日的這頓飯宴的錢呢?”齊楚環(huán)胸哂笑,目光深邃,撩人心懷,也擾亂了秦國的軍心。
秦煙看著齊楚,大抵是她酒后初醒,看人的時候朦朦朧朧的,好似霧里看花,她看到有淡色的光落在齊楚的身上,映襯著他那張冷峻白皙的臉龐,好一張面如冠玉的俊顏。
“以前的秦煙,肯定是有錢的,等我回去找一找,屆時肯定還你?!鼻責熣A苏Q郏艁y到。
“以前的錢,跟你有關系嗎?”齊楚一語道破,泰然自若的敲了敲桌面,修長的手指,運籌帷幄。
秦煙沉吟了片刻,面色不改,直言,“那我以后會跟著林瑜好好賺錢的,屆時肯定還你。”
齊楚點了點太陽穴,輕哂出聲,小秦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所謂醉眼看人像星辰,迷亂又璀璨,秦煙甩了甩還有點迷糊的腦袋,想把像花一樣好看的齊楚給撤出去。
“你笑什么?”秦煙攢眉,傻乎乎的。
“笑你啊?!饼R楚逗她。
“你笑屁啊?!鼻責熀萜饋碜约憾剂R。
“......”齊楚抖著肩膀笑,笑點全長在了秦煙的身上。
“你不許笑了,再笑我就打死你?!鼻責熯谘?,拿起桌上的銀制的筷子,攥在手掌心,半跪在齊楚右側的軟墊上,欲勢要戳死眼前的男人的架勢。
齊楚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她手里的武器,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兩只柔荑纖細的手腕,舉于她的頭頂。
“我學過柔道,得過世界級的冠軍,從前不跟你鬧,一是覺得跟你不熟,二是想探探你的底,但是現(xiàn)在好了,你在我懷里哭過一次,我們算是熟了,同樣的,我也差不多知道你的功底了?!?p> “所以呢?”
“所以,你以后再炸毛的話,我就要想辦法把你的毛給順回來了,至于怎么順,我就不敢確定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了,明白了嗎?”
說著,齊楚收回鉗著秦煙手腕的掌心,收手時掠了一眼她的手腕,看到了一圈淺淺淡淡的紅,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他竟然有幾絲齷蹉的想法閃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煙探進齊楚漆黑一團的眼底,堅定到。
“什么?”齊楚波瀾不驚。
“你不想讓我好過,你掌控著我的經濟來源和工作,你一定不會輕易讓我賺到錢的,你恨不得讓我一無所有,然后可憐兮兮的有求于你?!?p> 秦煙心里覺得懊惱,她不該心氣不穩(wěn),做了噩夢就跑到了他的懷里哭,把他當做什么好人來相處。說到底,這個男人與她而言,依舊是威脅般的存在。
“看不出啊,我們秦將軍果然是老道,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齊楚眉眼舒展,但忍住笑意,他決定暫時拋掉那些還要處理的,雜七雜八的,讓人心煩的瑣事,開始閑適愉悅的逗小孩。
他掰著手指頭問秦煙,“但是啊,我問你,你除了打人、推人、罵人、還有做了噩夢跑到別人懷里哭以外,你還會什么?”
“不會唱歌,不會舞蹈,也沒學過演技,什么都不會的話,你能在娛樂圈站穩(wěn)嗎?”
“根本就不用我為難你,以后有的是人為難你。”
“只要你不從中作梗,什么困難我都可以克服的,更何況,林瑜跟我說過,她會幫我的,我一定會靠著自己在這里生存下去的?!鼻責熜攀牡┑?p> “那現(xiàn)在呢?”齊楚哂笑。
“什么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還得依靠于我?”
以后有錢,可不代表現(xiàn)在有錢。
秦煙看著面前一大桌的飯菜,兜里卻沒有半點銀兩,還是泄了一口氣。
這一戰(zhàn),顯而易見,是齊國更占上風。彰明較著,齊國精兵簡政,滴水不漏,秦國想與齊國旗鼓相當都難,更遑論氣勢洶洶的攻人家的城門。
“所以,你覺得,你是不是得和我統(tǒng)一戰(zhàn)線才行?”
“統(tǒng)一就統(tǒng)一?!鼻責焼∪唬於掷湫?,“我實在是不愿意跟你唇槍舌戰(zhàn),不然的話,我還是有能力攻打你城門的,爾等小賊,豈是我秦煙的對手?!?p> 齊楚不理會她的狐假虎威,敲了敲桌面,“所以,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聽我齊國說話了嗎,秦國將軍?”
“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