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大,模糊了雙眼。
雨幕中,北原蒼介左手閃爍著紅芒,依次劃過三處兵刃貫穿的傷口。
新生的血肉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充著空洞,結(jié)疤,重塑,褪皮,重新化為白嫩的新生。
看來兩顆兵糧丸的極限就是這些查克拉了。
北原蒼介胸口微微起伏,呼吸稍顯粗重,盤算著兵糧丸的功效,以更新數(shù)據(jù)。
發(fā)動八門遁甲需要查克拉,特別是只學(xué)會了開門的他,消耗更大。
忍術(shù)需要查克拉,特別是一些量大管飽的高階忍術(shù)。
奇技需要查克拉,通天箓戰(zhàn)斗可做輔助加成,六庫仙賊更需要日常維持,雙全手用以這種傷勢的超速修復(fù),消耗的查克拉量,對他而言可稱是巨量。
而他這具身體想通過提高資質(zhì)跨過血脈的天塹,實(shí)在有些渺茫。
眼中精芒收斂,他能感受到花間未名的視線從未離開過他們。
速戰(zhàn)速決后,是時候去支援那兩個稚嫩的隊友了。
…………
阿斯瑪與紅此時境況不是很好,兩人身上都有多道刀傷,有些傷勢隱約可見森然白骨,而地上不過丟下三具尸體。
血液的流失加速了他們體力的消耗,臉色蒼白的他們,在八人的圍攻下,盡落下風(fēng)。
平時雖多有實(shí)戰(zhàn)考核,但模擬就是模擬。
敵人的窮兇極惡,赤裸裸的殺意,不是學(xué)校的考試可以模擬的出來的,因為他們深知,在木葉,就是絕對的安全。
這是他們自出生就刻在骨子里的印記。
但此刻不是在木葉,不是考試,是真正的見生死,苦無的鋒芒分開的是生死的界限。
在敵人的兇狠面前的膽怯,該果斷下殺手時的猶豫,第一次殺人后的強(qiáng)烈不適感。
這些原因,導(dǎo)致了他們連七成的實(shí)力都沒能發(fā)揮出來。
一步錯步步錯,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
“我說,這就是你們說的沒問題嘛。”
熟悉的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在夕日紅與阿斯瑪耳邊響起。
二人精神頓時一振,這時候突然覺得這個討厭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
“我……”
“蒼介君……”
二人將將出聲,卻見北原蒼介的身影已掠過他們,提刀,梟首。
火熱的鮮血濺在阿斯瑪與紅的臉上,尚具溫度的猩紅液體在二人的臉頰處流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鼻,生生止住了他們倔強(qiáng)又無力的言辭。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北原的刀鋒不停。
“何為忍者?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切清楚?!?p> 北原蒼介側(cè)過身形,武士刀貼著他的衣角滑落,一手射出苦無,刺穿了這位膽敢向他還擊的武士咽喉。
“但面對對手,連拔出苦無的勇氣都沒有,絕對沒有做忍者的資格?!?p> 兩手皆已迎敵,露出整塊胸膛的北原蒼介,被最后一名武士一刀穿心而過。
北原蒼介迎身而上,武士刀一寸寸透其體而出。
其淡漠的眸子貼著武士的臉,手中短刀朝著武士腹部,來回穿刺八個來回,捅了個環(huán)形窟窿。
“這種末流對手,都解決不了?!?p> “有何資格帶上木葉護(hù)額?!?p> “也配當(dāng)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