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光匆匆而過,湛藍的天宇下,一片荷花湖中。
北原蒼介穿著一件里衣,身旁堆放著鎧衣與面具,在一葉扁舟中平躺著,小憩,任由湖水涌動,于接連的荷葉叢中肆意穿梭。
湖邊站著大隊甲士,如松柏林立,等待他們的將主盡興而歸。
此時的北原蒼介已不是一介白身,服部瑾繼位當天,就封他做了大名宮中的禁衛(wèi)統(tǒng)領,帶甲八千。
在整座都城中,已是僅次于三船的軍中新貴,掌握近三分之一的城中防衛(wèi)力量。
正當北原蒼介欲沉沉睡去時,
忽然,甲士齊齊跪了下來,一個頭戴冠冕,身著白衣的秀麗女孩,于兩隊甲兵中走過,托著下巴,蹲了下來,饒有興致的望著那扁舟上的人兒。
嗖!
北原蒼介猛然睜開眼,一手握住了一顆直沖面龐的石子。
瞧了一眼,岸上跪著一片,再望向石子來處,他無奈的笑了笑,穿上鎧衣,戴上面具后,
一掌拍向船板,查克拉透體而出,霎時換了周遭的湖水流向,舟朝岸邊而去。
待北原蒼介上岸后,服部瑾拍去手中沾染的泥沙,恍若無事的踏上歸途。
北原蒼介摸了下鼻子,亦步亦趨。
“統(tǒng)領大人,你也述職半月了,不見有何功績,卻三天兩頭找不到人影不提,現在倒好,公然帶著部下,玩忽職守。
你說,該如何罰你呢?”
服部瑾邊走著,邊對著北原蒼介說道,淡漠的語氣,不看那張稚嫩的臉,還真有幾分迫人的威嚴。
北原蒼介只是微微笑了下,不搭理服部瑾的興師問罪,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服部平茨的傷勢聽說痊愈了?”
“是,我那叔叔向來命硬。”服部瑾回道。
“還聽說,他帶著部眾出了都城,說是執(zhí)行軍務?此時那座園林人去樓空,似乎給打掃得很干凈?瑾大名,你這位置別還未坐熱,就給趕下去了。”
“現下的時局,他不敢翻出風浪的?!?p> 服部瑾作老成持重狀,沉聲緩緩道。
“哦?洗耳恭聽。”
“服部平茨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不假,正面放對,只憑你麾下八千禁衛(wèi),我敵不過這是真。
但歸根結底,鐵之國的軍事力量泰半,都在三船手中。
服部平茨與三船有舊,三船亦覺得我這小兒不及他那知兵參政的同袍,但終究我坐上了這位置,他可以屈尊降貴,在境外劫殺我這個在外漂泊的稚子,但要他現在出手推翻我這個瑾大名,做犯上之舉,難。
再加之,忍界大戰(zhàn)數年方休,鐵之國作為漩渦中心,本就消耗甚巨,現在雖已休戰(zhàn),但看五大國緊張的態(tài)勢,下一次席卷忍界的戰(zhàn)役,或不會太久。
現狀如此,掀起內戰(zhàn)?百姓不愿,朝臣不容,處在風口浪尖的三船,更不會允許。
你說我那叔叔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北原蒼介挑眉,顯然是很是意外服部瑾對時局的熟悉,未來之事他當然知曉,和平的光景是很短的。
但這不是目前的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只見北原止住了腳步,聽聞動靜的服部瑾轉頭,只瞧得他無聲的微顫嘴唇。
他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