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林反著寫好像還是林
“我說,你把人接回來她就不會和她那個局長站在同一陣營了,人家可是實打?qū)嵉氖畮啄甑慕磺?,認識你才幾個月?”閆愷提醒說。
“在我眼皮底下,總比在暗處好吧?!?p> “她監(jiān)視你還是你監(jiān)視她可就不好說了?!?p> “我混了這么多年還能被一個女人玩弄我這個林字反著寫?!?p> “……”閆愷又看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把后視鏡調(diào)了上去。
這次接遲默就順利的多,她本人異常的配合讓林哲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接了任務(wù)跟在自己身邊監(jiān)視自己。
“還在生氣?”林哲見她上車之后依舊面無表情的不說話,主動示好。
遲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解釋說:“我沒有生氣,生氣的是你,但我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p> 閆愷前排聽著,眼神上瞟,吹了聲口哨。
林哲欲言又止,最后妥協(xié)的舉起雙手:“好好好,你愛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們互不干擾行不行?”
“只要你不當著我的面做出干擾案情正常進展的事,我無權(quán)干涉你的行動?!?p> “行啊,說定了,不許反悔?!?p> “同樣的,希望你也不要過渡干涉我的行動。至少,別再做這種往我身上裝竊聽器的幼稚行動?!彼龔目诖锬贸鲆粋€微型竊聽器拍在兩人中間的座椅上。
林哲下意識撓了撓臉:“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p> 就說怎么她一進偵查局就聽不見了,還以為有什么屏蔽裝置。
“你想監(jiān)視可以光明正大的監(jiān)視,沒必要做這些小動作,當然你想繼續(xù)做也無所謂,不過當心弄巧成拙。”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好像太低了,閆愷默默地調(diào)高兩度,問道:“打算去哪,回家還是去現(xiàn)場?”
“回家,天大的事都沒有吃飯重要?!绷终苷f,頓了頓,看了一眼遲默的臉色,試探著問道,“他怎么樣?”
這個他無疑是指的李昇軒。遲默垂下頭,淡淡的說:“不知道,我沒見到?!?p> “你不會說謊。”
遲默停頓了下,說道:“正式定罪之前,他不會有事?!?p> 車內(nèi)再次回歸寂靜,兩個人一個低著頭,一個假裝看著窗外,只有閆愷如坐針氈,心說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請假出來當司機。
黑色的加長跑車依舊停在別墅門口,林哲頭疼的捏了捏鼻梁,讓閆愷把車停在路邊:“我去看看,你直接把車開進去?!?p>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笑話,你該擔心的是那輛車上的人?!绷终苷苏骂I(lǐng),甩上車門。
見到有人過來,加長跑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一看就是很久沒打理,胡子拉碴顯得有些憔悴,女人雖然畫著精致的妝容,眼睛里卻失了神采,如同行尸走肉。
“喲,稀客?!绷终芪⑿χ粗麄?,“兩位在這約會呢?”
男人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最近還好嗎?”
“有話直說?!绷终芾淅涞恼f。
“昇軒的事……你聽說了嗎?”
“和我有關(guān)系嗎?”
“我們要不是走投無路絕對不會來找你?!迸死∷母觳玻袷亲プ×俗詈笠桓静?,失焦的雙眼空洞洞的就像無底的深淵。
“他們說昇軒插手什么販賣器官,什么人體實驗,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他做生意做的好好的,去干那些有什么意義??!他給你資源給你資金,把所有好的都讓給你了,他是真的把你當哥哥,你不能不管他?!?p> 林哲看著那張臉,揚起嘴角,一點一點的扒下她的手,輕飄飄的說:“他做什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想自討沒趣的話,兩位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不然,我叫保安了?!?p> “阿哲,昇軒他絕不可能”
“辯解的話,您去和主審官說,和我說有什么用。順便,沒有證據(jù)光說空話他們是不會采信的?!彼哌M大門,沉重的鐵門應(yīng)聲而關(guān),女人反應(yīng)過來,沖了過去,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關(guān)在了外面。
她眼睜睜的看著人越走越遠,不禁撲上去雙手扒著欄桿,聲嘶力竭的吼道:“你站??!你給我站住!凡事不要做的太絕!”
他回頭看了一眼,稍稍揚起頭:“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另外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有求你們的一天?!?p> 車行進停車場,管家畢恭畢敬的迎在門口。閆愷看起來也和這個管家很熟悉,一上來就熟悉的打招呼:“趙叔,好久不見?!?p> “閆先生,遲小姐,歡迎。”管家欠身說。
“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啊?”
“老樣子,您愛吃的蘑菇濃湯和番茄意面已經(jīng)給您準備好了?!?p> “謝謝趙叔。對了,再泡個涼茶吧,林哲那家伙大概心情不太好?!?p> 遲默看了一眼大門口,低下頭,好像自言自語:“明明很在乎,為什么一定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閆愷聞言嘆了口氣:“誰都有絕不想低頭的人,這是他心里的一顆種子,這么多年過去,早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拔不掉了?!?p> “他不是一直在利用他親生父母的愧疚,獲得更多資源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他也沒少開后門啊。不然就李昇軒那點道行,在家里斗斗兄弟姐妹還行,在外面沒人撐著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遍Z愷小聲說,“那小子可沒少涉及灰色地帶,就看這次你們局長打算挖出來多少吧?!?p> “即使沒有圣嘉醫(yī)院的事,依舊有能定罪的罪名嗎?”
“那廢話,坐在那個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李東鵬迂腐不懂變通,這小子心思活的很?!?p> “你們都查到了?”
“早就知道的事。就看這次是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往死里打了?!?p> 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握手言和不成。
三個人走進屋子,遲默小聲問:“我能不能去房間一下?”她手機還藏在柜子里。
“當然可以,遲小姐。”管家欠身說,“理論上您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只要您不殺人放火,您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