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妖胎又是什么玩意?”
韋安驚疑不定,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怎么可能會和人參果過扯上關系?
他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
那乳白色的霧氣之中,人形紅光不斷閃爍。
突然,韋安聞到一股異香,像是煮熟的肉味和果香混雜著,香甜而又帶著淡淡的肉腥。
這種味道讓他很癡迷,他的嘴里不覺開始發(fā)酸,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進食的沖動。
并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幾乎都要忍不住從龜背上跳下來,去摘奪那枚所謂的“人參果”。
“不能夠!”
“絕對有大問題!”
韋安努力克制自己,人參果怎么可能有骨灰值?
他沒有妄動,畢竟腳下的大龜殼,價值九百多骨灰值,他暫時還不想離開。
“奇怪,這人參果怎么只有一顆???”
蛤蟆精仰頭說道,自從看見那枚人參果,它的視線就一刻沒有離開過。
“呵,這天地靈果,向來珍稀無比,單果獨生也還正常?!?p> 白毛鼠的眼睛也直了,死死地盯住那人參果,嘴角流出口水,它站在崖壁下方,又往前走了幾步。
老烏龜?shù)恼麄€脖子都伸出來了,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渾濁的眼睛瞪得老大,喉嚨不斷攢動著,像是在吞咽口水。
樹人精同樣被吸引了,它看著那“人參果”,一臉癡迷。
“這幾個妖怪,看不出來有問題嗎?”
韋安強忍住誘惑,他要看看,這幾個妖精會不會去摘下那“人參果”。
“人參果只有一顆,我等四人分而食之?”
蛤蟆精擦了擦口水,開口道。
白鼠精一聽蛤蟆精這么說,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蛤蟆精,眼神微瞇道:“這人參果想必以完整的人形,藥效最好,分而食之的話,藥效豈不會大打折扣?”
“折扣肯定是有的,但我們一路披荊斬棘,冒著天大的風險來到此地,我們每一個都有份。”
老烏龜補充道,意思很明確了,要平分這顆人參果。
“理應如此,但是我有個更好的提議?!备蝮【又f道,
“不如我們……”
“不如什么?”老烏龜眉頭一挑。
“不如將這顆人參果贈予馱蒼道友!”
“馱蒼道友在我等四妖之中,修為最高,而且身披不世寶甲,要是獲得這枚人參果,將其煉化的話,實力肯定更上一層樓,屆時我等三妖在馱蒼道友的引領下,稱霸動荒豈不是指日可待?!”
蛤蟆精慷慨激揚地說道,唾沫橫飛。
白鼠精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對啊,論誰最有資格,我覺得非馱蒼道友莫屬!”
“我等四妖數(shù)日前結(jié)為同盟,馱蒼道友好,就是大家的好!”
“是呀,馱蒼道友晉升,就是我等同盟的晉升,是我們共同的大道運!”
老烏龜傻眼了,他沒料到這兩個妖精如此慷慨,居然把唯一的人參果讓給他!
起先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兩個妖怪如此真摯,情真意切,他居然有點信了!
不淡定的,還有韋安,他站在老烏龜背上,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都感動了。
不過很快搖了搖頭,輕輕地掏出了多蘭劍。
他不認為,這幾個妖怪會有那么高的自我覺悟。
“我……我何德何能……”老烏龜像是有點不情愿。
“馱蒼道友,你莫要推脫了!”
“你我義結(jié)金蘭,情比金堅,還分什么彼此!”
蛤蟆精湊了上來,雙手抱住老烏龜?shù)牟弊?,眼中充滿了希冀。
而白鼠精也走了過來,將手搭在龜背上,緩緩地撫摸著,一臉憧憬,仿佛看到了老烏龜破境之后的光輝景象。
“你們……”老烏龜渾濁的眼中,陡然明亮了,像是有淚花在閃爍。
他很感動。
“馱蒼道友,去吧,去摘取屬于你的機緣!”
“是呀馱蒼道友,聽說那人參果樹亦是玄妙無比,凡人見之就能悟道!我等在下面為你護法,你只管修行破境!”
“好,那我去了!”
老烏龜四只腳飛速旋轉(zhuǎn),如同風車的大槳葉,卷起一道勁風,它騰空而起,欲要摘奪那人參果。
下方,蛤蟆精和白鼠精相視一眼,接著突然暴起,朝著老烏龜飛去!
唰!
噗!
老鼠精對著老烏龜?shù)牟弊友该鸵蛔ィ蝮【珓t是張口一口黑色的唾沫,朝著老烏龜激射而出!
“哼!老夫早就料到了!”
老烏龜一聲冷哼,隨即四肢收回,整個龜殼飛速旋轉(zhuǎn)起來,如同一個陀螺般,發(fā)出陣陣破風聲。
一時間,強大的氣浪直接將兩妖的攻勢化解了!
砰!
一聲巨響,老烏龜又重新墜到了地面,他雙目陰沉,沒想到眼前的兩個妖怪會這么快反水。
他本來以為這兩個妖怪會等到他摘到果子,才發(fā)難呢!
龜背上的韋安站不住了,剛才這老王八一頓飛旋,直接把他轉(zhuǎn)得個七葷八素。
若不是奮力抓住那龜背上的綠毛,怕是會被甩下來。
“眼下,有有好戲看了?!?p> 韋安嘴角翹起,終于又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一幕。
卷,繼續(xù)卷,就喜歡看你們內(nèi)卷。
“呵,就憑你們兩個,也妄圖對老夫出手?”
老烏龜冷冷地看向二妖,他有信心,他有著絕對的防御,這龜殼,就連化形之后的妖族,或者氣量級的人族修士,都不一定能將其擊破,更遑論這兩個未化形的小妖!
“老王八,你別以為你躲在龜殼,就沒事了,你仔細感受一下?!?p> 蛤蟆精一臉獰笑,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儒雅隨和的太俗。
“呵呵!感受,我能有什么感受?!”
老烏龜也笑了,但心頭確是一驚,不過很快淡定下來。
“你對我下毒了?”
“你以為你那蟾毒能奈何得了老夫嗎?!”
“哦,是奈何不了,你繼續(xù)不要說話,繼續(xù)感受,閉上雙眼繼續(xù)感受。”
“你!”
老烏龜猛然回想起先前這瘌蛤蟆摸了下他的脖子,難道就是那時候下了毒?!
如果是蛤蟆毒還好,但是蛤蟆毒怎么可能傷到他?
他同為水族,吃了不知道多少瘌蛤蟆了,早就對蟾毒免疫了。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的體內(nèi)隱隱間有一種氣血阻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