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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襲雨初暖陽

第十六章 執(zhí)拗

杏花襲雨初暖陽 無二生 3336 2020-08-18 22:19:46

  初暖就連自己昨夜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只記得昨夜鶴淵好像親了自己。

  睜眼看到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房間里,身上帶血的衣服也早已經(jīng)被換下,身旁還有個熟悉的背影正在熬著藥,滿屋子的藥香味讓初暖清醒了不少。

  “醒了?趕緊起來喝藥?!?p>  是師父的聲音,初暖不知道為什么,眼睛一酸差點委屈地哭出了聲來。

  “師父……”

  慫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走過來的人打斷了下來:“我都知道了?!?p>  以往總是猜不透自己師父每個表情的意思,這次也不例外,但是初暖只知道一件事,師父每當沖著自己和藹地笑時,都是不太妙的情況發(fā)生了。

  “徒兒知錯了,給師父添麻煩了。”這么多年早就跟師父練會了見招拆招的本領,如今的上上策有且只有認慫保平安。

  “看來為師閉關的最大阻礙不是旁人,你很優(yōu)秀啊?!毖劭粗糇诹俗约旱拇策?,周身都散發(fā)的那種不好惹的寒氣,初暖是感受了個透徹。

  眼看一勺藥送到了嘴邊,初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張開的嘴,又是如何吞了下去。

  “今后應當如何修習法術?”

  初暖從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玄若如今這副“慈祥”的樣子,都是假象,假象啊。

  思索萬分,初暖覺得還是要問候一下鶴淵,思索半天開口道:“師父,那個,鶴淵他怎么樣了?”

  “還第一次見你這么有良心,他沒事,你倒是應該關心一下自己?!?p>  玄若將湯藥放在床邊的岸幾上,輕浮了一下衣袖,指尖便輕點在了初暖的手腕處。

  “是不是只要我不受傷,就不會有事?”這句話問的初暖自己都有些心虛,仿佛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還是不治之癥。

  這句話玄若并沒有及時回答,只是就這樣盯著初暖,眼神有些復雜。

  澹渚偏殿上。

  “啪!”茶盞粉碎的聲音將顏閏夏從游離的深思當中拉了回來,還好早已經(jīng)習慣。

  “廢物二字我已經(jīng)不想多說了,為何要告訴他那丫頭就是白家的后人?為師并不記得教過你這么做?!?p>  玄樾的手有些顫抖,面前跪著的顏閏夏依舊是面無血色的樣子,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似一個“活死人”一般。

  “說話!”眼看著顏閏夏一言不發(fā),玄樾心中的怒氣不自覺地又涌上了幾分,眼看拳頭緊握,下一刻好像就要打在顏閏夏身上了一般。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此機會救那鶴淵,你可知道壞我計劃的后果?”

  顏閏夏就這么跪著,忽然感覺到被人在胸口擊了一掌,忽然回過神來,抬眼看到已經(jīng)高高在上站在自己面前的玄樾。如若不是渾身上下骨頭都在劇痛,顏閏夏都不敢相信這一掌是由師父打出來的,五成的力道足以將她拍得粉碎。

  “啐。徒兒甘愿受罰?!鳖侀c夏此刻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站不直的木偶,隨時都有倒下的風險,但還是強忍劇痛跪直了身子,對著玄樾抱拳行禮。

  “罰?為師因為此事罰過你多少回了?不過是年幼時的萍水相逢,能讓你記到現(xiàn)在,可真是難為你了?!?p>  玄樾的一席話讓顏閏夏不由得心中一驚,仿佛從小到大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逃不過師父的眼睛,何談隱私,自己分明只是一個透明的傀儡罷了。

  這句話不假,連顏閏夏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鶴淵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久遠事情了。彼時自己約么約么十一二歲,只是被鶴淵從歹人手中救下,具體的細節(jié)就連顏閏夏都有些模糊,印象中只記得少年的手一直將自己護在懷中,那好聞的白檀香味,確是自己一直都記得。

  “為師傳授的那套疊吾心法練的如何?”

  “回師父,已到五重。”顏閏夏如實回答。

  初暖一上午都沒閑著,喝了藥感覺自己舒服了些,就想著拉著檀兒四處溜達溜達。

  “什么?!你們親嘴了?”好在四下無人,初暖送了一口氣,畢竟檀兒的小狐貍嗓著實尖銳了些,驚得樹上的蹲著的幾只雀兒都落荒而逃。

  初暖早就料到了檀兒這會兒的反應,有些無奈地說道:“都說了那是在為我渡真氣,又不是生孩子,你那么悸動做什么?!?p>  “暖暖你不要唬我哦,渡真氣不一定非要用嘴,那鶴淵掌門對你沒有想法就怪嘞!”

  初暖很久沒有看到檀兒如此興奮了,都說狐貍一族擅長替人做媒,如今是見識到了,那雙狐貍眼都快要笑成月牙了。

  “想什么呢你,我們可是修仙之人,估計他當時手臂受傷了,不太靈便,所以用嘴了?!?p>  初暖之前也偷著看過不少話本子,還都是崇裕下山的時候偷偷給帶回來的,對于人間男女情愛之事也是有所了解,總是覺得挺有趣,如今看到檀兒如此興奮,竟然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為何如此不為所動。

  “修仙之人怎么了?沒聽說過飛升都要經(jīng)歷情劫嗎?人生在世有一段美好的回憶也是很好的嘛。就像我活了也有二百個年頭了,有那相好的都被我熬死了,但是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挺美好的?!?p>  聽到這里初暖突然笑出了聲,沒想到檀兒都曾經(jīng)有相愛之人,只是,狐貍該要如何相好?

  “檀兒你可以啊,想不到想不到,不過嘛,鶴淵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看那民間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非常多情且癡情的,他就不是特別貼切?!?p>  只管跟檀兒坐著竊竊私語,初暖殊不知早已經(jīng)有人正在背后注視著自己,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在那院中的杏花樹之下,目光灼灼,好似有千言萬語。

  其實鶴淵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當時在做什么,那的確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可剛接觸到初暖的兩唇之時便后悔了,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用她的性命來做賭注,哪怕有九成的希望,可那顏閏夏還不值得自己付出這九成的希望。

  鶴淵從來沒有見過如今這般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初暖才變得與他人不一樣的呢?如此小心翼翼,還是生怕傷害到對方。

  “咦,鶴淵掌門你是在偷聽我們說話嗎?”還是檀兒眼尖,看到了樹下表情有些凝重的鶴淵。

  “誒,你的傷,怎么樣了?”還沒等鶴淵開口,話頭便被初暖一筆帶了過去。

  “好多了,不似昨日那般疼了?!闭f著,鶴淵還用手捂了一下胸口受傷的位置。

  “那就好,除了師父他老人家,就你救我次數(shù)多了……”初暖的話還沒說完,一轉(zhuǎn)頭的功夫便早就看不到檀兒的蹤影了?!斑^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我一定備份大禮感謝你!”

  初暖的話怎么看都說的沒有任何毛病,可是就這樣卻讓鶴淵的心中無端地痛了一下,如此生疏的對話好像在夢中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過。

  “不必了,我也沒有過生辰的習慣。”鶴淵的話語有些冷,不過好在初暖并沒有聽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怎么可以!生辰怎么可以不過,以前我過生辰的時候不僅能吃到師父做的好吃的,還能收到每個師兄的禮物呢!”

  可能連初暖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跟檀兒都沒說幾個字,可這會兒見到鶴淵自己的話竟然變得特別多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啊!師父的糖醋排骨和梅菜扣肉都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你等你生辰那天我親自求師父給你做,師父肯定會答應我的!”

  “不用了,你師父說這邊的事情也安排妥當了,后日便會帶領你們一眾弟子回去的?!?p>  “不會吧,唉那很遺憾了,你吃不到師父的手藝了。”

  聽到這里鶴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些生氣,這丫頭遺憾的點竟然在這里,忽然也沖動了一瞬,拉起了初暖的手腕,將其禁錮在了自己的手中。

  “哇呀呀!好痛?!背跖捏@呼似是拉回了鶴淵的理智,手中的力道也逐漸輕了下來。

  “你干嘛??!”知道鶴淵并不是有惡意,眼看著力道放松了下來,初暖便也沒有繼續(xù)掙脫。然而對方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他,看地初暖都有些發(fā)毛。

  鶴淵就這么看著初暖,忽然面前的人與那個夢中的身影再一次重合在了一起,這一次鶴淵并不再認為這是巧合了,想嘗試著回憶起更多的東西,卻再也無能為力了。

  “你怎么了?”

  看著鶴淵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初暖猜測可能是受傷之后頭腦還是不太清醒,隨即伸出另一只手,掌心貼在了鶴淵的手正抓著自己的手上,示意他放松一些。

  “沒什么,只是感覺你應該回去了?!柄Q淵的手總算是放開了。

  “一定是受傷了不太舒服吧?今天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軟綿綿的,出來走一走,透透氣,就好了許多。哦對了,那個白寒怎么樣了?”初暖看著鶴淵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白寒應該已經(jīng)快到家了吧,此番危險人物,還是過問一下比較好。

  “想不到你還有心思關心他,弟子們飛鴿傳書,已經(jīng)在那邊寸步不離地盯著了?!柄Q淵有些無奈,還是回答了初暖的問題。

  “倒也不是關心他,與其說是關心他,倒不如說是關心這天下人,早知道就搞死他了,害我總是提心吊膽的?!?p>  初暖說到這里便被鶴淵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這孩子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東西。

  “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就好,如今身中劇毒,還是要小心些為好,日常的磕磕碰碰有時候也會要你的性命?!币姵跖€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鶴淵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厭其煩地叮囑著一個人。

  “這次分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說道這里初暖不免開始有些傷感,畢竟在堯光山師父他老人家多少會給自己留點情面,也算是放風了,只是對面的人似乎并不跟她一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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