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晴羽差點被自家熊兒子給噎死。
她故作生氣的一巴掌打在了安譽喬的身上,力道輕盈,口氣卻極為不滿:“臭兒子!敢轉(zhuǎn)移話題!”
“媽,我還想起來我政治作業(yè)還沒寫完,我先回屋寫作業(yè)了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說?!?p> “你個臭兒子!婚約的事可別想賴賬?。 ?p> 安譽喬竄的到是夠快,一轉(zhuǎn)眼人就沒了影,蘇晴羽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心心你可別介意啊,你放心,婚約這事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林稚心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微笑著,可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滿。
這個安譽喬究竟是搞什么?。倓偡笱艿膽B(tài)度真的很讓人惱火!
搞得好像她林稚心配不上安譽喬似的。
林稚心頗有不滿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拖鞋吧唧吧唧的踩地聲響徹整間屋子。
結(jié)果林稚心剛推開臥室的門,就差點被驚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他!安譽喬!居然在沒經(jīng)過自己的允許之下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
并且還悠然自得的翹個二郎腿坐到了自己的書桌前,舉著本政治課本跟個事兒似的。
安譽喬早就察覺到林稚心哐哐作響的腳步聲,他放下課本,半邊眉挑著:“你放心,我什么也沒做。”
“切,我才不信呢?!?p> “不然呢?我還能做什么?偷你作業(yè)?翻你閨房?”安譽喬展開雙手手掌心,以此展示自己的清白。
可林稚心哪會相信他啊。
莫名奇妙跑到自己屋子來不說,當(dāng)自己進來的時候倒是裝模作樣的看著自己的政治書。
他又不是沒有政治書可看,跑來看自己的政治書這種理由鬼才會相信。
林稚心琢磨了半天,尋思著安譽喬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前一陣子林稚心無意間從網(wǎng)上看到,如果有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的房間特別感興趣,那一定是喜歡那個女生。
雖然這種小學(xué)生版荒謬言論林稚心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但萬一安譽喬的內(nèi)心深處就是個小學(xué)雞呢?
“你該不會是......”
“是什么?”
“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哈哈哈哈哈哈?!?p> 林稚心手指指著他的鼻子,仰天大笑,眼淚都差點兒給笑出來。
合著憋了這么半天她就想說這個?
安譽喬略顯無語的撇了撇嘴:“做你白日大夢吧,我只對學(xué)習(xí)感興趣。”
“噫,你這人也太無趣了吧?!?p> 此刻的林稚心更像是在安撫可憐的小貓咪一樣,在旁邊不斷順著他的毛發(fā)。
安譽喬不耐煩的身子一偏:“你這又是干什么?!?p> “看你可憐啊,學(xué)習(xí)學(xué)到連戀愛的心情都沒有了,太太太可憐了嗚嗚嗚。”邊說著,林稚心夸張的聳了聳肩膀,纖細(xì)修長的手指輕按鼻頭,裝作抽泣很傷心的模樣。
可沒想到林稚心這一玩笑之舉還讓大直男安譽喬當(dāng)了真。
他慌忙抽了張抽紙,拿著紙巾胡亂往林稚心臉上蹭:“你怎么還哭了呢?!?p> 紙張粗糙的質(zhì)感不斷的在林稚心白嫩的小臉蛋上摩擦,火辣辣的燒的皮疼。
林稚心眉毛擰成一團,拿起衛(wèi)生紙來就是一頓四分五裂:“靠,安譽喬你這是想謀害你同桌兼未婚妻啊。”
安譽喬懵懵的看著林稚心的臉,她的臉白嫩干凈,膚若凝脂,膚質(zhì)好的就連衛(wèi)生紙來回摩擦幾下都會泛起紅紅的印子。
他盯了許久,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那雙杏眼依舊清亮明澈,一點兒也沒有哭過之后眼圈紅紅的樣子,眼下周圍也沒有一絲淚痕。
安譽喬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眸子倏的沉了下去:“你沒哭啊?!?p> “你不會真以為我哭了吧。”林稚心強忍著笑。
她找了個椅子坐在了安譽喬的身邊,椅子特地往他那邊靠了靠,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我以為......”
“哈哈哈哈哈,就算是我真的哭了你也不能這么安慰我啊,你到底有沒有和女生相處過啊?!?p> 林稚心這一陣魔性的笑聲差點刺穿安譽喬的耳膜。
安譽喬連忙用手堵住了耳孔,半點兒也笑不出來,心中只剩萬分苦澀。
沒想到身為學(xué)霸的自己,居然還是被人給嘲笑了......
林稚心看他不好受的捂著耳朵,笑聲也漸漸和緩了些:“不過說句實話啊,就你這樣以后保證找不到女朋友?!?p> “你可別以為自己那張臉長得帥了點兒就可以為所欲為,作為過來人我告訴你,臉和身材只是個敲門磚,真正決定和戀人走的長遠(yuǎn)與否性格才是最關(guān)鍵的?!?p> “尤其是像你這種直男的性格到時候一定要改改啊,不然你女朋友肯定受不了的。”
林稚心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半吊子也就只能拿這些胡扯理論逗逗安譽喬。
可令林稚心沒想到的是安譽喬還真認(rèn)真聽了,而且拿起筆和本子就開始在上面記筆記,有條不紊的。
林稚心差點驚掉了下巴:“你這是干什么啊......”
“記筆記,多和經(jīng)驗豐富的林老師學(xué)習(xí)?!?p> “什么經(jīng)驗豐富啊,不敢當(dāng)不感當(dāng)?!绷种尚墓首饔樣樀臄[了擺手,深藏功與名。
“你談過嗎?”
“???”
安譽喬停下了筆,許是天晴了,陽光從天邊灑下透過另一半沒有被窗簾遮擋的落地窗,在安譽喬白色的長T上折射出琉璃般的色彩。
他低著嗓,有些?。骸澳阏勥^戀愛嗎?”
許是說完話后安譽喬自己都覺得這問題問的有點兒別扭,便重新?lián)Q了個問法:“你有喜歡的人嗎?”
可能是沒想到像安譽喬這個大冰雕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林稚心整個人都晃了一下,還好她扶住了桌角:“沒......”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有人問林稚心有沒有談過戀愛或有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她都覺得老丟臉,甚至不想作答。
看著別的女孩子都有喜歡的人,或者在學(xué)生時期談過好幾場甜甜又單純的戀愛,而這些屬于青春期的美好時刻林稚心卻從未感受過。
連林稚心自己都對自己很失望,為什么活了十六年了,就是沒碰到過非你不可的人。
就連未來的婚姻,都由父母之命規(guī)劃好了。
“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談過戀愛?!绷种尚脑俅沃厣炅艘槐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