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大林就帶著安定去了鎮(zhèn)上,安滿倉留在了家里接待天香樓的人。
價錢是昨天在天香樓里就談好了的,按照一斤十四文來收,這五頭野豬里最小的一頭也有280斤重了。
剩下的四頭里,兩頭360斤重的,一頭320斤重的,還有一頭346斤重的。
五頭野豬加起來統(tǒng)共23兩還余了324文。
天香樓過來收野豬的伙計,將銀錢一文不少的交給了安滿倉后,就喜氣洋洋地讓人把五頭野豬架上了貨板車,拉走了。
似乎合作的很是滿意,走前還特意跟安滿倉交代了一句。
“只要你們這兒的貨多,以后要是有什么野味還可以繼續(xù)往我們天香樓里送,這價錢方面絕對是公道無疑的?!?p> “噯,行?!?p> 安滿倉客客氣氣的將人送了出去,院子門口堵著看熱鬧的老頭兒老太太跟一些婦人們,呼啦一下子都散開了,給牛車讓開了路。
安樂撇撇嘴,瞅著院子圍欄外面一群看熱鬧的人,暗自嘀咕。
這些村里的人真是閑的沒事兒干了啊,天天堵她家門口上來瞧熱鬧!
大晚上的閑著沒事干,跑來堵就算了!
這大早晨的還跑過來堵著湊熱鬧,閑的難受嗎?
可她沒有那個被人當猴看的習慣。
“三哥,你咋還不去學堂?今兒不用上課?”
安逸肩上搭著個書布袋子,在兔子窩邊兒陪安康逗兔子。
“這時間還早著呢,守山說今兒過來找我,我等著他過來跟他一起去?!?p> 安樂眨眨眼,守山啊?這個名字聽起來并不陌生,她這三哥可是張嘴閉嘴的,老是念叨著這個守山呢。
正這么想著,院子里擠進來一顆小腦袋,緊接著人就從人堆里氣喘吁吁的鉆了出來。
“安逸,走了,去上課啦,進你家這個院子可真是費勁啊!”安守山紅撲撲著張小臉湊到安逸身邊,往兔子窩里一瞧,兩眼亮了。
“兔子呀,哎呀,真好玩兒,安逸你家居然養(yǎng)兔子了?”
安逸嘿嘿一笑。
“從山上打獵逮回來的,跟那些野豬一塊兒弄回來的?!?p> 安樂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安守山,嚯嚯,這小子怎么長得跟個女娃娃似的,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這要說出去是女孩子絕對有人相信。
最重要的一點,這小子長得也太白凈了,比她這六歲孩子的皮膚都白嫩,還是那種白里透著紅的水嫩,這要一把掐上去,絕對能給掐出水來。
安樂按耐不住地伸出了狼爪,兩眼冒著幽幽的綠光,暗搓搓的向著安守山靠近。
踮起腳尖朝著安守山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嘖嘖,這手感果然嫩滑呀!
本來是想摸上安守山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兒的,可惜她人小,個子不夠高,踮起腳尖也只能夠到安守山的脖子上去。
這一把摸得,可是把安守山給摸愣了。
安逸也瞧愣了。
“小妹你干啥呢?”
安樂按捺下自己的狼性,眉眼彎彎一笑,掩蓋了自己垂涎人家美色的罪惡一面,一臉狀似天真的模樣,直勾勾的把人家安守山盯著瞧。
“三哥,我瞧著他臉上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想摸摸看他是不是發(fā)燒了?!?p> 安逸瞅一眼安守山,對于安樂赤裸裸胡扯的話,顯然信以為真了。
“是啊,你這臉可真紅,你發(fā)燒了?”這么說著,就要往安守山的腦門兒上貼去。
被安守山一把扒拉了下來,“發(fā)什么燒哇,我這是竄的急了?!?p> “你這么著急干嘛?待會兒去學堂也不晚啊。”
“當然是早點兒去學堂,讓你教我昨日孟夫子教授的那幾個字兒了!
這一晚上睡過去,我腦袋都記不住了,你今兒教教我,在上課之前我得把它給記牢了,要不然可是要挨板子的!
孟夫子會拿戒尺打人的,你要是領教了就知道孟夫子的厲害了,就知道那戒尺打屁股有多疼了?!?p> 安樂目光流連不舍的瞅著拽著安逸鉆出院子的安守山——
這孩子長得可真是養(yǎng)眼呀,真想上去再多摸兩把,意猶未盡的回味著手上的觸感,安樂嘿嘿一笑,嘛,以后有的是機會。
安滿倉把天香樓的伙計送走了,被一群村里的人圍哄在院子外面拉著嘮嗑,安樂笑瞇瞇的竄過去。
“爹,趁著在家里空閑,咱們上山去再打打獵吧?!?p> 一聽進山,安滿倉一愣,黝黑的眼里閃爍著別樣的光亮。
“噯,好,咱今兒進山?!?p> 圍哄著安滿倉的村里人一聽進山,圍哄的更熱鬧了。
“滿倉啊,你這今兒不會再弄五頭野豬下來吧?”
“滿倉家的,你這進山,大家伙能跟著進去瞧瞧不?大家伙兒可都新鮮這豬是咋獵到的嘞?”
“今兒還進山呀,那滿倉家你等等啊,我回去拿點兒東西,收拾收拾跟你一塊兒進山,說不定還能沾點兒好兆頭,也弄只野雞啥的回來打打牙祭呢。”
“哎呦,這都趕上了,我可也得跟著湊湊熱鬧,今兒說什么也得跟你一塊兒去開開眼界啊?!?p> 安樂皺皺眉,這些人可真是煩人,跟只蒼蠅似的圍著人團團轉,吵的人耳根子噪得慌。
安寧拽了拽安樂的袖子,猶豫的在安樂耳邊小聲的咬耳朵。
“要不今兒就別去了吧?!?p> 安樂掃了一眼圈在她家院門口扎堆的人,搖了搖頭。
就算今天不去了,明天去,這些人肯定還是會跟著一塊兒去的。
她也不想浪費時間的跟這些人耗著。
“我跟爹去打點野雞回來,給爺爺做下酒菜,會早點回來的。”那滑板可還沒完事呢,回來讓她便宜爹繼續(xù)把滑板的‘工程’給搞定了。
“嗯,你等等——”
安寧噔噔噔的跑回屋里,不一會兒手里攥著一塊兒裹著的碎花布又跑出來了。
“你把這桃酥捎上,爺爺昨兒買回來的。”
安樂低頭瞅著安寧手里的花布,眨眨眼,嗯?桃酥?
“嘿,四姐,這桃酥是一口酥里的嗎?”
“是啊,這桃酥可是一口酥里最有名的糕點了!
二哥跟爺爺提了一嘴,說你之前跟著爹上鎮(zhèn)上去的時候,站在一口酥的鋪門前,盯著人家鋪里的糕點看。
以為你是饞呢,爺爺特意給買回來給你嘗個新鮮的,人人有份,一人一塊兒。
這是你跟爹的,今兒就吃了,時間放的久了可就不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