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上您有什么打算?”
“天道已失,而國亂思良將,家貧思賢妻,亂世出英雄,既然,帝俊想當(dāng)這個‘英雄’,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而歸!”
“慕淺很期待您繼承冥王之位,統(tǒng)百鬼,復(fù)興慕氏一族之日!”
慕淺說此話時,眸中閃光且熾熱,語氣極其虔誠,惹得慕挽卿都有些不適了,只好岔開話題。
“現(xiàn)在的冥界如何了?”
“現(xiàn)在的冥王也不過是一個帝俊隨意擺布的傀儡,根本就是在毀我們慕氏的千年根基,他就是一個蠹蟲,漸漸瓦解我們慕氏以達到他帝俊一統(tǒng)六界的癡心妄想!”
“您的上一世便是帝俊從中作梗,使計讓您遠離冥界,反而讓慕氏下臣后土掌權(quán),讓您這個王儲流亡下界不得接觸有關(guān)冥界的任何事情,否則,縱使十個帝俊也不夠您玩的!”
慕挽卿搖搖頭:“話不可如此說,帝俊能做到如此地步,想必手段不可小覷,而且,冥王后土他當(dāng)年滅我慕氏倒是一點也不顧及青竹之情!就知后土此人也決計不愿只居于一隅,安享他的冥王之位。”
慕淺語氣擔(dān)憂,道:“可是,現(xiàn)在的我們反而為魚肉,他為刀俎,且刀刀致命,我們要如何應(yīng)對他們?”
慕挽卿微微抬起上頜,勾嘴一笑,說:“刀俎?究竟誰為刀俎,誰為魚肉,那也要看廚師是誰了!”
慕淺聽此上前一步,追問她:“難道,您已經(jīng)想好對應(yīng)之策了?”
慕挽卿回她以甜甜一笑:“自然......沒有?!?p> 慕淺瞬間無語,感覺自己被捉弄,便撒嬌般的嗔怒她道:“主上.....”
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再開玩笑了。
慕挽卿則寵溺地拉住她的手為她細心解釋:“方棠之事的發(fā)生只怕只是一個開始,我們還要再等等!”
慕淺緊盯著那雙被拉住的手,雙頰赫然變得赤紅,腦袋充血般不受控制地點點頭,“如果......如果帝俊利用冥王來處理此事,收買人心,恐怕會對我們不利!”
慕挽卿終于挪開了她那雙手,然后慢慢緊握手指,目光很‘和善’,道:“上一世被他害成白蓮花,而這一世,我要辣手摧花!”
“主上,您還要回慕宅嗎?”
慕淺突如其來的一問,使她愣住了片刻:“為何如此問?”
“有個人給你發(fā)了消息,說要約你出去有事相談?!?p> “那個人是誰?”
“她說她叫,柳如斐?!?p> 慕挽卿神秘一笑,托住下額,若有所思:“哦?那就有意思了。”
柳、如、斐!
這一次,終于敢于直視自己了嗎?
“您要赴約嗎?”
“當(dāng)然了,恐怕,這次的事情有意思了?!?p> 慕挽卿按時赴約,而約她之人秦芩,哦不是柳如斐,早就在之前的地方等著了。
慕挽卿走到她的對面位置坐下,說:“怎么了,秦小姐?資源之類的我們不是都談好了嗎?難道,你要反悔啦?”
“不是的,我不是來和你談這件事的,其實......”
秦芩停頓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說,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
“我給你說實話吧,我之前告訴過余姐也就是面試你的其中一個人,不讓你進入恒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通知你通過了考核,允許你進入恒星。”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畢竟是自己暗中使計不讓慕挽卿通過面試的。
慕挽卿則釋然地攤了攤手,開玩笑似的,說:“所以,你這是在懷疑我暗箱操作,潛規(guī)則?”
秦芩慌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慕挽卿依舊保持著自己優(yōu)雅。
秦芩說出了她的猜測:“我感覺,應(yīng)該是有比我更有話語權(quán)的人發(fā)話了,所以......”
慕挽卿皺起眉頭,很是無辜和委屈:“可是,我這個樣子也不像認識什么大佬吧?。俊被蛟S吧......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奇怪了!”
慕挽卿表示非常認同:“嗯嗯!”
“你把我約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嗎?”
“當(dāng)然不止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慕挽卿表示不懂,疑問著問她:“嗯?你不是秦芩嗎?”
秦芩吞吞吐吐:“我......我其實是柳如斐!我之前給你發(fā)信息,你應(yīng)該看到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這真的就是事實......”
“所以,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開始于我們?nèi)说募m纏。”
......
那一天,秦芩惱羞成怒地來到簡祁面前質(zhì)問:“簡祁哥!這是怎么回事?”
“秦芩,就是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做妹妹,兩家聯(lián)姻并非我意,所以......”
“騙子!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們才是門當(dāng)戶對,我身世比她好,樣貌比她好,處處比她好,我究竟那一點比不上她??。?!”
一旁的柳如斐看著兩人的架勢似有不秒的情況發(fā)生,便立刻找了個借口脫身此地:“簡祁,我還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簡祁則拉住她,不讓她走:“等一下,小斐,不如我們就趁今天這個機會把話說開吧。”
秦芩看著兩人的親密曖昧便被立刻刺中了內(nèi)心如芒在背,破口大罵:“好啊,簡祁哥,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說,要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簡祁直言道:“秦芩,我也已經(jīng)給你坦白了,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就是小斐,以后要娶的人也是她,也只有她!”
話語剛落,簡祁便要牽著柳如斐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秦芩在其背后大呼:“那你把我放在了哪里?我們青梅竹馬十年,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天降之人與你的萍水相逢嗎?”
簡祁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面向她語氣平靜地說:“有時候,感情是看緣分的,雖然,我們已經(jīng)相伴十年,但是十年的結(jié)果也只是四個字,有緣無分,而有的人,即便一眼,就知她便是我此生共度余生之人,學(xué)會釋然吧,這樣你我她都會好過一點。”
“小斐,我們走吧!”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走掉了。
在他們身后的秦芩則崩潰至極,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咆哮:“狗男女!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也不會釋然的,你們給我等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