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狗一般被拖出去的使者還在掙扎,然而面對許褚這樣的武者,別說只是個沒有實力的讀書人,就算同境界的念修也不是其對手。
隨后使者的人頭被拋進了肥如城中,從始至終張易都未能記住此人的姓名。
“該死!該死!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要出兵!我要出兵殺了他!”
張舉如同被刺|激的發(fā)了失心瘋一般,不停的打砸著眼前能夠看見的一切東西。
張純與丘力居只是遠遠的看著。
張純的眉頭皺得很深,此時此刻他也是有些心力憔悴。
一個沒什么腦子的合伙人,還要面對一個殺伐果斷,明顯要置他們于死地的強大敵人。
瞥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丘力居,張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異族果然不靠譜,這群墻頭草!”
張純內心暗罵,他哪里看不出來,這個丘力居壓根就沒在乎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如果事不可為,恐怕此人逃跑的最快。
發(fā)泄了一陣之后,張舉也是安靜下來,雖然他的心胸狹隘,但卻并非真的沒有腦子。
雖然內心恨急了張易,但真讓他出兵找死那也不可能。
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張舉此刻也顧不得形象,內心只有仇恨與沮喪。
“要不咱們求援吧?”丘力居突然提議道。
看了一眼眼珠轉動的丘力居,張純眉頭微皺。
還不等他詢問,張舉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求援?咱們現(xiàn)在還有可以求援的對象?”
張舉這是真的驚訝,他們雖然占據(jù)了幽州,但是他們卻是孤軍作戰(zhàn),從未有過盟友,如今丘力居卻說求援,張舉是真的好奇。
這時張純也是皺眉沉思,看向丘力居問道:“你說的求援對象不會是并州吧?”
如今大漢朝還在叛亂最兇的地方也就他們幽州與并州了。
而青州的叛亂已經被張易擺平,如今想要聯(lián)盟,恐怕只有并州。
“嘿,并州當然可以求援,但那邊如今正被朝廷大軍圍剿,不一定能夠幫助咱們?!?p> 丘力居之言讓二人皺眉,這話不假,并州雖然有屠各胡叛亂與黃巾軍叛亂,但是想要這兩方人馬來救他們有些不太現(xiàn)實。
“那你說的求援又是向哪邊?”張舉期待的看著丘力居。
“那邊!”
丘力居一指北方,張舉與張純都是瞳孔一縮。
北邊那豈不是長城之外,鮮卑地界!
“你是想找鮮卑人來救援咱們?”張純凝眉問道。
“不錯,當然,咱們也不能放棄并州那邊,可以聯(lián)系對方,咱們可以與他們互為犄角,共同進退,再引鮮卑進入長城,那東海侯還會有精力對付咱們?”
丘力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不停的閃爍。
他們?yōu)跬枞巳缃褚恢蔽伨釉谶@遼西郡中,他已經有些厭倦。
他想要更多的土地,更大的權勢,而這一切大漢朝都給不了他,也不可能給他。
在這種情況之下,原本的他是想與張舉他們合作。
然而如果看來是兩個扶不上墻的家伙,如今又被圍困。
這種情況下,丘力居覺得,如果這趟渾水能夠再渾一點,或許能夠更加有利于他們摸魚。
一時間張舉二人沉默了,引外族入侵,這可是要被刨祖墳的!
他們二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這事容易讓人詬病,不要忘了,咱們現(xiàn)在的士兵都是漢人,如果引起兵變咱們必死無疑。”
張純終歸還有點腦子,壓下內心的蠢蠢欲動說道。
被張純這么一提醒,張舉也是醒悟過來,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丘力居,張舉的臉色并不好看。
“咱們還是先聯(lián)系一下并州那邊吧?!?p> 張純提議道,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當真不想引胡人入關。
……
入夜,天色漆黑,天上沒有一顆星星,陰云密布,仿佛是專門為了張舉他們而安排。
城外營帳門口,張易抬頭看向天空,你們說這種天色,張舉他們會不會有什么動作。
“是我就不會有任何動作?!睉蛑静艙u著折扇,一臉淡然。
“哦?為何?”張易饒有興趣。
“主公是不是忘了,對方的士兵可不像咱們,大部分士兵都是有夜盲癥的?!?p> 戲志才說得乃是事實,古代普通沒有肉食,大部分百姓都有夜盲癥,到了夜晚就看不清東西。
而張易的軍隊由于大量的肉食以及海鮮,又被張仲景與華佗調配了藥膳,如今大部分人夜間都能看見東西了。
這就是其中的差距!
“這點咱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睆堃啄﹃掳?,內心有了點想法。
而就在今夜,張易不知道的是,有著三批人馬從兩處城門悄然而出,并未驚動任何人。
第二日,張易開始了正式的進攻,由于洛陽事情有變,張易擔心他這只蝴蝶讓漢靈帝提前死了。
當張舉三人真正面對張易的攻城器械之時才知道東萊兵有多么恐怖。
精準的投石機,強大的弓弩,沖車,云梯,凡是有利于攻城的張易都帶了一些。
實在不行還有工匠就地取材,而張舉他們可沒有那么好的守城利器,只能用人命填。
“主公,主公,洛陽那邊有最新消息了!”
就在張易觀看著己方攻城之時,史阿跑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匯報洛陽之事,看來事情不小。
“皇帝老兒死了?”
張易張嘴就詛咒漢靈帝,史阿也是無奈,當然,他也沒將漢靈帝放在眼里。
如今他的師尊王越一家都被他的主公給交易了回來,他自然也不用顧忌漢靈帝。
為此張易付出了三滴生命之泉。
“不是,主公,對方還在硬撐著,估計也就這一兩年,是州牧的事情,當今那位設立了州牧制度?!?p> 說道這史阿頓了頓,小心的看了張易一眼,他估計待會他的主公要爆!
史阿突然停了下來,張易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史阿一眼,看著他那糾結的神情,張易立馬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過張易早已經有了心里預料,歷史上漢靈帝搞州牧就是這個時候。
“是不是劉焉為益州牧,黃琬為豫州牧,劉虞為幽州牧?”張易一臉的淡然。
“主公您竟然知道了!那您也知道何苗做了咱們青州牧的事情?”史阿沒想到自家主公竟然已經知道了消息。
“你說什么?何苗做了青州牧?”張易瞪大了眼睛盯著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