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本宮會陷害陛下?張讓你到底是何居心,誰知道這葫蘆里到底是什么,你竟敢倒打一耙!
來人啊,給本宮將此人拿下!”
然而何皇后的咆哮并未有人理會,這里都是張讓的親信,豈是何皇后能夠指揮得動的。
即便她表現(xiàn)出了屠戶的那股潑辣勁,連粗話都出口了,然而依舊無人動彈。
“報!御醫(yī)到!”
這時門外有小太監(jiān)匯報到,張讓也管不了那么多,趕忙將對方請客進來。
說明情況后,御醫(yī)痛心疾首:“這是吊命的東西?。]了這東西,陛下隨時會有不測!”
御醫(yī)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此刻張讓已經(jīng)將地上的那點生命之泉吸到了布上。
這還得多虧了宮殿中乃是大理石鋪設(shè),否則也等不到張讓有動作,恐怕就消失了。
然而即便如此也只是讓那白布上多了一點水漬,原本就不多的幾滴生命之泉更是幾乎沒了。
張讓轉(zhuǎn)頭想找何皇后對峙,這事必須說個清楚,不然他張讓必死無疑。
然而哪里還有何皇后,見勢不妙早就走了。
“不好!”張讓立馬想到了何進,一個哆嗦。
“快,快,取水來?!睆堊屢补懿涣四敲炊啵瑢⒉紬l浸入碗中,直接給漢靈帝服下浸泡后的清水。
然而毫無作用。
“這這如何是好?”張讓焦急如焚,諸多太監(jiān)同樣恐慌不已。
御醫(yī)皺著眉頭,一邊搭脈,一邊聞了聞那葫蘆。
“倒點水進去。”
張讓一個激靈,立馬照做,此時此刻他也是六神無主,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多時,大殿之外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張讓一個激靈,手中的葫蘆差點丟了。
“完了,完了。”
好在御醫(yī)眼疾手快,他的小命也是與漢靈帝綁在一起的,不敢有絲毫放松。
趕忙將葫蘆中的清水灌輸漢靈帝口中,此時此刻也顧不得禮儀了,直接親自動手。
“砰~”
內(nèi)殿之門被撞開,“陛下,陛下如何了?”
來人慌慌張張的喊叫著,一看來人,張讓頓時松了口氣,原來是十常侍中的其他幾人。
他們聽到了消息立馬跑了過來,噔噔噔,隨后門外有士兵包圍的聲音,張讓又是一驚。
“別擔心,那是我調(diào)來的兵馬,怕出事情?!?p> 說話的是蹇碩,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這,這,陛下怎么還沒醒?”
張讓不安的看著一直在把脈的御醫(yī),心急如焚。
“不好了,不好了,大將軍帶兵進入皇宮了。”
就在張讓等人焦急等待的時候,宮外又傳來了何進帶兵進宮的消息。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擅自帶兵入宮那是要殺頭的!”
張讓有些恐慌的大喊大叫。
蹇碩眉頭一皺,雖然他名義上是西園校尉的頭頭,但實際上他并不能完全調(diào)動那些兵馬。
此時此刻大殿之外只是布置了一千兵馬,還是那種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宮廷護衛(wèi)。
“他們來了多少人?”蹇碩強自鎮(zhèn)定的問道。
“不,不知道,至少數(shù)千人,黑壓壓的?!?p> 小太監(jiān)也被嚇傻了,待在皇宮之中何時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已經(jīng)有些無與倫比。
十常侍對視一眼,隨即還是蹇碩比較鎮(zhèn)定,看向了御醫(yī),“有沒有辦法讓陛下蘇醒?”
張讓等人同樣看向御醫(yī)。
“這,有是有,但陛下的身子骨已經(jīng)禁不起折騰,如果沒有生命之泉,醒了之后恐怕就不能再倒下了?!?p> 御醫(yī)說得眾人也明白了,漢靈帝如果沒有生命之泉續(xù)命,恐怕再刺|激一下就要與大漢朝說拜拜了。
“去,快去見東海侯,將這里的情況與之說明,一定要請東海侯救救陛下?!?p> 蹇碩立馬對著一個小太監(jiān)吼道,小太監(jiān)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就要答應(yīng)。
“等等~”張讓突然間叫住了那個小太監(jiān),“我親自去求!”
張讓的話讓眾人一愣,這時候出宮可是有危險的,不說東海侯會不會幫他們,僅僅外邊的何進就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出宮?!?p> 這時候張讓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
眾人神情怔了怔,卻什么也沒說,他們十常侍誰沒點后手。
“那就拜托長兄了,請務(wù)必要快,我們現(xiàn)在就喚醒陛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陛下出面。
但是陛下一旦出面,后面的事情誰都說不好,你那生命之泉一定要求回來!”
此時此刻十常侍也是放下了身段,用上了求字。
一生當中都是其他人求他們辦事,如今卻要去求東海侯。
張讓悄悄的走了,而大殿之外氣憤卻是越來越緊張,侍衛(wèi)們都有些惶恐,畢竟都聽說有大軍壓境了。
蹇碩不得已親自出來壓陣,怎么說也是搗鼓過一段時間軍隊的,總算將場子給鎮(zhèn)住了。
“該死的,要是能將西園校尉調(diào)進來就好了。”蹇碩抱怨了一句。
然而此時此刻又有什么時間去城外調(diào)集兵馬。
內(nèi)心哀嘆,看向了大殿之內(nèi),此時只能期待陛下能醒了。
如果醒不了,他今天恐怕就要盡忠了。
“陛下,陛下~”
大殿之中,御醫(yī)輕聲呼喚著漢靈帝,頭上身上已經(jīng)扎滿了銀針,手中還給漢靈帝輸送靈力,刺|激著他身體的潛力,也算豁出去了。
“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步伐打破了這寧靜的晚霞,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蹇碩,你要負隅頑抗嗎?你們竟然敢毒害陛下,今日必要爾等血濺五步!”
何進身穿鎧甲,一手持劍,橫指蹇碩,殺氣騰騰。
蹇碩卻不答話,拔劍在手,一步跨出,眾護衛(wèi)同時跨步,轟隆一聲,還有那么點氣勢。
何進臉色難看,沒想到蹇碩如此不識抬舉,就要下令之時,身后一人走出,附在何進耳邊低語幾句,何進的眼神閃了閃,看向那人。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許攸,也不知道他何時又有膽子回到了何進身邊。
對著何進點了點頭,隨即推了下去。
何進一招手,身邊一名親信將領(lǐng)靠近,何進嘀嘀咕咕幾句,將領(lǐng)離去。
這期間蹇碩神情變換不定,卻沒敢主動動手,誰讓他勢不如人。
“咳咳~”
仿佛被驚醒了一般,漢靈帝的全身瞬間冒出大量的冷汗,干咳了兩聲,仿佛要醒來一般。
奔走的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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