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一直在幫姜翼說話?”下午,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后,回到房間,姚一鴻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許自慧發(fā)問。
“就說你智商低嘛,閬風巔的傾向那么明顯,我難道還能幫祖老頭子說話?”
“那你也不用這么積極吧?我都以為你在拍馬屁?!?p> “蠢貨,我就是在拍馬屁?!?p> “???我還沒見過背后拍人馬屁的。”
“那是你見識短,拍馬屁是一門學(xué)問,當面拍馬屁就太刻意了,你看吧,我當時夸姜翼的事情肯定會傳到本人耳中,鑒于我倆之前根本不認識,這將變成他對我的第一印象,而且是良好的第一印象,然后……你懂了吧?”
姚一鴻食指敲著額頭,道:“就是說,背后夸人更像真心話對吧?”
“對,這樣好感度漲得快,無形撩漢,最為致命?!?p> 姚一鴻嚇得退后幾步:“你要撩他?”
許自慧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25年的,撩這個詞早就不限于愛情了。”
“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才對吧……”
“總而言之,我覺得姜翼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p> “他是妖族喂?!?p> “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妖族人族需要分那么清嗎?智慧等級相同、成長環(huán)境相似的生物在思想道德方面根本沒有多大差別。”
“但是……姜翼不怎么好呢?!?p> “任誰被強占了身體都不會有好脾氣吧,而且你還是個男人?!?p> “女人的話就是后宮劇情了吧?”
“除非姜翼是個同性戀?!?p> “可怕。”
“可啪?!?p> 姚一鴻瞇起眼睛,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這副身體沒有修為?!?p> “跟沒有差不多,不過原主人還算學(xué)過點功夫?!?p> “那我打你,你也反抗不了吧?”
“我勸你悠著點,以你的智商,沒有我給你當參謀,會被姜翼玩死的哦?!?p> 姚一鴻也算有點自知之明,停轉(zhuǎn)靈力,笑著摸起后腦勺:“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啦?!?p> “呵呵?!痹S自慧低下腦袋,兩肩垂下,“今天早上,被山風吹過之后,我想起了一點原主人的記憶?!?p> “關(guān)于什么的?”
“和妖族有關(guān),嗯……跟人族也有點關(guān)系?!?p> “繼續(xù)不要停?!?p> “姚一鴻,這件事情,恐怕會在整個修仙界,不,也許是在整個十洲都引起軒然大波,你能保密嗎?”
姚一鴻被他這種突然的嚴肅嚇到了,很久后才說:“那個,我恐怕沒信心。”
“你能認清自己這一點,我還是挺喜歡的?!?p> “啊,閉嘴吧,越說越基了?!币σ圾櫹訔壍卣f道,隨即想起一件事,“那個,如果真這么重要,應(yīng)該去找長老們的?!?p> “呃,我覺得還是算了吧?!?p> “為啥?”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受不了,那你陪我走一趟吧?!?p> “干什么?”
他沒做解釋,拉起許自慧,沖出小屋。
然而,他并不擅長帶人飛行,一路上忽上忽下,幾乎要把許自慧的褲子嚇濕。
“我還是更愛你那個便宜師父?!敝懞?,許自慧忍著惡心,抱怨道。
“段秋華,嘁,你就怪他不告而別吧。”
進入玄圃堂大殿后,兩人就再沒見過段秋華,門口守衛(wèi)說他臨時有事離開了,但他們問了掌門長老也沒問清是什么事。
……
“邱席說除非她師弟回來才有希望,但她師弟三年前出海,已經(jīng)失聯(lián)快兩年了。”
聽到掌門的話,姜翼的心沉了下去,這樣一來,就只剩兩條路可走了。
一是用自己的血,靠碎晶的力量賭一把;二就是把莫婼送到王城,而那意味著他也得回去,并且可能在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wù)之前都回不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回到亦止住處時,他癱在躺椅上,腦子里像是塞了一團亂麻。
“發(fā)生了什么?”寧玉坐到旁邊,問了一句。
“事情不大,今晚需要你幫個忙。”
“嗯,玄圃堂沒辦法是嗎?”
“先別讓他知道?!?p> 公孫仁和他的兩個隨從出去散步了,所以他們才能敢聊這種話題。
“你打算怎么辦?”
“別問?!?p> 一邊的小妖們圍著來送餐的藍雨,認真地聽著她講些書上的故事。
姜翼壓低聲音:“你覺得她有什么目的?”
“感覺不到惡意,會不會是看上你了?”
由于寧玉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了這種話,姜翼很難確定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是在取笑,對吧?”
“很不明顯嗎?”
“我是認真的在問問題?!?p> “我前半句也是認真的,要么她藏得很深,要么她就是個普通人。”
“幾階?”
“四階,很普通。”
人族平均水平,不過看她很有錢的樣子,應(yīng)該還有法寶加持,沒準能比肩六階。
“如果能查到她每天接觸什么人就好了?!?p> “我們沒人手?!?p> “我就做個白日夢?!?p> 寧玉看著藍雨,環(huán)臂后仰:“不管你想做什么,盡快,莫婼撐不了多久?!?p> “我明白?!苯碚酒鹕?,進到了里屋莫婼所在的房間。
他取出父親贈送的木偶,緊緊握在手上。
“由你來選吧,莫婼。”
他催動木偶,利用先前復(fù)刻的夢貘能力進入了莫婼的夢境。
揮手驅(qū)散夢境中的朦朧感,他看見一個扎著兩條小辮的女孩坐在河邊,看著烏篷船順著河道緩緩飄來。
“莫婼?!彼呱锨埃p聲喚道。
女孩回過頭,比身體更稚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喜:“先生,你來啦?”
姜翼打了個響指,讓她脫離了夢里的迷幻狀態(tài),道:“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的意見。”
莫婼瞬間清醒了不少,站起身行了個禮:“先生,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你的夢里,你現(xiàn)在受了重傷,目前只有兩種方法可以救你,第一種方法,是用一種特殊的藥,副作用是可能導(dǎo)致情緒失控,也許還有其他的,成功概率我也不清楚;第二種,是把你帶去卻天族王城,有六成概率能治好,有沒有后遺癥也不可知。你選哪個?”
“我想起來了……”莫婼低下頭,沉默了很久,“先生你,是不想回王城的對吧?”
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不,沒有的事,總的來說,這兩個方法都有一定風險,但第一個風險性更大,所以我更推薦……”
“我選一?!?p>